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稱五顏六色,眼花繚亂的各式法術攻擊最終又無功而返!
“這就沒招了,是不是該輪到我了,讓我想想怎樣炮制你們這群蠢材,免得你家老祖被你們的蠢笨氣死,永眠在這烏龜殼里!”
執法隊眾修士憤怒,然面面相覷不敢再貿然出手,齊望向隊長。
邱文雄慎重地拿出一件陣旗法器,道了一聲:“得罪了!”說罷掐訣一揮。
只見院內陣法陡然一變,本是引靈聚靈的輔助法陣,忽然充滿了殺伐之氣,伴隨靈氣波動匯聚,一股磅礴的氣勢無形而生,直壓向院中的紀離!
紀離抬手把伊芙送到遠處,挺直了脊梁,毫不畏懼地正面硬懟!
身旁的茶杯茶壺,包括下面的石桌瞬間被壓碎,紀離卻恍然未覺。
邱文雄見此再次揮旗,只見陣法再變,氣勢化為威壓,直迫而來。
這一次不僅是紀離,圍觀群眾同樣感受到凌厲的壓迫,修為弱的不得不后退以避鋒芒。至于伊芙,連滾帶爬地貼到墻根靠住方勉強支撐。
威壓外圍已如此恐怖,立于中心的紀離所承擔的壓力之強更是難以想象!
超乎神木門眾弟子預料的是,紀離不僅頂住了,且還猶有余暇!
元氣這般波動再難掩飾,大樹洞的房客和周遭修士全被驚動,紛紛而出。
與此同時山上門內負責大陣值守的長老立刻發令,一道人影破空而出,從山頂直落而來。所有擁有陣旗,有外圍輔陣操控權的神木門修士皆收到示警,提高戒備。
牽一發而動全身,神木門能屹立千年,皆因始終在戒備著。
“看來你的權限還是不夠高啊。”
面對無盡靈壓,紀離不僅能開口說話,甚至還可以走動。
瞧著敵人步步接近,向來堅毅,從未退縮的邱文雄再難鎮定。他已把大陣催發到極致,這可是相當于準長生境強者的威壓,根本不是祛凡境修士能抵擋!
偏偏眼前的人輕松頂住,他到底是誰?這個問題不著急,邱文雄急的是如何面對!正如敵人所言,他的權限僅能達此程度,已經束手無策。
紀離步步緊逼,靈壓的暴風眼同樣緩緩接近。
執法隊其他修士和大樹洞掌柜根本擋不住,連連后退。唯有邱文雄咬牙硬撐,絕不退縮。
紀離心下頷首暗贊:心志不錯,這蠢鳥總算還有一個優點。表面卻毫不容情,寸步邁出,直欲把邱文雄徹底壓垮。
邱文雄忽然生出一種感覺,眼前的年輕修士氣度太強,猶如真正得道的高人,那頭顱看似未高高揚起,卻也從未曾低下。他莫名地生出一種錯覺,此人看過來的眼神就像是老祖一般,深邃又碧空無波!
他搖頭甩去這荒謬感覺,咬牙握緊陣旗!
陣法的主動權一直在手,面對鎮壓敵人不成,反倒要被波及鎮壓的絕惡處境,他絲毫沒有放棄的打算,因他算定只要能撐數息,門派支援必至,到時候定能反壓此燎的兇焰。
若撤去大陣,對方將能從容而走,以其莫測的修為恐怕會就此遁走,神木門未來亦將會多一強敵。
邱文雄以宗門為榮,敢為宗門灑熱血,神木門同樣沒令他失望,在他撐不住之前援軍趕至。
“文雄,撤去陣法!”
熟悉的聲音,是靜心堂堂主。所謂靜心,實乃讓弟子心靜,被關起來心不凈也得靜,所以此堂實是負責宗門刑罰律令。堂主余昕剛乃氣海境七層,宗門有數的強者。
邱文雄松了一口氣,依言而行。
紀離沒有借機遁逃,更未出手。
余昕剛老遠就已看清形勢,更明白所謂的敵人不一定成為敵人。不管對方是忌憚神木門,還是別有所圖,最起碼沒有下死手,否則邱文雄絕撐不到現在。
不過敢于在神木門出手就是最大的罪過。若按往日的脾氣,早就先拿人再說話,今天還收斂了一些,落地后沒有盛氣凌人地先發難,而是直問邱文雄怎么回事。
聽聞是抓殺人奪寶的不法之徒后,他皺眉道:“誰死了,誰出首,誰佐證,誰目擊?”
“死者是飛猿門首席弟子宮朝宗,出首者是宮朝宗的師父飛猿門長老宮起升,佐證者是坊市副管事郝利生,無人有見。”
邱文雄又說明詳細情況。
原來宮起升與宮朝宗是血親,有血咒相連。宮朝宗死,宮起升立刻有感應。他知宮朝宗在坊市潛修,便四處尋訪,最終找到血仇者紀離。
不過空口無憑,血咒是宮氏秘術,而坊市又不能演武,宮朝宗最終沒有出手,選擇暗中調查。
之后郝利生收到了大樹洞掌柜上繳的極道補生丹。宮起升與其有舊,正托其尋證據,曾言宮朝宗前月買過一粒,便拿出一觀,由此認出了自家的玉瓶。
還有人指稱宮朝宗失蹤前曾和伊芙在一起。有這些鐵證,吾等遂前來拿人,再交給堂主定奪!
之后的事簡單明了,余昕剛聽過后道:“宮起升和郝利生何在?指認者何在?”
“并未跟來。”
余昕剛皺眉,道:“立刻著人請來,當場對峙。”立刻有三個執法隊弟子領令而去。余昕剛轉而面向紀離,稽首曰:“未請教道友貴姓?”
紀離還禮,道:“在下紀離。”
“從何而來?”
“自山外而來。”
“去往何處?”
“往山里而去。”
“宮朝宗此事且先不提,道友可知此地止戈禁法!”余昕剛聲音驟然變大,氣勢兇猛。
紀離淡淡地道:“自然知道。”
余昕剛叫道:“道友明知故犯,該當何罪!”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恕吾不能任他人誣陷而不求自保。”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在我神木門之地,就該守我神木門之律。”
“呵!世間有公道,人間有公平,有不公之論,吾為何要從!”
“道友是不欲善了嗎。”
“吾堂堂正正而來,正正堂堂而走!”
“大膽!汝欺神木門無人乎!”余昕剛暴怒。他本就是火爆脾氣,之前感于對方留手,一直壓制,此刻再按耐不住。
“掌百里地界,就欲稱君稱尊,問過你家老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