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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與憶

第二十二章開解

風與憶 六與六月 7049 2019-12-31 17:27:27

  陳程作為一個醫生,明確的知道,失血過多導致的后果,必然是死亡。于是嚴肅的對著白羽說道:“快!把他抬到房間去!”白羽看著陳程疑惑著,這人是誰。

  陳程:“還發什么愣??!難道你想要他死嗎?”

  白羽:“哦哦哦,我這抬少爺進去!”

  若忛見如風傷勢嚴重,而這里破亂的樣子恐怕也沒什么好藥,想著讓葉山他們帶著裝了藥的馬車過來,但又害怕追憶看著如風傷勢嚴重會失控,于是若忛對著葉云說道:“葉云,放信號讓葉山他們過來吧!但是你要提前去安撫安撫追憶姑娘的情緒,盡量不要讓她看到如風的傷勢!我怕她受不了。”

  “是!”

  說完,若忛就進去幫忙了,而葉云也放出了信號彈,在院子里等著追憶他們。

  見天空中出現了信號彈,葉山知道若忛那邊已經安全了,于是說道:“追憶姑娘,殿下他們發信號了,意味著他們已經沒事了,你就別擔心了,我們過去吧。”

  文琪:“對啊,追憶姐你就別擔心了。”

  追憶:“那就好!那我們快過去吧!”

  就這樣追憶、文琪和葉山就來到了小屋,馬車剛跑到院子里,還沒停穩,追憶就跳了下來,對著迎接他們的葉云詢問道:“如風和陳大哥怎么樣了?沒事吧?”

  葉云攔住了追憶說道:“追憶妹妹,你別著急,那個陳大哥是吧,他沒什么大事,只是如風受了點傷,已經在醫治了,你先別擔心。”

  追憶哭著回應道:“我怎么能不擔心,如風就是因為保護我才受傷的,本來就有傷,現在又添新傷,都怪我!都怪我!”

  葉云:“這怎么能怪你呢,這種事誰也預想不到的。”

  文琪也哭著說道:“是啊,追憶姐,你別自責了,如風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p>  葉云:“是啊,追憶,會沒事的,一切都會好的?!?p>  追憶:“那我能進去看看他嗎?”

  葉云:“真不是我故意阻攔,只是怕你接受不了。”

  追憶哭著求道:“沒事,我能承受的住,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不想讓我看見,怕我難受,但不讓我看,我很難受!你就讓我進去看看他好嗎?求求你了!”

  葉云看著追憶哭的這么絕望也不好再攔著,就說道:“好吧追憶,我扶你進去看看,但是你一定要撐住??!”

  追憶點了點頭回答道:“葉云姐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葉云聽著這卑微的謝謝,心里更是難受,連忙扶著追憶進去了,葉云對看著自己的若忛眼神交流了一下,若忛點了好頭,示意明白了。房間里滿是打斗過后留下的景象,一邊的地上還躺著五六具尸體,地上,家具器物上還留有斑斑血跡。只見如風躺在那床上,面無血色,身上全是包裹的白布,連臉上也包有一張紗布,一旁的陳程正在給他清理最后手臂上的傷口。

  追憶見此情形,捂著嘴哭了起來,但是沒有發出什么聲音,因為怕這聲音影響到正在救人的陳程,不一會兒,追憶再也受不了了,跑了出去,文琪和葉山連忙也跟著跑了出去。

  追憶:“都別跟我,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文琪明白此時追憶的心情,于是也不敢緊跟著,就和葉山躲在一定的距離后面跟著,保護著她,葉云愿也想追上去,但是見文琪也葉山都在才留了下來,想看看能不能在這里幫上什么忙。陳程這邊很快也弄好了。

  白羽:“我家少爺沒事了吧?”

  陳程:“沒事,好在所受的傷都只是傷在了皮肉,沒傷及內臟,暫且是保住了一條命,但因為失血過多還需要好好調理調理身體。”

  白羽:“多謝陳大夫了!”

  “不用謝,作為大夫,這是我的職責?!标惓踢@樣回答著白羽,說完便想起身,卻發現自己的后背不知何處有點痛,用手摸過去,一手的鮮血,才發現不知什么時候這里已經被劃了一道口子,黑色的衣服把流出來的鮮血都遮蓋了,難怪其他人也沒有發現。

  若忛見陳程轉頭盡力的想看些什么的樣子,順著陳程看的地方才發現原來陳程也受了傷,關切的問道:“陳大夫,您怎么也受了傷???沒事吧?”

  陳程:“沒事,我也是剛剛才發現的。”

  若忛:“真是辛苦您了,還是趕緊讓我們幫您處理處理的。”

  陳程:“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闭f完陳程脫下了衣服,嘗試性的想往上上藥,但發現根本不行,于是又將目光看向了同樣在看自己的若忛。

  若忛笑了笑說道:“還是讓我們來幫幫您吧,就算我們對您的一點點感謝了?!?p>  陳程擺了擺手說道:“感謝倒是不用,不過就是要麻煩你們了。”

  若忛笑著說道:“是我們麻煩您了,您等一下,我馬上叫人來幫你。”若忛轉頭看了看葉云對著葉云說道:“葉云,陳大夫就交給你了。”

  葉云:“是!”

  陳程看著葉云,這才發現,原來剛剛出現就自己的“天神”就是她!葉云在準備的時候看著陳程一直盯著自己,問道:“陳大夫,您怎么一直盯著我看,是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陳程笑著回答:“對啊。”

  葉云:“有什么?”

  陳程:“美貌啊!”

  葉云被這突然的話給驚訝到了,原本手上拿著的白布都被嚇掉了。

  葉云說:“陳大夫平常都是這么愛挑逗姑娘的嗎?”

  陳程:“沒有啊,我是個正經人。”

  “正經人?你見過那個正經人會把我很正經四個字掛在嘴邊,一般這樣說的,不是無恥就是無賴。”

  “這話我也聽出來了,姑娘你是在說我無恥?!?p>  “公子真愛說笑,這句話我可沒說過,可是您自己說的哦。”

  “沒想到姑娘口齒如此伶俐,在下都被你給繞進去了自嘲了一把?!?p>  “自嘲是什么意思?”

  “沒,沒什么意思?!?p>  “那好吧,公子不愿說就不說吧,那我就先幫你包扎一下傷口吧!”說完葉云就對著陳程背上的傷治療了起來。

  剪開遮蓋在傷口的衣服后,就看見了那一道傷口,足足有十公分長,而且還挺深的,但所幸沒傷到骨頭。清理完傷口附近的血后就要往傷口上敷藥了。

  葉云:“陳大夫,我要往傷口上敷藥了,可能會有點痛,忍著點??!”

  陳程閉著眼睛忍著痛,艱難的回答道:“沒事,你上藥吧,我能忍住的?!?p>  葉云聽完陳程說話后,就小心翼翼的將止血的藥粉倒在了傷口上,盡管已經特別小心了,但是藥粉接觸到傷口的一剎那,陳程還是痛的尖叫了起來。葉云:“對不起,對不起,不過有這么痛嗎?你這叫的也太夸張了吧?!?p>  陳程咬著牙回答道:“真疼,不信你來試試!”

  葉云:“好好好,我知道了,我快一點,這樣你就少疼一會兒?!?p>  陳程:“趕緊的。”

  葉云聽完后,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很快就將傷口包扎好了,然后再小心翼翼的幫陳程穿好衣服。

  經過先前的疼痛后,現在陳程已經對疼痛的感覺度低了很多。笑著對葉云說道:“謝謝你了,果然人美心善還心靈手巧!”

  葉云本來對陳程先前說的話就有點不好意思,現在我聽見了陳程這樣說,不僅覺得不好意思而且還覺得有些被冒犯了。于是對著陳程的背用力的按了一下,這一下痛的陳程又叫了起來。

  葉云幸災樂禍的說道:“剛剛有地方沒包緊,我幫你緊緊?!?p>  陳程雖然疼著但還是壞笑的說道:“我看你不是想幫我緊緊,是想直接送我歸西吧?!?p>  “隨便你怎么想,反正現在已經包好了,沒事的話我就先出去了?!比~云笑著端著裝著血水的臉盆走了出去。

  若忛見狀笑著對陳程說道:“陳大夫您別介意,我代她向你道歉?!?p>  陳程原本沒覺得有什么,被若忛這樣一道歉反倒覺得尷尬了起來,于是連連說道:“沒有沒有,是我說的話唐突了,還煩請您幫我轉告葉云姑娘,我不是有意的,只是開個玩笑?!?p>  若忛:“放心吧,葉云沒那么小氣,過一會兒就好了。”

  陳程尷尬的回答道:“好。”和若忛說完話后,見屋里的人自己都不認識,更覺得尷尬,于是想到了追憶,想著跟追憶還能說上話,于是就問了問若忛:“若忛公子,請問你知道追憶去哪里了嗎?”

  若忛看了看屋子發現沒有,于是叫來葉云,問道:“葉云,有看見追憶姑娘嗎?”

  葉云見是若忛在問自己,于是嚴肅的回答道:“追憶妹妹看著如風受這么重的傷有點受不了,就跑出去了,說要靜靜,不過請公子放心,我哥和文琪妹妹也跟過去,相信應該沒什么事了?!?p>  陳程在一旁當然也聽到了,于是問道:“從哪個方向跑出去的?我去找她。”

  葉云當然也聽到了陳程的提問,但是卻對著若忛回答道:“出門往右邊跑出去了。”

  陳程見葉云還有點生氣,于是趕忙說道:“云姑娘,我剛剛是想跟你開開玩笑,若有冒犯的地方,還請姑娘不要見怪?!?p>  葉云看著陳程剛剛的撲克臉瞬間變成了甜心臉,笑著說道:“我接受你的道歉,現在我們一筆勾銷?!?p>  陳程:“你這轉變也太快了吧,玩京劇變臉呢?”

  葉云聽完后疑惑的說道:“京劇是什么?變臉又是什么?”

  “沒什么,沒什么,就是說你好看,沒別的意思,好了,話也說完了,那我就去找追憶了?!?p>  若忛:“那,如風這邊?”

  陳程看了看還躺在床上的如風,說道:“沒事,他現在只是失血過多,多注意休息就好了。”

  白羽:“真的嗎?就這樣躺著就可以了嗎?”

  陳程看他們還是不放心,于是就站起來,從被倒掉的藥柜子里拿出來了一副藥,給了白羽?!斑@藥有大補的作用,你拿去小火慢燉,將熬出來的藥喂他喝下就好了,如果可以,再去抓住野雞,野豬之類的,熬湯給他喝下去更是大補。”

  白羽:“好!我先去熬藥!再去抓它們?!?p>  葉云見狀對著白羽說道:“白羽,把藥給我吧,我去熬,你哪里會熬藥啊?!?p>  白羽:“好的,我確實不會,那就辛苦葉云姐了?!?p>  葉云:“沒關系,小事而已?!?p>  白羽:“那那那,那我就去抓野雞還有野豬了,陳大夫這還有什么是大補的嗎?我一并都給抓回來?!?p>  陳程:“凡是你看見這山上水里是活的都抓來吧,總有補的,你說是吧。”

  白羽:“好,我明白了,那我現在就去。”

  陳程看著這傻乎乎的白羽一時間覺得竟然有些可愛,暗笑了一會兒后就對著若忛說道:“各位我先去找追憶了。”

  若忛:“公子路上小心?!?p>  陳程:“好?!?p>  說完,陳程就出去找追憶了。

  追憶一個人跑到了一處河邊,面對著河水痛苦的哭了出來,回憶著如風身上纏滿布條躺在床上的畫面,眼淚止不住的從眼眶里涌出來。文琪和葉山則待在離追憶有段距離的后面保護著她,想靠近,但是兩個不怎么會安慰人的人確實有些難為他們。

  葉山:“看來如風公子的傷真的讓追憶姑娘受了不小的刺激啊。”

  文琪:“哎!姐姐也是命苦,爹娘在自己面前慘死,好不容易找到了可能一輩子都能依靠的人,又在自己面前受了這么種的傷,真不知道老天這是在干什么?!?p>  葉山:“什么?追憶姑娘的父母……?”

  文琪:“對啊!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就是聽說在一次意外中,姐姐的爹娘也是我的干爹干娘冒著生命危險救了如風的爹娘的命,干爹干娘臨終前希望能給追憶找個夫家,如風爹娘為了報恩就直接答應了讓如風娶追憶,所以后來才有了姐姐和如風在一起了的故事??墒窃谀慷昧俗约焊改笐K死,而自己還嫁入了不認識的人家里,姐姐就一直郁郁寡歡的,前段時間還莫名其妙的落水了,好在被救了上來。也正是因為那次落水,再醒過來的姐姐真個人都性情大變,人就變得開朗了起來,跟如風的關系也好了起來。可是沒想到現在如風變成了這個樣子?!?p>  葉山:“這樣看來,追憶姑娘也是個苦命的人??!”

  文琪:“誰說不是呢?!?p>  葉山:“放心吧,如風公子那么愛追憶姑娘,就算為了追憶姑娘他肯定也能扛過來的!”

  文琪:“嗯嗯,我也相信!”

  過了許久,追憶也哭累到了,就找了一塊石頭坐了下來,滿腦子胡思亂想著,一會兒想著如風,一會兒想著現代,一會兒想著自己從現代穿越過來……

  就在這個時候,陳程也找了過來,先是看見了文琪和葉山,辨明身份后,就向追憶走了過去。

  追憶聽見有人走過來的聲音,于是無力的說道:“文琪妹妹,我想一個人靜靜,不用擔心我?!?p>  陳程:“傷心的時候,最好的排解方法除大哭一場還有就是和朋友聊聊天,看樣子你早已將哭過了,現在就省下和朋友聊聊天了?!?p>  追憶聽著不是文琪的聲音,于是驚訝的回頭一看,發現是陳程,于是趕緊站了起來,走向陳程,激動地問道:“陳大哥,你怎么來了?你不是在給如風治療嗎?難道如風出什么事了?”

  陳程見追憶這么激動,連忙安撫道:“沒有沒有,如風現在沒事,不要擔心,?!?p>  追憶仍然擔心地問道:“真的嗎?真的沒事了嗎?”

  陳程:“真的,真的沒事了,相信我好嘛。”

  “我相信你,但是……。”追憶看著陳程,又…又崩潰的哭了起來,陳程連忙扶著追憶坐在了她原來坐著的石頭上,自己也坐在一旁安撫著追憶:“沒事了沒事了,哭出來就好了?!?p>  追憶一邊用手撐著額頭哭著,一邊無奈的說著:“我真的,真的覺得好無力啊?!?p>  陳程:“我明白,自己的愛人,不僅因為自己受傷,關鍵是自己還無能為力,只有眼睜睜的看著的份,這種感覺我能理解。?!?p>  追憶放下來手,面對著陳程哭著說道:“你知道嗎?他是因為我才受的傷,從懸崖上掉下來的時候,在我被黑衣人發現的時候,都是他救的我。他為我做了這么多,而我卻什么都不能為他做,我真的覺得自己好沒用??!我真的很討厭這樣的自己!”

  陳程:“別這么說,這些都不是你能預想到的事,你也是受害者??!”

  追憶嘆著氣說道:“不是,我覺得我不是受害者,我覺得我是加害者!”

  陳程聽著追憶的預期平穩了一些,想著用詼諧一點的話語來寬慰寬慰她,于是說道:“對!你確實是加害者!因此,我決定對你進行懲罰!罰你,學貓叫!”果然,原本還一臉惆悵的追憶瞬間被這話給逗笑了,說道:“哪有你這樣的判罰啊,那是不是還得加上配音,一起喵喵喵啊。”

  “有的話,就再好不過了?!标惓炭匆娮窇浤樕喜辉诔钊轁M面就說道:“心情是不是好了一點了?”

  追憶:“好了一點了,謝謝?!?p>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說著陳程望著流淌的河水深沉的說道:“其實呢,很多事情真的不用太較真了,什么事情鉆了牛角尖,那就沒得解釋了。”

  追憶:“我明白,但是我總覺得是不是我就不應該從現代穿越過來,是不是就不應該呆在他身邊,這樣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p>  陳程:“不,不是這樣的。算了,跟你講一個我以前發生的故事吧,聽完之后或許會對你有所幫助。”

  追憶:“什么故事?”

  陳程:“其實呢,在現代的時候我也遇到過和你相同情形的事,導致的結果比你的還嚴重?!?p>  追憶:“怎么了?發生了什么事嗎?”

  陳程:“嗯嗯,有這么一件事,我記得那還是我剛從學校畢業進醫院實習的時候發生的事。那天晚上,我和我同學還有帶我們的老師在急診值著班,突然接到急救電話說發生了重大交通事故,我們醫院就馬上派出了救護車前去營救,沒過多久,就拉來了幾十號人,傷的傷殘的殘,我們那時候才在醫院實習不到一個月,哪里見過這陣仗,整個人都是懵的。還好在我們老師的幫助下很快就進入了狀態,開始接收病人,一切都進行的不錯,傷員們也都差不多得到了相應的治療。突然又來了一輛救護車,說是車禍現場中最后的傷員了,我一去看,看見一個老人正躺在擔架上,旁邊還有一個年輕一點的人應該是他兒子什么的吧!然后看上去精神特別好,還幫著我們一起抬擔架,還跟家人打著電話匯報情況,看上去跟沒事人一樣,我呢也問了問他,身體有沒有什么不舒服,他說沒什么就是被現場的一輛摩托車撞了一下沒事。我當時就看他精神情況,語言表達還不錯,就沒怎么關注他,推著老人的床走了。”

  追憶:“后來呢?”

  陳程:“后來,等我處理完老人的傷口,回急救大廳的時候,問診臺的護士就告訴我說剛剛送老人來的那個年輕人在大廳里暈倒了,被送去搶救了。我問是不是剛剛幫我們抬擔架的人,她說是,然后我當時就懵了,趕緊跑到急救室去,見我老師正在為他進行手術。我就問我老師他怎么了?我老師就回答說是顱內出血,我說不可能啊!我先前還問過他身體有沒有不舒服,而且他看起來還特別有精神。我老師就回答道顱內出血有的時候就會這個樣子,外表看起來一點事都沒有,有時候還比一般人看起來精神很多。被我老師這樣一說我當時就覺得自己真的太蠢了,連這么基礎的知識都不記得了!”

  追憶:“后來那人怎么樣了?”

  陳程:“死了?!?p>  追憶:“死了?”

  陳程:“對,死于顱內出血?!?p>  追憶:“哎!世事難料?。≌l能想到看起來健健康康的人,竟然有病,而且連他自己都沒有一點感覺?!?p>  陳程:“這還不算什么,你知道更諷刺的是什么嗎?那個老人竟然只是收了一點皮外傷,看起來最嚴重的倒沒事,看起來一點事沒有的,最后竟然死了?!?p>  追憶:“可想而知,這件事對你的打擊肯定很大吧!”

  陳程:“不小,我當時真的已經不打算在從事醫生這個職業,我覺得我這樣的庸醫還是不要留在醫院禍害別人了。”

  追憶:“那你后來怎么樣了?”

  陳程:“后來還是我老師罵醒了我,首先他告訴我最終奪走那個年輕人生命的罪魁禍首是那場車禍,不是我。其次他告訴我就算我當時發現了他有問題,進行了檢查做了手術他還是會死,因為他當時在來醫院前的半個小時,腦出血就已經很多了而且出血的血管是在非常復雜的位置,即使救治了希望也不大。最后他告訴我,被自責沖昏了頭腦,再去進行逃避是懦夫的行為,如果我真的是個懦夫,就請我趕緊走,醫院不需要懦夫。被我老師這樣罵完之后,我也明白了,最能為我的無知‘贖罪’的方式就是更努力地學習然后救治其他的人,不讓悲劇重演?!?p>  追憶:“我好像明白了些什么?!?p>  陳程:“你能明白就好,也不枉費我這一番口舌,其實真的沒有什么好糾結。難道沒有你,那些殺手就不在了嗎?不可能的,而且,如果今天不是你在這里,而是原來的那個追憶,你不是說她身體特別弱嘛,那估計早就連累的如風狗帶了呢,所以說啊,還好今天是你在,跑的賊快,這才沒怎么拖如風那哥們的后腿,不過話說,你那逃跑的技能是練過的吧?”

  追憶被陳程的話給逗笑了,回懟道:“什么呀,就逃跑,還練過,我那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別說的那么不堪,好嘛!”

  陳程:“得得得,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怎么樣現在?感覺好點了嗎?”

  追憶:“嗯,好多了,謝謝啦!”

  陳程:“這有什么好謝的,那言歸正傳,既然沒什么事了,那我們就早點回去吧,如風那哥們雖然說沒有傷到內臟,但也失血過多導致的休克也可大可小??!”

  追憶:“好!那我們趕緊回去吧!走走走,快走!”

  陳程:“走走走,這就走,這就走。”就這樣陳程被追憶拖著回去了,途中還見到了文琪和葉山。

  文琪:“姐姐,你沒事了吧?”

  追憶:“沒事了,害你們擔心真是不好意思了!”

  文琪:“姐姐說的什么話,你沒事就好,我們無所謂吧。”

  葉山:“文琪姑娘說得對,我們也沒做什么,你沒事就好。”

  追憶:“嗯嗯,謝謝你們了,我們趕緊回去吧?!?p>  文琪和葉山同時回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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