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范琛對提升赤蓮部落人的整體實力有了大概的頭緒,但是該怎么樣才能讓自己體內(nèi)的火線能量傳遞到其他人體內(nèi),卻是范琛需要思考的問題。
他喝了口水休息了一會兒,便開始繼續(xù)感知自己識海中的那朵火蓮。
白色的花心被橙色的火焰包裹其中,橙色火焰的外面,便是尚未開放的赤色花托。赤色花托之下,是火蓮發(fā)散至范琛全身的根莖。這樣的畫面,范琛早已經(jīng)“看”過無數(shù)次,但是這一次,無疑是范琛“看”得最仔細的一次,從花心到花托,再從花托到全身的火線,范琛沒有忽視一分一毫。
也正是因為這次的仔細觀察,范琛才注意到在花托下面與火線連接的地方,還有一圈赤色的小根須。
這一圈根須實在是太小,又與花托和火線的顏色沒有絲毫的差別,若不是范琛這次看得仔細,只怕還會被他忽略許久。
而且更讓他感到意外的是,地脈赤火蓮本體和蔓延他全身的火線范琛的意識根本就無法控制,但是當范琛試著控制這一圈小根須時,卻能輕而易舉。
難道這一圈根須,就是他要的方法?
范琛不確定,最終還是決定先捉幾只兇獸回來試一下。
第二天,范琛到領(lǐng)地外面狩獵去了。
依然是四只獸,兩只體型大點的已經(jīng)死了,被跟在范琛身邊的女人們抬著。兩只體型小點的被火繩綁著,范琛一手抓著一條獸腿就像拖麻袋一樣拖在地上。
回到部落之后,獵物被女人們拿去分了,范琛則拖著自己的兩只試驗品徑自往他的住處走去。
范琛并未進屋,而是在距離自己家門口三十來米遠的地方停下。
將兇獸扔在地上,范琛閉上雙眼開始感知地脈赤火蓮本體下面的那一圈根須,并控制著其中一條根須順著體內(nèi)的經(jīng)脈來到了他的右手上。
雖然范琛的手上空空如也,但是他能夠感覺到,自己手掌表皮下面有著一條能量根須。
范琛看向地上的其中一只兇獸,右手朝著兇獸靠近,最后貼在了兇獸的皮膚上。
噗嗤!
能量根須透體而出,毫無阻礙地穿透了兇獸的表皮,然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到兇獸全身。
“吼!吼!”地上的兇獸掙扎著,卻無法阻擋根須的前進。而且兇獸也并沒有如同范琛所想的那樣被打上地脈赤火蓮的印記。那根在范琛體內(nèi)毫不起眼的能量根須,在兇獸體內(nèi)卻成了一個貪婪的無底洞,將兇獸的血肉能量全部吸納一空。
剎那之間,剛才還氣血飽滿的兇獸迅速消瘦下去,最后只剩下一堆毫無能量可言的廢物渣滓。
范琛被眼前的一幕驚到了。
只是下一刻,范琛便被識海中的異樣拉回了所有注意力。
地脈赤火蓮……在高興……
他從來都不知道,一團火焰居然還能有情緒!
范琛不得不將自己的意識沉入識海之中,他想看看此刻地脈赤火蓮的狀態(tài)。
很快,范琛“看”到了地脈赤火蓮。意識在識海之中,更能清晰地感知到火焰所散發(fā)出來的情緒。雖然很微弱,卻又不容忽視。
赤色的火蓮跳動著,原本緊緊包裹著橙色花苞的赤色花托隱隱有了打開的跡象。
是剛才那根根須吸收的兇獸血肉,讓地脈赤火蓮終于有了變化了嗎?
范琛內(nèi)心有些激動。
他仔細感知著地脈赤火蓮微弱情緒中所要傳達的信息:還要吃……
意思是,一只兇獸根本就不夠地脈赤火蓮吃的?
不過這個答案范琛也沒覺得以外,怎么說也是誕生于天地的火焰,若是一只能量并不太高的兇獸就能輕而易舉的滿足,那就太對不起它的身份了。
范琛又將地脈赤火蓮的能量根須刺進了另一只兇獸體內(nèi)。如同第一只兇獸那樣,這只兇獸同樣到了最后只剩下一堆灰燼,連獸核都沒留下。
但是區(qū)區(qū)兩只兇獸,對于地脈赤火蓮而言估計塞牙縫都不夠資格,赤色的花托依然只是隱隱有打開的跡象,卻沒有半點打開的動作。
胃口挺大!
范琛有些為難了。以地脈赤火蓮這種夸張的胃口,恐怕整座山的兇獸也不夠它吸收的。
不過作為植物型的火焰,范琛覺得與其吸收兇獸體內(nèi)微乎其微的能量,不如讓那些根須吸收大地中的能量,也許會更符合地脈赤火蓮的需求也說不定。
這個想法在腦海中打了個轉(zhuǎn),便見范琛將手掌按在了地面上。
手掌中的能量根須幾乎是迫不及待的透掌而出,直直朝著土里延伸下去。
識海中地脈赤火蓮的情緒波動更加明顯了,他能夠清晰地感覺到火焰透露出的歡快情緒。
有戲!
范琛心中一樂,干脆將火蓮下面的所有根須都伸進了土里。
不過須臾之間,一共三十六條根須深入大地,貪婪地吸收著土地里的養(yǎng)分。
地脈赤火蓮越發(fā)的歡快,識海之中,赤色的花托正在緩緩打開。
開花了!
范琛呼吸幾乎為之一滯,感知著識海中的火蓮慢慢開放的過程。
隨著地脈赤火蓮對土中能量的吸收,山上原本枝繁葉茂的參天大樹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黃葉凋落。整座山的變化也讓山上的兇獸們開始集體狂躁。
獸吼聲比平時更加的頻繁。
部落里所有的人此刻都放下了手中的活,面色驚恐的看著發(fā)生在自己眼前的一幕。
明明天氣還是初夏時節(jié),正是植物生長的旺盛時節(jié),但是就在它們所在的山上,所有的花草樹木竟然都開始枯萎,比起秋天落葉即將過冬的蕭條,更多了幾分濃濃的死氣。
咔!
一根粗壯的樹枝無法承擔前段的重量,發(fā)出了一道清脆的聲響,然后直直墜落。樹枝摔在地上的剎那間便已經(jīng)四散五裂。這樣的樹枝,里面已經(jīng)沒有一絲水分。
這只是其中的一根樹枝而已。但是卻讓部落里的所有人都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狼牙沉著臉,一拳打在了身邊的樹干上。
咔!
四五人合抱粗的大樹竟然經(jīng)不住狼牙的一拳,樹干上碎片四濺,沒一會兒便晃悠悠地朝著地上倒塌而下。
見大樹倒塌下來,站在附近的人頓時作鳥獸散開,然后怔怔的看著一溜串的枯樹倒塌,發(fā)出了轟隆隆的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