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說不能,你會讓我現在就回去么?”Vicky像是開玩笑一般,但實際上,她臉上并沒有開玩笑的神色,目色依舊是那微寒里帶著一絲凌厲,眉目不含情。
聽了她這一句話,程度哭笑不得。
“不會……就當是為了死者伸冤,你就姑且幫我一回。”程度只好這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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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軒告知的尸檢、現場勘驗的情況,以及Vicky及時搜集出來的失蹤人員報告,均得讓程度重新給腦海里的思路建模,也必須將案情“拼圖”拆散,重拼一次。
他低頭看了一下時間,然后抬頭四顧一回——人來得差不多了,眼下就差唐賢和松鎮警局的局長——唐賢離開的時候,就告訴大家,他過去請人過來,交代過程度他們,在此期間,做好案情討論的準備。
程度尋思著還有一些時間,足夠讓自己重新梳理一下思路,但他需要有人幫忙,而這個人不是其他人,正是Vicky。
于是他朝后靠了靠,岔開孟軒的阻擋,對Vicky請求道,“Vicky,麻煩跟我出去一趟。”
“去哪?”Vicky并沒有感到意外,相反的,她對程度這一聲請求,似乎是意料之中。
“走廊。”程度說,然后并沒有給她反對的時間,起身之后,就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孟軒和羅微微臉上的神色是同步的,都疑惑著,也好奇著,此外,還有一絲絲的不甘心。
孟軒對程度的了解比較深,他對此的猜測是,程度需要梳理思路,因為擔心過程中自己有差漏,于是需要Vicky這樣能跟上節奏的人幫忙。
可是,他不明白的是,為何程度要越過自己這么個認識他多年,還是負責此案法醫的人,去選擇Vicky……這讓他感到莫名其妙,心里不暢快。
而羅微微呢,先前的好意被心愛之人隨手“借花獻佛”,本就已經介懷,眼下程度再生出這一舉動,她的不高興,已從心底漫溢而出,全爬在了臉上。
走廊上,偶然能見一兩個警員從樓道走出來,每一個路過程度的警員,都不由得向他投來好奇的,抑或是仰慕的目光。
而當他們轉眼再看到Vicky之后,總又不禁皺眉,對于兩人聚集在此,他們心里多少有點疑問,但好奇大于疑問。
Vicky是唐賢的得力助手,是他的秘密武器,這一點,在松鎮警局里,所有認識唐賢的人的記憶中,已不是新鮮事。
他們早也猜著唐賢和Vicky的關系匪淺,但大家并沒有對“Vicky具體是誰”做過研究,就在今天,Vicky第一次出現在局里,有人指出她便是唐賢的“秘密武器”以后,對她的議論才炸開了鍋。
一個是幫唐賢斬獲累累戰功的Vicky,一個是聞名警界的破案天才程度,這種組合,怎么都讓人難以忽視。
“我需要重新梳理一遍思路,能幫忙么?”程度背對著前來的Vicky,只憑身后傳來的腳步聲辨認人已經到達,于是開口說道。
“我如果說不能,你會讓我現在就回去么?”Vicky像是開玩笑一般,但實際上,她臉上并沒有開玩笑的神色,目色依舊是那微寒里帶著一絲凌厲,眉目不含情。
聽了她這一句話,程度哭笑不得。
“不會……就當是為了死者伸冤,你就姑且幫我一回。”程度只好這么說。
“來吧,我們開始。”Vicky與程度齊肩而站,便直接切入正題。
“All right……我們先從陸萌萌的死亡現場開始……”
“根據拾荒者口述,從松鎮區內出發的拾荒者,在郊野的民房中,發現了陸萌萌的尸體,但他沒有通訊工具,跑出大路后,巧遇一名車主,兩人在窗外查看后,車主報了警,松鎮警局的人到達以后封鎖了現場,所以罪案現場內外,正常說來,屋外應該留有拾荒者、車主,以及警務人員的腳印……根據鞋印鑒定結果顯示,確實也如此。”程度陳述道。
“然而奇怪的是,后來警局的人想要聯系這名報警的車主回來錄口供,卻發現電話無人接聽,最后是聚集在現場外邊等消息的媒體人,發現了附近草叢里被遺棄的手機。”Vicky接著程度的話,提出了異常的地方。
“經拾荒者回憶,這名車主年齡大概在30-40歲之間,儀態優雅,西裝革履,撐著一把棕色的長傘;車是名牌,但拾荒者叫不出來名字;本地車牌,但具體車牌號沒有留意。”程度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