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完早飯后,追憶和如風便向沈老爺和沈夫人說明了要一起去京城的想法。
沈夫人先聲奪人道:“不行!兒憶啊,你身體才好,怎經得起這長途奔波,不行,你不能去。”
沈老爺:“憶兒啊,想來昨晚如風已經跟你說了要去京城之事吧。”
“恩,說了。”
“但他可能未說清楚,此行是有危險的。”
“如風說了,但是,沒關系,我不怕,我也想幫幫忙。”
“可是,我們不能拿你去冒險,你若有事,我們不知該如何面對你爹娘的在天之靈。”
“可是,你們也說了,需要我,只有我能幫忙,我作為你們的兒媳,我覺得這義不容辭。”
“孩子啊,這……。”
“爹爹,娘親,你們放心吧,我沒事的,我身體已經好了,而且,路上不是還有如風嘛,只不過……。”
沈老爺:“不過什么?”
“我想知道是什么事。”
“這……不能說。”
“我不想知道事情的全部,但是至少我需要知道點什么。”
“好吧,是這樣的,我們急需一個人的幫助,而這個人自稱是你父母親的故人,來信稱說想見你。且見你是唯一的條件和要求,所以需要你。原本他要來親自見你的,但由于被人盯上了,不方便過來才讓我們悄悄的去。具體和你父母親是什么關系他并未明說。”
“好的,我明白了。”
“憶兒啊,你要是能去,固然會對我們的計劃方便一點,但你不去呢,也無妨,畢竟此行有風險。”
“爹爹,我說了,無妨,我去就是了,我會小心的!”
沈老爺:“好吧,那爹爹在此先謝過你了。”
“爹爹,這哪能行,你是我爹爹,我做這些都是應該的。”
“好孩子,辛苦你了。”“如風,你可一定要好好保護好憶兒啊!”
“知道!”
沈老爺:“那你們下去好好準備準備,后日就出發。”
追憶,如風:“好。”
追憶如風告別兩位老人后便走了。
追憶自言自語道:“既然后日就要走,那我去看看文琪那丫頭。”
如風:“我陪你一起。”
“不用了,讓秋葵陪我去就好了,不麻煩你了。”
“快走。”如風不顧追憶的推辭,一把拉著追憶往外走,如風俊俏的臉上之間嘴角微微上揚,只是追憶看不到。
來到宇文府,追憶領著如風拜過宇文老爺宇文夫人,再去找了文琪。文琪見追憶來了,樂的不行,但見追憶身后跟著沈如風,便露出了一臉疑惑。
追憶:“文琪,我有話跟你說。”說完便拉著文琪到了一邊。
“什么?你要去京城?”文琪大聲喊道。
“你小點聲,讓干爹干娘知道了又該擔心了。”
“什么時候去?”
“后日。”
“帶我一起!”
“什么?不行!”
“為何?”
“你說呢,干爹干娘不會讓的。而且據說此行有危險,不好讓你涉險,所以不行,不能帶你去。”
“有危險?那我更應該去了。我可以保護你。”文琪拍著胸脯說道。
“拉倒吧你!就你,還保護我?別讓我來保護你就很不錯了。”
“不嘛不嘛,帶我去嘛,帶我去嘛。”
“聽話,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拜拜。”追憶說完便往大門走去。
追憶和如風在前面走著,文琪在后跟著,還拉著追憶的袖子說道:“帶我去嘛,帶我去嘛。”但剛要出宇文府大門,就聽見宇文老爺大喊著“琪兒,你要去哪兒?”
追憶向文琪笑著說道:“我說什么來著,你還是乖乖的回去吧。別讓干爹干娘擔心了。我先走了,拜拜。”
文琪:“別走,別走……哼,你不帶我去,我自己去。”
宇文老爺:“琪兒!……”
“來了!”文琪嘟著嘴回答道
出了宇文府,追憶對如風問道:“那個,我們現在是去哪兒?”
“你叫我什么?”
追憶意識到自己總叫他‘那個’‘喂’的挺不禮貌,就喊了一句‘沈公子’。
“你知道嗎?我們成親了,你應該喊我相公或者夫君的。”
“這……要不還是叫你的名字如風吧!這樣你也可以叫我追憶。”
“隨你。”
“那我們是去哪里?”
“先去集市買些衣服,用品之類的再回府。”
如風和追憶在集市上逛了逛,來到了一家布莊。老板見如風進來,熱情的迎上來,詢問道:“沈公子這是帶少夫人來買料子了啊!剛好我們新進了一批新料子,給您看看?”
“不用了,給我拿幾件普通一點的料子就好了。”
布莊老板:“這……好好,您稍等。”“這沈家公子真不懂憐香惜玉!連匹好料子都不給自己夫人買!”布莊老板這話說道聲不大,但仍然被追憶和如風聽到了。
如風略顯愧疚的對著追憶說道:“此行危險重重,穿的太好,太過花枝招展即容易招賊又惹人注意,所以……”
還未等如風說完,追憶就微笑的先說道:“我明白的。”如風聽見此話內心也露出了一份欣喜之情,只是臉上沒有表露出來。
不一會兒,布莊老板那里一些顏色,材質,樣式略次一點的衣服來了,正當如風要去拿的時候,追憶說道:“這些事,還是讓我來吧。”
追憶笑著去接老板手中的布料,還說道:“老板,這夫妻恩愛啊,不在這些華衣貴服上,有心才是好的,您說是吧!我相公呢,對我怎么樣,我最清楚,還輪不到您來指教!”“我們沈家,雖然算不上什么名門望族,但收拾你這么一個小布莊,好像也不是什么難事吧!”
“是是是,小人失言,小人失言,還望少夫人海涵。”
“錯了,這話啊,你應該去跟我相公說。”
“沈公子,您大人有大量,就請不要跟小人一般見識了,是小人狗眼看人低了,還請沈公子恕罪。”
如風顯得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無妨!”
追憶:“好啦,既然我相公都說無妨了,就把這些都給包起來吧!”
布莊老板:“是是是。”
出了布莊還沒走幾步,剛剛還威風凌凌的‘少夫人’此刻腳正在打軟,小聲說道:“相公,哦不,如風,你能扶我一下嗎?”
如風嘴角向上的說道:“謝謝娘子。”
追憶被這一稱呼徹底羞紅了臉,頂著一顆紅通通的臉看著如風。
“是你自己剛剛喊我做相公的。”
“我那是……”剛剛還伶牙俐齒的追憶此刻卻什么話也說不出了……
一轉眼,便到了出發之日,拜別宇文老爺宇文夫人后追憶等人便登上了一輛略顯樸素的馬車,為了不引人矚目,減少出行人員,就連秋葵也沒帶上一起去,就追憶,如風,白羽。不過萬一出事,兩個人保護一個人還是有點保險的。
快出城門的時候,馬車停了,如風示意追憶下車。一位身著淺藍衣服的男子和另外一對身穿白灰相間衣服的男女正站在馬車旁,如風先向藍衣男子作揖,再對追憶說道:“這是靖康七皇子,若忛。
靖康七皇子?這個名號怎么這么耳熟?追憶心想著。一瞬間,追憶忽然想到了什么,嘴里說了句:‘原來是他’。
追憶忍住了心中發現了什么驚天大秘密般快樂心情,笑著作揖道:“久仰七皇子大名,這廂有禮了。”
“快快免禮,此行無靖康王,唯有若忛而已。”
“是,若忛公子。”
“想不到,追憶姑娘如此貌美。”
“七皇子謬贊了。”
若忛:“來,我跟你們介紹一下,這兩位是‘葉山’‘葉云’兩兄妹。”
葉山,葉云作揖道:“有禮了。”
如風指著白羽介紹到:“這是白羽。”白羽也點了點頭示意打過招呼了。雙方就這樣認識了。
待臨走時,路邊一男子突然走向追憶,劫持了她,并用手輕浮的摸著追憶的臉說道小娘子。追憶聽這聲音有點耳熟,還未等追憶想出這是誰的聲音時。只見因男子從追憶眼前飛過,且隱約聽見兩個字‘找死’。頓時追憶被劫持的脖子一時松了。追憶反頭看見一男子被掐著脖子舉了起來,而舉起她的人竟是如風。和如風相處了這么久總覺得他文質彬彬的,竟沒想到,原來他也有這一面,追憶心想著。
正當如風想了結了他時,便被追憶拉住了。“不可!”
“他必須死!”
“‘他’是文琪。”
“文琪?”只見如風松了松手疑惑地看著‘他’,仔細一看,好像真是那丫頭。便放了手。追憶趕忙走向文琪身邊,詢問她怎樣,只聽見文琪手摸著喉嚨不停的咳嗽著,嘴里還罵道:“沈如風,你有病吧!掐那么大力!”
如風一臉嫌棄的看著文琪。
“文琪你怎么來了?”還未等文琪回答,若忛便過來問道這是?
追憶:“這是我妹妹,文琪。”
“原來是自己人啊!那她也要和我們一起去嗎?”“這可能不好吧。”
“這個……”見文琪這個樣子,追憶也不好再趕她回去,而七皇子那邊。于是連忙說道:“不礙事的,他父親是宇文威博,是我干爹,不是壞人的。而且這一路上,我也怪孤單的,正好讓我妹妹給我做個伴。”追憶乞求道。
“是‘定安將軍’宇文威博?”
“是的,是的。”
“既然這樣的話,那好吧,一起去吧!”
“多謝!”說完追憶便扶文琪上了馬車。
一段小插曲過后,這一行人終于登上了前行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