文琪帶著小白在回京城的路上遇見了前來接小白的景桓,小白正被一護衛護在一匹馬上,景桓遠遠的看見了小白后就立馬策馬來到小白的身邊,正當小白也看見景桓,想下馬迎接他的時候,景桓見機喊道:“別動!等我過去。”
景桓來到小白身旁后,舉起雙手對著小白說道:“現在可以下來了。”
小白順勢投入的懷中景桓,害羞的笑著,景桓將小白抱在了身上良久,并且也沒有想放下的意思還是小白感覺在外人面前這樣抱著有失體統,才小聲的對著景桓說:“大叔,我想下來了。”
“好。”景桓這才戀戀不舍的放下了懷中的小白,放下小白后,景桓打量了小白幾番關心道:“這幾天我不在你身邊,有沒有好好地吃飯?”
“有啊,小白乖乖的吃了飯,乖乖地睡了覺,也乖乖地等著你。”
景桓一邊聽著小白向自己匯報著今日的狀況,一邊溫柔撫慰這小白的發,“真乖。”
“嗯,小白一直都很乖的。”
“我知道。”
“哦,對了,這幾天一直都是文琪姐姐在照顧我,陪我。”小白看向早已下馬的文琪,感謝的向景桓說著。
景桓停了小白的話后也看向文琪的方向,對著她點了點頭,因為聽見了小白剛剛的陳述,心內十分感激,于是也對文琪說了難得一見的兩個字,“謝謝。”
文琪覺得自己其實也沒做什么,而且自己曾經也受他們所救,所以自己做這一切都是應該的,于是就回答道:“不用客氣,且不說小白是我的朋友,我應該好好照顧她,就上次你們也救我的事而言,我怎么關心小白都是應該的。”
“嗯,懂得知恩圖報的人,活的往往更招人喜歡,你就很招人喜歡。”
“嗯…謝謝王爺的夸獎,其實我們本來是想在山下等你的,但是久等不來,我們就說去京城找你。”
“去京城?京城現在可不是什么安定的地方,難為你了,還愿意為了小白跑這一趟。”
“一則是為了小白,二則我也正好想回趟叔父家道別回家了。”
“家是個好地方,在外久了能早點回家就早點回家,別讓家里人惦記。”
“真是這個理了。”
“話雖這樣說,但是你真的舍得走,不去見見那小子?”景桓說完這話后看見文琪一直沒有回應接著又說道:“你這一走還真是可惜了……。”
“可惜?”
“對啊,可惜瑤湖的山水之美還沒讓你這個朋友見識見識,這很是可惜啊。”
“原來是這樣啊,其實不可惜的,未來有機會我還會來京城的,到時候再找您一起品品這瑤湖之美可好?”
“好,希望到時候我們不僅僅是以朋友的關系游玩,而是一種更深的關系。”景桓難得的將一種只在小白面前才肯露出的親切的表情看向了文琪,文琪受寵若驚的看著景桓的微笑,也笑了笑。
“好了不多說了文琪姑娘,我們一同回京吧。”
“是,王爺。”景桓牽著小白的手走向了自己的馬,三人就這樣回京城去了。
下午傍晚時分,追憶終于睜開了惺忪的眼,伸了伸懶腰,感覺有什么東西正擠著自己,心想著不會是……,轉身一看,嘴角便忍不住的上揚,眼睛里也有了星空,剛想用手去摸摸如風的時候就想到了之前就這樣把他吵醒了,于是就忍著了,抽回了手,只是笑著看著如風。
“舉起的手怎么放下了?”只見如風閉著眼睛說道。
“因為不想打擾到你休息,不過看來還是打擾到了。”追憶抱歉的說。
如風睜開眼,從被子里握住追憶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臉上,一一觸向自己的眼睛鼻子等說道:“這是眼里只有你的眼睛,這是沉溺于你的味道的鼻子,這是想吃掉你的嘴巴,這是只能聽見你的名字的耳朵,怎么樣?還想知道我身體的什么秘密?”
追憶被著很土很土的土味情話逗的不能再逗了,連忙將手收回來笑著害羞的說道:“你以前都是這么撩人的嗎?”
“撩人?什么叫撩人?”
“就是滿嘴甜言蜜語的情話,還有有點其他感覺的動作,哄的讓女生心動的行為。”
“沒有,絕對沒有,而且你放心,這些話和動作我以后只對你一個人做。”
“真的是要被你氣死了,趕快停止各種撩人的行為好嘛,你弄得我快讓我要老馬失前蹄了。”
“什么意思?沒聽懂。”
“沒什么意思,你…你就老實交代吧,你這些都是跟誰學的?難道是跟你們古代的人生導師嗎?”
“人生導師又是什么?我實在是有些聽不懂,反正我這些都是跟爹爹學的,爹爹平時對娘親就是這樣的,所以我看見你自然而然的也就想說這些話了。”
“真的假的?爹爹平時那么嚴肅、嚴格的人會這樣?我不信。”
“是真的,我以前聽家里的嬤嬤說過,說以前爹爹追求娘親的時候,久追不上,后來爹爹在一次辦事過程中受傷了,娘親竟然親自上門來照顧爹爹,后來兩個人就在一起了。”
“那為什么爹爹對你那么嚴格啊?”
“還不是怪當年娘親生我的時候差點難產而死,而后在我出生后又對我百般寵愛,冷落了他。”
“真的假的,這也太幸福了吧這樣的家庭氛圍,好羨慕啊。”如風聽著追憶的語氣,在想想追憶的身世,迎上前去親吻了一下追憶的嘴唇,深情款款的對著追憶說道:“我以后一定會讓你也這么幸福,但是前提是你能不能給我一次能吃到我兒子的醋的機會啊。”
原本還很正經的說著話,還有些感動,有些傷感的追憶被這突如其來的要求氣的直說,“你…...,不跟你說了。”而后害羞的低下了頭,如風見追憶并沒有像之前那樣轉身,于是欣喜的湊上前去,撒嬌的喊道:“憶兒,憶兒,我的小憶兒……。”
因為不知怎么開口答應,所以只能點點頭的追憶此時只能是滿臉通紅,如風見追憶終于同意了,正想推倒追憶時,門卻被扣響了。
“少爺,少夫人,你們是不是醒了?我聽見里面好像有聲音,就來問問。”白羽在門外這樣喊著。
好事被毀的如風此時剛想發火,便被追憶拉著了,如風看見追憶的眼神里仿佛在說別生氣,于是平息了些許怒說平靜的問道:“白羽,我們是醒了,怎么了?”
“也沒什么事,就是凌莊主想來問問你們要不要去吃晚飯,因為你們午飯也沒吃。”
“我們這就去,白羽你先走吧。”追憶搶先如風回答道。
白羽:“好的,那我先走了。”
追憶:“好。”
聽著白羽的腳步正漸行漸遠,追憶這才趕緊坐起身對著如風說道:“快點起來,別讓外公等我們。”
如風此時一百萬個不情愿,“能不能把剛剛的事進行完在走啊?”
“不…不明白你在說什么,趕緊起床。”追憶已經起身剛想下床穿衣服,就被如風抱住,“怎么想反悔?這可由不得你!”如風將追憶抱回按在床上。
“你想干什么?”
“干我們應該干的事。”說完正想親吻追憶的時候,追憶突然用力將如風翻轉過后按在了床上,強吻了一陣后才肯罷休,如風驚訝的看著追憶。
“你以為就你饑渴?晚上再說。”追憶壞笑的說完后就瀟灑的站起身來,邪魅的笑了笑床上的如風整了整自己的衣領,只見如風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這個欲望似火的女人,一時間竟然覺得自己已經處于下風了。
景桓的人馬在追上李相后就將一干人等捆好了趕往京城,若忛一路追趕,終于也趕來了。
“七皇子,您怎么來了?”一名將軍問道。
“周副將,是你啊,我趕過來有點私事,想問一下這里可有……?”
若忛悄悄的和周副將說了說,好在周副將也是個老實人,并沒有過多的阻撓若忛,直接說道:“明白,您帶走吧,我就當沒抓住過這個人。”
“謝謝了。”
“七皇子您客氣了,那您去吧。”
“好。”
畫面一轉,只見一人蒙面人,扛著一麻袋就來到了一片黑林子里,將人放下后就解開了口袋,只見一人被困住了手腳,蒙住了眼睛,堵住了嘴巴。
蒙面人將堵著被綁者嘴巴里的東西拿了出來后,只聽見被綁者驚慌失措的喊道:“你是誰?你要干什么!我爹可是當今丞相,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你最好放聰明點!”
只見那蒙面人根本就沒聽這些話,一把將那人推倒在地,坐在他的身上,一手將那雙玉手按在地上,另一只手則毫不猶豫的撕破他的衣服,強吻著那人的脖子。
“你干什么!快放開我!”被侵犯者聲嘶力竭的喊著,而那蒙面人聽著,卻好像沒有停下來的趨勢,“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求求你。”
在聽見這人終于帶著哭腔乞求后,那蒙面人才終于停了下來,看著那人說道:“你遇見這種事情的時候會痛哭,會絕望,那小琪呢?”
“你…你是?若忛?”
“我是誰重要嗎?重要的是你到底覺悟了沒有?知道錯了沒有?”
“我覺悟什么?我又做錯了什么?之前日日夜夜在你身邊陪伴的人是我!從小到大別人都不和你玩,只有我,只有我在你身邊,為什么,為什么你最后選擇的人是她!我不明白!不明白!”
“李鈺,我真的很感謝你以前的陪伴,但是你確定不是為了你自己的虛榮心嗎?”
“你說什么!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知道,我們沒必要扯破臉來說這些事。”
“呵,那你呢?你不也一樣?不也是各種利用而已,你有什么資格說我,你以為那個文琪知道了你小時候那么委曲求全,諂媚討好的樣子后還會愿意和你在一起嗎?而且別做夢了,說實話,她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你,因為她已經……。”
“別說了,我很抱歉,我之前確實有利用過你,但說到底我們都是一類人,活在各種利用和算計里,但是你不應該把她牽扯進來,她是無辜的!”
“我就罪該萬死嗎?若忛做人不能這樣的。”
若忛長嘆了一口氣,“就這樣吧,我不想和不講理的人理論,現在你父親已經難保,我顧念往日情分,不想把你也卷進這件事,所以我這里給你帶了些銀票,你離開京城,去一個你喜歡的地方好好生活吧,就這樣。”若忛把李鈺的手腳松綁,從胸前的衣襟里拿出一沓銀票放到李鈺的手上。
“不行!不可以!你不能這樣對我!”李鈺扔掉手上的銀票,扯開蒙著眼的黑布,抱住了眼前的若忛懇求道。
若忛在原地停了幾秒后,終于扯開了李鈺手,堅決的說道:“保重!后會……無期!”然后推開李鈺騎馬離開了。
李鈺在后面追趕著,不一會兒便不小心摔了一跤,“若忛!不可以!你不可以這樣對我,不可以就這樣離開我,我真的錯了,你回來!我真的錯了……。”在痛哭完一陣后,李鈺推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樹根下,一張一張的撿起地上的銀票,抹掉臉上的眼淚,走向了密林深處。
文琪和景桓還有小白傍晚才回到京城,文琪留在景桓家吃了些飯,小白其實幾天一直也沒睡好,好不容易回家了,在吃飯的時候就已經筋疲力盡了,更別說景桓了,更是整整一天一夜沒睡。
飯桌上,文琪看著小白一直在打哈欠,就對著景桓說小聲的說:
“小白好像困了,而且我看您也累了,要不,你們就去休息吧,我這邊自己就回去了。”
“原應該留你的,但是……。”景桓看了看小白迷糊的樣,“那這樣吧,我派人送你回去,你也該好好休息休息了。”
“好,還有我差不多這兩天應該就要走了,如果有時間的話就來和你們告個別,如果時間緊迫的話,我……。”
“這個沒關系,來日方長,總會再見。”
“說的是,那小白這邊,可能就需要你幫忙說說了。”
“這個自然。”
“什么?你們叫我干嘛?”小白聽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就本能的驚醒了一下的說。
“沒事沒事,你好好睡。”文琪小聲的回答道。
“哦。”景桓將坐在自己身邊的小白扶著靠在自己的身上讓她睡,摸了摸小白的頭。
見狀文琪站起身來,輕聲的說道:“那我走了。”景桓點了點頭,文琪就出去了,見文琪走了,景桓就將小白抱在懷里,回自己的房間了。
文琪一個人走在街上,冷冷清清,保護的人也只是跟在后面,文琪回想著這一路上的一切,感覺仿佛出發只是在昨天而已,那時候的關系還沒有那么復雜,那時候的旅程也正歡愉,“如果,當時我沒有跟著一起來,事情又會變成什么樣呢?”文琪不由得發出這樣的疑問,“會更開心?還是更難過?”文琪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到了叔父家的門前,抬頭一看只見有一個人正坐在那門前的石階上。
“誰啊?怎么坐在這里?”文琪疑惑的說著,再走進一看,頓時傻眼了。
他站了起來,帶著歉意和思念,忍著痛苦看向文琪,文琪抬眼也看向了他,臉色疲憊,眼圈有些泛紅,在對視不到兩秒后,文琪的眼眶就止不住的在冒水,為了避免尷尬,也避免麻煩,文琪收回目光,低著頭繼續向屋內走去。
“對不起。”
文琪停下了步伐,站定在原地,略帶氣憤色問道:“對不起什么?”
“所有發生在你身上的一切。”
“你都知道了?”
“我很抱歉。”
“算了,都已經過去了,我不想再提,也請你別放在心上。”
“已經銘記于心了。”
原本已經打算放下的文琪,在聽見若忛這樣說后,不知為什么,心里竟然是有生氣的,“那你到底想怎樣?”
“我想和你談談。”
“可是我們已經沒有什么好談的了啊,我確實很喜歡你,但是我現在已經想明白了,我們確實不太合適在一起,不,我們根本就沒在一起過,所以就這樣吧,讓一切回歸原位不好嗎?”
“我也不想來打擾你,可是,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就是忘不掉你,腦海里閃現著全是有你的畫面,我就想看看你,和你說說話。”
“那你看也看了,話也說了,就走吧,還有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們以后也別再見了。”說完文琪就想往里走,若忛本能的拉住了文琪,“我們成親吧。”文琪目瞪口呆的看著若忛,“什么?”
“我說我們成親吧。”若忛更見堅定的說,“此生必然逝去,我只愿最后能躺在你的懷里離開,請允許我現在冒昧的提出這個提議,因為我怕這一次的擦肩就是永遠的錯過,小琪,我能娶你嗎?”
“若忛,你想清楚了沒啊?你確定你現在說的話不是一時的沖動?不是因為害怕我的離開就出此下策的隨口一句承諾?我告訴你,實現不了的承諾原比怯懦帶來的傷害更大,而我已經不愿意在受傷了,所以,就這樣,你走吧。”文琪轉過身去,大跨步的逃離這個隨時會讓自己陷落的戰場。
“我是真心的,是真心的。”若忛對著文琪離去的背影虛弱的說道,但文琪毅然決然的進了門,并把門狠狠的關上。
可是就在剛進門的一剎那文琪還是有點站不住腳,不得不扶一下墻來讓自己保持身體的平穩,繼而眼淚從噴涌而出,也不知道是在哭自己的感情終于得到了回應,還是哭自己的決絕讓自己這段感情終于結束,反正此時眼淚知道,文琪需要它。
文琪摸索著坐在了門后,痛哭起來,門的另一邊,若忛也終于在失去一切后轟然倒地了。
文琪哭了一會兒后,心情終于平復了下來,正想往里屋走,但又忍不住的想看看若忛還在不在門口,就偷偷的透過門縫看了看外面,只見若忛躺在地上,就急忙的推開門奔向若忛。
文琪扶起若忛靠在自己的身上,“若忛,若忛,你怎么了?”
見若忛沒有回應,看著臉色慘白,用手摸了摸若忛的額頭,“好燙。”文琪這樣說著,在見他已經沒有意識后,文琪連忙將若忛小心的放了下來,跑進屋里叫人,不一會兒,一群人跑來將若忛背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