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木難支,面對強大的妖獸,各自為政的村落或是城鎮根本就無法抵擋,為了生存,各大村落、城鎮間開始結盟,同仇敵愾,聯盟隨之出現。
生于憂患,數千年的發展,讓聯盟愈加強大,千年前劍帝橫空出世,他驚才絕艷,最終加冕稱帝,將松散的聯盟一統為南國,南國自此而誕生,也是因此,南國獲得了足以與秦夏王朝匹敵的實力。
南國誕生于地底世界,無時無刻不承受著妖獸的威脅,要想在南國生存,就必須要成為對南國有作用的人,只要對南國的作用夠大,哪怕是招惹到了秦夏王朝,南國依舊不會退縮,也正是因為這一點,葉無憂才會安排林正前往南國。
地底世界是妖獸肆掠的世界,南國的勢力大概可以輻射到地底世界三分之一面積,距離林正二人最近的人類聚集地叫做烈風城,林正背著凌霜急速奔行了整整一天,躲開了數十次妖獸的追擊這才是到達了烈風城跟前。
地底世界的荒野區妖獸肆掠,人跡罕至,到了烈風城則完全不同了,大量的人類聚集在烈風城,或是出城,或是歸家,有人面帶喜色,也有人面色冷峻,像凌霜一樣渾身是血的人也有不少,很顯然,只是在與妖獸搏殺中受到的創傷,能夠撿回一條性命,或許已經是最大的幸運。
入城的人很多,受傷的也不再少數,所以林正和凌霜沒有受到什么關注,把守城門的士兵沒有為難林正,他直接步入了烈風城當中。
與夏國城池中那些雕梁畫棟的建筑不同,烈風城中的建筑都十分簡單,十分簡潔,大多都是木屋,除了高聳的城墻以外,烈風城很少有什么高大的建筑。
南國每一座城池中最多的就是醫館,而且這些醫館替武者療傷,如果在未曾動用藥劑的情況下,完全就不需要支付費用,對于這一點林正感到萬分的驚奇,不過想了想過后也就漸漸明白了原因。
南國無時無刻不在保守著妖獸的侵襲,對于南國而言能夠消滅妖獸的武者就是一切,若有武者因為沒有及時得到治療而死去,這對南國而言無疑是一種損失。
人性化的醫館,林正立即對南國生出了好感,凌霜在夏皇學院中大放異彩,地底世界他不是第一次前來,輕車熟路的指引著林正進入了一家醫館,一進門,立即就有侍者迎了上來,看了看凌霜的傷勢,這侍者立馬就安排了下去。
片刻過后,凌霜的傷勢得到了處理,他身上的血污被洗干凈,傷口也敷上了藥,看到這里,林正總算是稍稍放心了一些。
“你怎么樣了?”林正有些緊張的看著凌霜,后者面無血色,仍然非常的虛弱。
“還好,至少是死不了了!”凌霜輕輕笑了笑,他歪著頭看著林正,明亮的眼眸中閃過了些許狡黠,不在意的說道:“林正,我現在神魂受創,御風境的修為已經化為烏有,從今往后,在南國就要靠你來照顧我了!”
“什么?”林正瞪大了眼睛,凌霜一身御風境的修為竟然化為烏有,他很清楚,這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種巨大的打擊,凌霜現在這幅云淡風輕的模樣,不用說那肯定是裝出來的,僅僅是不想他太過于自責。
“怎么?”凌霜皺了皺眉頭,似有幾分黯然的說道:“我沒有了實力,你就不愿意照顧我了嗎?如果你不愿意的話,那我,那我也不做你的累贅,讓我自生自滅好了!”
“你胡說什么?你御風境的修為皆是因為我而化為烏有,我怎么會對你棄之不顧?”林正立即開口,凌霜對他情深義重,他如果棄之而去,與禽獸又有何異?
“以后不許再說這番話了。”林正有些生氣,他看著目光黯然的凌霜道:“神魂受創也不是就沒有治愈的方法,我聽師尊說過,這天地間天材地寶無數,有很多靈藥都有治愈神魂的奇效,只要我找到這些靈藥,凌霜你一定能夠恢復如初。”
神魂虛無縹緲,對于掌控者而言乃是根本,治療神魂的靈藥的確是有,然而這些靈藥都極其罕見,可遇而不可求,想要找到又談何容易?
“不管如何艱難,我都一定要找到治愈神魂創傷的靈藥,讓凌霜他恢復如初。”林正在心里暗暗決定。
“我相信你!”凌霜笑了起來,他對林正有一股盲目的信任,這股信任在后者滅殺夏啟過后更為明顯了起來。
“南國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國度?在南國我們又應該如何生存下去?”沒有在上一個問題過多的糾結,林正向凌霜問出了眼下二人眼解決的當務之急。
“南國的本質和夏朝沒有多少不同,都是強者為尊,只要成為南國的注冊獵人,在這里生存下去,對你而言非常簡單。”凌霜顯然不是第一次來到烈風城,他對這里的一切都非常熟悉。
“注冊獵人?”林正對這些一無所知,只能在凌霜這里獲取需要的信息。
南國無時無刻不在保守著妖獸的威脅,烈風城的武者很多,但大多數仍是普通人,對于時代生存于地底世界的南國人而言,保家衛國就是他們唯一的義務以及使命,只要有能力,就必須要投入到與妖獸作戰的戰場上。
當然,不是所有人都能與妖獸作戰,普通人在南國是如果沒有特殊需求,是不被允許出城的,只有南國注冊的武者,才能出城獵殺妖獸。
獵殺妖獸一能夠保衛烈風城的安全,其二也能夠獲取大量的財富,妖獸的血肉、筋骨都蘊含充沛的能量,無論是對于制作甲胄,還是煉制妖姬都有極大的用處,妖獸獵人是南國最為高貴,也是最為根本的職業。
“妖獸獵人?”嶄新的詞匯涌入耳中,林正大概明白了他以后在南國要走的道路。
夏皇學院的一切已經告一段落,往后的日子還長,親手結果了夏啟,這讓林正內心一片暢快,不過轉而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又為之嚴峻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