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雨薇根本不相信她的話,“是嗎?那你以后可要小心一些。”
“謝謝關心?!比钋浼傩?,心里暗忖,只要你離我遠一些我身心都安全!
阮卿正眼打量著陳雨薇,以前只認為她很漂亮,倒是沒仔細看過她。
陳雨薇今天身穿黑色的絲絨短裙,將那玲瓏豐滿的曲線包裹得淋漓盡致,肌膚白皙,長長的卷發盤在頭上,顯得十分端莊。豐滿如藕的雙臂,顯得修長美麗。月眉星眼,放著冷艷。
冷艷!陳雨薇是這種類型的女人!
阮卿滿不在乎,她再美再靚又有什么用。沈聿行喜歡的,只有自己一個人。
“承禹哥?!比钋淇吹街艹杏韸檴檨磉t,推著輪椅就過去了。自己和陳雨薇磁場不合,待久了心煩。
祁露連忙跟上去,在阮卿身邊照應著。她最近見到周承禹的機會不多,這是最近的一次。
周承禹無語:“…你和我說要用輪椅,就是跑出來玩?”
“我在家無聊嘛,聽說有局就出來見見世面。”阮卿心虛,對著他眨眨眼睛。
周承禹冷眸一凝,“你帶她來的?”
祁露突然被問,“是,卿姐她太無聊…”,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
“她沒心沒肺,你也不知輕重嗎?萬一她再摔倒怎么辦?”
祁露凝眉,“我…”
“你兇她干嘛?這又不關她的事,是我求她她才帶我來的?!比钋溲垡娫掍h不對,出言攔住周承禹的責怪。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她不希望祁露多想。
祁露搖搖頭,唇邊泛起苦笑:“沒事,是我想的不周全?!?p> 不被在乎的那個人永遠是不占理的,這怪不得別人,大家都是如此!
“你別多想,承禹哥只是關心我的腳,他沒有怪你的意思。”阮卿牽著她的手,直到確認她沒傷心才放下心中的擔心。
祁露臉上若無其事,心里自嘲,他關心阮卿,她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早就應該學會不傷心了。
周承禹見她沒事,也沒再多提。
阮卿環顧周澤銘的方向,“你弟弟生日,不去看看?”
周承禹順著她目光看過去,周澤銘正左擁右抱著開著香檳,身邊環繞著男男女女,好不熱鬧。
他的朋友圈子和周澤銘的完全不一樣,在這方面也沒什么太大的交集。
周承禹無奈:“你沒看出來嗎?他興致正高呢。”
阮卿坐在輪椅上笑得身體前后晃動,看來周澤銘的親哥也拿他這個放蕩不羈的少爺沒辦法??!
祁露只是站在他們身邊,絲毫不用刻意減少存在感。
他本就看不到自己,何況她現在在他意中人的身邊。
“卿姐,我去下洗手間?!逼盥队X著有些冷,想去添件衣服,順便再去下洗手間。
“嗯?!?p> 祁露身著淡粉抹胸長裙,露出的纖弱肩膀手臂嗖嗖的涼意,讓她快步走進休息室。
“哥,快把沈太太帶過來,不是來給我過生日的嗎?”
周澤銘呼喚。
“過去吧,今天壽星最大?!比钋漭p笑,拍拍周承禹放在她輪椅上的手,示意他推她過去。
在這一天,阮卿適應了自己仿佛是真的殘疾人的生活!
“沈太太過來,今天行哥不在,他的酒你得替他喝?!敝軡摄懓讶钋漭喴卫缴磉?,給她倒了杯酒。
阮卿直接將酒一飲而盡,“當然,你是壽星都聽你的?!?p> “哇,”周澤銘給她鼓鼓掌,“你比行哥痛快多了,怪不得能拿下他這個怪人?!?p> “啊~”周澤銘頓感腰痛,輕呼出聲,罪魁禍首就是另一邊的陳雨薇。
周澤銘暗忖,行行行,算他說錯話了!
伴君如伴虎的危險,他深有體會。左右都是沈聿行的情孽,稍有偏頗就會招惹其中一位。
酒過三巡,周澤銘有些小小的醉意,“我告訴你們,這位是我好兄弟的女人,碰不得。而這一位…”他側眸看著身邊的陳雨薇,有些醉眼朦朧,突然癡癡的笑了,“她可是個狠角色,如果誰敢欺負她,她會親自要了你的命?!?p> 周澤銘突然環住陳雨薇的肩,苦惱道:“你們誰把她娶回家吧!”
陳雨薇甩開她肩膀上的手臂,他到底在胡言亂語什么?阮卿是沈聿行女人這件事八字還沒一撇,他就天天稱呼阮卿為沈太太惹她心煩!
阮卿心中提著的一口氣緩緩呼出,幸好,事情沒有按照自己想象那般發展。
聽著周澤銘的話,她還以為他暗戀陳雨薇!所幸他并沒有眼瞎。
周澤銘作為宴會的主人公,大家紛紛給他敬酒,甚至灌酒,很快他就被朋友抬回房間睡覺去了。
阮卿看了眼手表,已經過去快四十分鐘了?!俺杏砀?,你能幫我去找找祁露嗎?她去洗手間很久了,一直沒還回來,我怕她出事。”
來參加宴會的人,不只有周澤銘的朋友,還有很多生意上會有合作的人,形形色色難免良莠不齊。
祁露涉世未深又姿容艷麗,要是遇到有人糾纏她,她應該很難擺脫。
阮卿看出他欲推辭,“你如果不去,我自己去找她?!彼鲃菥鸵酒鹕恚鹧b生氣。
“你在這等我,我去找她。”周承禹按住她肩膀,這招數他很受用,關于阮卿的事,他一向很難拒絕。
游輪上,每一層都有一個很大的露天陽臺,阮卿站在邊緣看看海面上的風景。其實海上黑悄悄的,她也只能看到游輪邊的海水和遠方的燈光。
阮卿不過是在這打發時間罷了!
——
周承禹先是去了賓客休息室,并沒有看到祁露,緊接著去這一層的洗手間。
“唔…”
“嗯…放開我…”
模糊不清的聲音,隨著周承禹的腳步聲聽得越來越近。
走過轉角,周承禹就看到祁露被一個喝醉的男人自背后困住,緊緊捂住她的嘴巴抱在懷里,女人雙臂牢牢環住胸不讓他得逞,力求保住即將脫落的抹胸長裙。
周承禹騰出一只手來一把拗住男人的胳膊,一咬牙將他的胳膊轉了個彎,那男人的骨節就這樣脫臼了,疼痛感讓他瞬間找回了理智。
眉關深鎖,一雙寒夜般的眸子散發出點點冷光,整張臉看上去充滿了森意。欺負女人的男人,是他最不屑的!
周承禹上前,一拳重重地打在男人的顴骨上,男人癱軟倒地,斜躺在那兒。肌膚上瞬時布滿了紅紅紫紫的淤痕,嘴角邊一絲血跡,左手更是異常的扭曲。
祁露緊緊抱住周承禹,“承禹哥,我們走吧,再打下去他會死的?!彼幌胨驗樽约喝锹闊?。
周承禹察覺懷里女人顫抖的身體,抬起手臂欲推開懷中的女人,又遲疑地放下。
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給她穿好,擁住她離開,絲毫不顧身后疼得嘶吼的男人。
拋開所有的私人感情,祁露是他爸媽朋友的女兒,是自己弟弟和阮卿的朋友,他不可能做到視而不見,甚至置之不理。
周承禹放開祁露,“你先在我房間休息,沒人會打擾你?!?p> “承禹哥,你能不能多陪我待一會…我害怕?!逼盥兜吐曕ㄆo緊環住他的腰腹,這是她第一次做出如此大膽的動作。
她真的很害怕,現在她的肌膚上還滿滿都是雞皮疙瘩,心里盡是被剛剛那男人觸摸的惡心感,令她作嘔!
她現在,真的需要一個人陪,給她安全感。
“我現在要去找卿卿,她一個人還在等我。”
“承禹哥,卿姐她…”祁露突然想為自己爭取一下,她第一次有機會和他如此親近。但是卿姐對自己那么好,她又怎么能趁人之危?
祁露放棄了,“算了,你快去找她吧。”
“我先去找她,一會再…”
周承禹話音未落,就被外面的喧鬧聲打斷。
“有人落水了!”
“有人落水了!”
“坐輪椅的女人…落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