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棧后,店小二見著又是扶著,又是抱著的,連連問道:“客官們這是怎么了?”
如風先回答道:“小二,打三盆熱水上來。”
店小二:“是是是,客觀您稍等。”
如風將追憶抱回了房間時,店小二也麻利的將熱水打來了。如風先將追憶放在了床上,而后就去將毛巾打濕準備為追憶擦拭一下身體。追憶見狀不免有些害羞,就連連說道:“如風,你也辛苦了,我自己可以的。”
如風聽到這些話后,沒有立刻回答,還是忙著手里的活,而后拿著手里的毛巾就想追憶走來,全然不顧不顧追憶之前問話的影響,就開始為追憶擦拭著手臂,嘴里還滿是自責的說道:“對不起,是我不好,我沒有保護好你。”
追憶聽到這話,刷的一下眼淚就出來了,明明是自己的錯,是自己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出去玩才讓自己陷入險境的,還讓他冒著生命危險來就自己,一開口沒有責備自己,竟然是向我道歉。追憶滿是感動地說道:“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這么不懂事亂跟人跑出去玩,還差點害的大家出事。”
如風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為她擦拭著,追憶更加自責了,突然追憶在如風的手指關節處發現了一個傷口就關心到:“你的手。”
如風這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的手上竟破了塊皮。“沒事,小傷。”
追憶自責道:“對不起對不起,都是因為我,你那里有藥膏嗎?我幫你包扎一下吧。”
如風回答道:“等我為你擦拭完吧。”說完如風又開始溫柔仔細得為追憶擦拭著面龐。追憶看著如風臉,羞愧難當。于是急忙說道:“好了好了,我沒事了,你去拿藥膏吧,我幫你包扎。”
如風見狀也不再多說什么,就會回答道:“好吧。”見如風端著水出去了,追憶這才喘了口氣,心想著差點壞事了,這么帥的臉就在我眼前,差點就沒把持住,不對我再想著什么?這時候不應該感到抱歉嗎?怎么還想著這樣的事?追憶心里糾結的想著,而這時,就在隔壁房間里,若忛正為文琪準備著毛巾,但由于禮貌的問題若忛并沒有像如風一樣為文琪擦拭手臂什么的,只是為文琪準備好一些,然后由文琪自己來。文琪見若忛能為自己準備這一切,已經是興奮不已了,哪里還敢奢求其他,笑著說道:“謝謝。”
若忛坐在床邊的凳子上說道:“沒關系。先前聽說你是安定將軍的女兒?”
文琪:“是啊,怎么您認識我爹爹?”
若忛:“豈止是認識,安定將軍的威名那是名震天下。”
文琪自豪地回答道:“那是當然。”
若忛也笑著問道:“那你少時候是不是曾經在京城住過?”
文琪:“對啊,那時候我在京城叔父家住過一段時間,但后來發生了一些事情之后我就離開了。”
若忛若有所思的回答道:“原來是這樣啊。”
文琪疑惑的看著若忛,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突然文琪說道:“哦,對了,我突然發現其實今天是你第二次救我了。”
若忛:“第二次?”
文琪:“對啊,你可能不記得了,幾年前,我和侍女貪玩去寧康山上游玩,后遇暴雨被困山中還是遇到了您和您的部下救了我們呢。”
若忛:“是嗎?”若忛又想了想說道:“哦,我記起來了,那是你啊!”
文琪:“對啊,所以說真的很感謝你。”
若忛又一次說道:“沒關系,應該的。”
文琪擦拭完后就要躺下休息了,若忛剛一將燈吹滅,文琪喊道:“別熄燈!”
若忛聽見后,連忙將燈給點著,輕聲說道:“別怕,我馬上回來。”
若忛出門的時候剛好碰見了如風還有白羽,便說道:“今夜她們三個都受到了驚嚇,看來我們還需要在這里停留幾天才行。”
如風:“我看也是。”
若忛:“為保護她們的安全,我就留在文琪姑娘的房間照顧她吧,雖然有些失禮,但好在我和定遠將軍還算相熟,改日再去致歉吧。”
如風:“殿下有心了。”
若忛:“那這樣的話,葉云就由葉山照顧,那這樣的話白羽就去我的房間休息吧。”
白羽:“不可殿下。我怎能睡殿下您的床呢!”
若忛:“不必多禮了,就這樣決定了,如風你覺得呢?”
如風:“殿下安排的很是妥當。”
若忛:“好,那就這樣吧,再有什么事我們再一起商量。”
如風,白羽:“是。
說完大家就各自去忙了,若忛輕聲的回道了文琪房間里,文琪睡得正熟,若忛看著文琪,不經意間看見了文琪手臂上的一塊疤痕,于是笑著小聲的說道:“原來真的是你啊!”
如風拿完藥膏后回到了房間內,坐在床邊,一邊讓追憶為自己包扎這傷口,一邊跟她說著先前若忛的安排。
追憶:“殿下這樣的安排挺好的,先前我還擔心文琪一個人會有不妥,先下不用擔心了。”“對了葉云怎么樣?”
如風:“沒事有葉山照顧著呢。”
追憶:“那就好。”
如風:“你怎么關心這個關心那個,就不關心你自己呢?”
追憶:“我怎么了?我沒事啊。”
如風:“還說沒事,你看你的腿。”
追憶這才發現自己先前用發簪扎了的地方有了血跡,說道:“我都沒發現,小傷,沒事的。”
如風不顧追憶嘴上的小傷的話,將追憶的腿放在自己大腿上,小心翼翼的將腿上的衣服揭開,似雪的肌膚上,那流血的傷口顯得格外的明顯,如風小心翼翼的將傷口處理著,但盡管已經很小心了,但在將藥粉撒上去的那一刻,追憶還是應激性的收縮了一下,嘴里盡管沒發出聲,但臉上的表情已經表明了。
如風溫柔的說道:“痛就喊出來吧。”
追憶仍倔強的說道:“沒事,你快些弄吧。”
如風加快速度,很快就把傷口包扎好了。如風包扎完后,小心翼翼的將追憶的腿放下,再將被子蓋好。等如風弄完這一切,追憶也有些困了,連連打著哈欠,如風見狀對追憶說著:“早些睡吧,你今天辛苦了。”
追憶回答道:“好。”追憶睡了下去,但剛一閉上眼,就想到了許爍要殺自己的畫面,嚇得追憶驚坐了起來,且連連喊著:“不要,救命!”
如風看見追憶這樣,急忙坐在追憶身邊,握住追憶的手說道:“別怕,有我,我一直都在。”
追憶這才平靜了下來,連忙說道:“謝謝!”
如風:“睡吧睡吧,沒事了。”
追憶在如風的安撫下又睡了過去,盡管還是會有一些反應,但比先前的已經好多了。如風看著追憶別這樣的難受,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在羅山縣修養了兩天后,一行人又開啟了未知的行程,路上追憶透過馬車的小窗向如風問道:“相公,那許爍最后怎么樣了?”
如風:“怎么還關心他?”
追憶:“沒有關心,只是想知道他最后怎么樣了嘛。”
如風:“被我五馬分尸了!”
追憶驚嚇的問道:“什么?真的假的?”
如風挑了挑眉毛,沒有回答,追憶被他這樣的表情弄得一臉懵逼,著急的說道:“真的假的?你快說嘛。”
如風嘴角微上揚,得意的享受著追憶向他撒嬌似的語氣,但還是沒說。
追憶見從如風這里問不到,就轉頭向在在如風后面騎馬的白羽問去:“白羽。”
白羽:“是少夫人,怎么了?”
追憶:“剛剛我跟公子的談話你肯定聽到了,你家公子不愿意告訴我,那你來告訴我吧。”
白羽剛想回答,就聽見如風咳嗽了一聲,白羽在如風身邊久了,當然明白這是什么意思,就笑著對著追憶說道:“少夫人,這具體情節我也不太清楚,您還是問問少爺吧。”
追憶聽完這句話后,又加上之前的咳嗽聲后也懂了這其中的意思,無奈便嘟嘴說道:“哼,不告訴我算了,小氣鬼,不跟你們玩了。”
如風見追憶有些不開心了,便不再逗她了,‘自言自語’的說道:“早前這許爍呢也是個正人君子來著,自己長得還算俊俏,還有個漂亮的娘子,只可惜后來他娘子患病去世了,那許爍悲痛欲絕,偶然聽人說用女人的皮畫出來人像,人就能復活,于是便開始了籌劃。只可惜自己窮困潦倒怎會有女子愿意接近他,便結識了窯館里的人,把騙來的女子分幾個給他們,留幾個給自己。本想抓一個就好,但在人皮上作畫一筆畫錯就毀了。于是只能多捉幾個,多留幾張皮。
追憶:“這也太瘋狂了吧!這都能信?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所以他真的被五馬分尸了?”
白羽聽完笑著說道:“沒有少夫人,少爺跟您開玩笑的,只是被凌遲處死了。”
追憶:“好吧!也算是給那些慘死的人一個交代了。”
如風:“下次還敢跟人隨便出去嗎?”
見如風突然這樣的發問,追憶有些難為情,畢竟是因為自己跟陌生人出去才導致了這些的,于是心虛的說道::“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白羽見追憶這樣說道,也急忙承認錯誤:“屬下該死,竟至少夫人于險境,還請少爺責罰!”
如風冷冷的說道:“沒有下一次!”
白羽:“是!”
追憶聽完如風訓斥白羽,不由得抱歉的看著白羽輕聲說道:“對不起。”
白羽笑著小聲回道:“沒事。”
說罷,追憶放下窗簾,回道了馬車內,將許爍的事告訴了文琪和葉云,文琪聽完也表示抱歉,稱下次再也不會接受這種陌生人的邀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