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說完，又示意蘇錦俊將畫面投影去了墻上。而除了Vicky以外的其他人，聽了程度的提問后，就都圍了過來，一個二個都將視線聚焦在投影上。

　　仔細觀哈過一陣以后，有人提出來了關鍵點。

　　“是時間。”一位警員搶先說道。

　　“這個穿黑袍的「兇手」手腕上佩戴的手表，它的時間，和墻上掛鐘的時間，不一致。”羅微微接著那警員的話，把細節說得詳細了一些。

　　“沒錯，這就是他留給我們的提示之一。”程度點頭表意，接著便細細地與大家解釋，這個“直播視頻”之中隱藏著的訊息。

　　“「找到我」，這一個意思，是這位兇手在G市拉開他「殺人演出」的序，他拋出來這個訊息，意圖就是讓我們這些查案子的人，通過他給的提示，一步步跟著他的步子走，從而讓你加入他的「游戲」，和他玩命。”

　　“而現在呢，我們假設這位出現在視頻里的兇手，就是曾經連環殺人案里的幕后真兇，是那個再次于眾人面前上演了金蟬脫殼的連環殺手K，這新發生的陸萌萌和閔振雄的案子里，都出現了他的犯罪標識——獨眼涂鴉。”

　　“陸萌萌的死亡現場，陸萌萌的住所陽臺落地窗上，以及這個直播視頻的屏幕上。”

　　“這些前奏，看起來就像是這個殺人惡魔的序章，意為「看見我」「找到我」，而這一次他雖然沒留下信件，但這視頻里的時間，已經是他給出的提示——試圖讓人發現違和的時間點，然后從這個時間上，揭示謎底——1891。”

　　“等一下哦，18:16為什么一定會是1891呢？”這時候有人有了疑惑，他打斷程度的說話，提出了問題。

　　“問的好，”程度笑了笑，并沒有被打斷說話的不耐煩，接著便盡可能簡單而明白地，給不明白其中一些緣由的警員們，答疑解惑。

　　可能沒跟過連環殺手K這樁案件的小伙伴們不太清楚這個細節……我們這個演繹了轟動全國的連環殺人案的真兇除了喜歡涂鴉血目、明目張膽地向警務人員發出挑戰、出謎題以外，還有一個喜好——對稱、倒影。”

　　“我們曾經在偵查連環殺手K的案子的時候，就曾遇到過一道難題，我們從兇手給的謎題里得到了一個答案，這個答案是一組數字，而這一組數字里還藏了一個謎題，也就是剛才我提到的「難題」……”

　　說到這里，程度突然停了一下，目光投向羅微微那邊看了一眼，然后剛到嘴邊的原話，就被吞了回去。

　　他擔心羅微微的情緒波動，于是改了一下說法，沒去提先前發生在羅微微身上的事情細節。

　　“那組數字是一個個提示，最終都帶著我們找到了我們需要找的人和物……而這組數字的末尾四個數，倒影過來，正好就是我們要找的目的地之一，1891游船……”

　　“哇……”松鎮警局里的警員們，不由得發出了驚嘆不已的聲音。他們雖然聽說了G市這樁大案的報道，也聽了他們警局局長曾說起過這個故事，但對其中破案的細節，知道的不多。

　　這第一次聽說那么繞腦的破案內容，都不由得感嘆起來——雖然這么說會有點欠妥當，但是，聽了程度剛才的那些內容，他們當真覺得，那個大案里正義與邪惡的角逐，一定十分精彩。

　　“所以我們不難猜出兇手的意圖，而知道了1891這組數字，那就不難知道，具體是松鎮四大碼頭之中的哪一個碼頭……”程度繼續解釋道。

　　“因為對稱……中街碼頭和G市的百芳碼頭，正好隔江相望……”羅微微首先反應過來，喃喃低語之后，疑惑地朝程度看去，想要尋求最終答案，“所以，在陸萌萌的住所陽臺的落地窗上，會有那個「眼睛」？”

　　“對的，這樣聯系起來，思路是通暢的。”程度點點頭肯定道。

　　“原來是這樣！”幾個人不由得異口同聲地嘆了一道。

　　“對于為什么是中街碼頭，這個問題的細節，還有不明白的，可以事后再找我探討，眼下，我們要進入下一個環節的討論……”程度見目前階段的問題討論得差不多了，于是便把話題引到了接下來偵查方向的重點上。

　　“我始終有個疑問，Vicky，這個直播視頻里出現「黑桃8」，你覺得是偶然，還是有人故意放出這個信息，企圖利用這個信息，提醒我們什么？”程度繼續說著，話鋒一轉，就把聚焦的目光，引到了Vicky這邊來。

　　“我不知道。”Vicky的回答，完全不給程度配合，否定得干脆而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