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回到家發現父母還沒有回來,阮家雖說和周家生意交往不多,但沛城稱得上有名的企業有數那么多。她無法否認,自從她和沈聿行訂婚之后,阮家在沛城的地位的確提升不少。
盡管現在他們算是分手了,卻也沒影響阮家什么。在這一點,沈聿行仁至義盡,絲毫沒有落井下石。
阮卿給自己泡了杯咖啡,端著回了自己房間。剛坐下就聽到了有什么東西打在窗戶玻璃上的聲音,她只當是風刮起的小石子,并沒過多在意。
直到她再次聽到異響,好像有人在敲她窗戶。阮卿有點害怕,她的房間可是在三層,現在家里只有自己房間是亮著燈的,難道說是有賊?
她緩緩向窗外看去,看到的竟然是沈聿行的臉,她不禁一陣火大。以前她可沒機會發現,他總愛和自己玩匪賊這一套的把戲。
但一想到他現在騰空掛在三層的墻壁上有多危險,不免十分擔心,快步上前打開窗戶拉他進來。
“你不要命了?從這掉下去,會摔死你的。”阮卿看著此時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男人,他竟然還是喝了酒的,她不禁懷疑他到底清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我為了見你一面,不惜飛檐走壁,你不感動就算了,還咒我?”沈聿行看到阮卿一副兇巴巴的樣子就笑了,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都是合理的,她還是那么容易被波動情緒。但他喜歡!
“要不是你心虛,為什么不走正門,把自己營造出一副情深意重的形象,誰知道你是不是在漁場管理。”阮卿說一點也不感動那是假的,她這一生中能遇到幾個為了見自己翻墻爬樹的?
不論有幾個還是不會再有了,偏偏她喜歡的只是眼前這一個!不喜歡的話,也不會苦苦追了那么久,那段時間的艱難與卑微,她根本不想再提起了!
其實橫在他們之間的難題,只是陳雨薇。他出沒出軌,到底喜不喜歡陳雨薇,是關鍵!
“我聽不懂。”沈聿行承認自己今天酒喝得有些猛,不然也干不出這么傻的事兒。在人家窗下丟小石子,沒有效果,就爬墻闖進人家房間。
他看著眼前女人嘴巴一開一閉喋喋不休的強勢樣子,就想到她在自己懷里軟糯撒嬌的時候。許是真的合了他的心思,竟惹得他癡癡笑出聲。
“沈聿行,你喝多了。”阮卿扶額無語,聽他的笑聲就能得知,再和他多說也是無濟于事。喝這么多,他還能順利爬上來,她是真的佩服他!
“我不知道,它說想見你,我就來找你了。”沈聿行握住阮卿的手,將它放在自己的心臟上,眼神深情款款的凝視著她。
阮卿感受著他心臟有力的跳動,竟像觸電般縮回手。她竟然覺得此時的沈聿行有些可憐兮兮,阮卿搖搖頭瞬間找回理智,這一定是他的苦肉計。
“天黑了,你回去吧,你給司機打電話,讓他來接你。”阮卿催促道,她不知道他是怎么來到自己家的,但總有一種他會自己開車的直覺。不管怎樣,她現在知道了,就不可能再讓他自己開車回去了,太危險了!
“我不要司機接,我就在這陪你。”沈聿行現在根本就沒想著回家的事,他今天,可沒想過輕易打道回府。
“那叫陳雨薇來接你,行嗎?”阮卿口不擇言,當她察覺空氣突然靜止,才意識到剛剛自己說了多么沒有求生欲的‘狂妄之詞’!
“你很喜歡把我推給別人,是吧?”沈聿行眼中清明,一步一步逼近阮卿。阮卿既心虛又一時被他冰冷的氣勢震懾,連連向后退去,直至跌坐在床上輕呼出聲。
剛想起身,就被沈聿行順勢壓在床上,四目相對。阮卿又找錯重點,竟然發現沈聿行根本沒醉,眼神沒有剛剛那般的朦朧,語言也開始強勢起來。她差點又上了他的當!
“那你呢?對我還不是玩玩而已。”阮卿心里一陣酸澀,笑容勉強。他對自己有多少真心她不清楚,但但凡能與自己對他那般對等,又怎么會容忍陳雨薇的出現,傷自己的心。
“玩你?看來你是不知道怎么玩,才算玩!”沈聿行輕嗤,想想自己的所作所為,簡直蠢得好笑。原來,自己的主動求和在人家看來,是玩弄!
“阮卿,你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