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是不信但我也只能做最后一試,不過這次我的手掌才剛對向空中的那顆人頭,竟意外的發(fā)現(xiàn)那東西居然是害怕的!語還未必,那顆人頭已是不知了去向。
“那東西去哪了?”剛才有撞樹的聲響,本以為是掉草叢里去了,然幾步上前細(xì)瞧那處時卻并沒發(fā)現(xiàn)有落下的痕跡。
“啊,似往山頂上去了。”丁煥說罷已是向著仍立在那處的無頭人走了過去。
此時候的無頭人雖說已變得像是個木頭人,但我仍是很不放心!因為走尸停止不動的時候,基本上也就是像這樣了。想此,只忙是驚呼道:“手別碰那東西!……”
這時的丁煥已是輕抬起那無頭人的手,笑語回說道:“師父,您還沒看出來啊,剛才顯然是那顆小人頭在驅(qū)使這具軀殼,您看……”
放心的同時,這才見得無頭人身上的皮肉正慢慢地腐爛,而且似自從自己開始走近后,那身體就腐爛得更快了!現(xiàn)在才眨眼功夫便是已沒有像尋常尸體那樣的腐爛樣了,而是像此時一樣漸漸地消散于空中、連骨頭也是一起不見!
只不一會兒時間便只剩下地上的一堆破衣了!衣服還隱隱散著剛才的惡臭味!
搖了搖手,看著眼前的景象只突又想起剛才那驚心動魄的場景,雖努力地說服自己要相信丁煥的說法但后還是提出了質(zhì)疑!“他是如何控制這軀體呢?畢竟只是一顆分離了頭啊!”
“世間邪術(shù)千變?nèi)f化,師父當(dāng)真沒有聽說過?”
認(rèn)識丁煥至今,我還從未見他如此跟我說過話!那語氣像極了是在質(zhì)問,可是我又有什么好值得他去質(zhì)問的呢?“莫非你知道?”
“不知道,”丁煥在答話之時已是變?yōu)榱怂咴谇懊妫赡苁且庾R到前面還有危險,于是又忙停了步子,道:“等一會兒見了尸王不就知道了。”
“尸王會說話嗎?”自從剛才見過那無頭人過后,我就情不自禁地開始在想象尸王的樣子了,然現(xiàn)在什么樣的都想過了,可還沒想過那會是個正常人!不過在話語過后,我又對丁煥所說的話感到絲絲懷疑,“你見過?”
“沒有,猜的,”丁煥停頓了一會兒,又繼續(xù)道:“你想剛才我們走了那么久,都沒有看見具像樣的走尸,那……”從開始到現(xiàn)在,我只覺得丁煥雖口口聲聲說要我收他作徒,可一路至此!他卻完全沒有要跟我學(xué)本事的意思,雖然我也沒什么可教他,但是他可能完全沒有理解何為師徒。
見丁煥要還要再說,忙是把他拉到了邊上,雙眼凝視著前方!語道:“像樣的走尸,前面那些不就是嗎!”
以前遇到的走尸,統(tǒng)分為有意識和無意識這兩種。但眼前不遠(yuǎn)處的那五具走尸,那明顯是專門來此截住我和丁煥去路的!本來正要為身上符紙不多而感到著急,不想?yún)s聽丁煥一旁聲氣十足地說道:“小小幾具走尸,師父就放心交給你的徒弟吧。”
抬頭時,丁煥人已是向那些走尸疾遲而去!他雖是手握折扇,但再看他的身法時,我這才想起丁煥他早就知這鎮(zhèn)子上有走尸出沒卻仍還一個人走夜路,他顯然是有持無恐的!說不定他之前在別的地方還拜過別的師父呢。
此時不禁在心里暗許道:或許現(xiàn)在,我應(yīng)該擔(dān)心的不是他,是自己才對。
然再看丁煥的神情,我竟開始覺得他剛才說得或許也并沒有錯,這些走尸確實不足以被放在眼里。
與前些日所遇到過的那些一樣!要有活物走近后,他們方才能感覺到。不過在一想到走尸的靈活度時,我還是有些擔(dān)心起來!因為還從來沒有親眼見過丁煥與走尸決斗過,何況眼前他還是同時面對五具走尸。
想到此,我也盡量走得近了些,以防有個什么萬一。
然只看了還不一會兒,我便有些忍不住想插手了,但丁煥卻說他一個人就能搞定!
停身再看時,一時間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這些走尸變得遲緩了還是丁煥……不!只是碰巧的,徒弟怎么可能比師父強呢?他一定是運氣好。
就在這時,相同的情形又再次發(fā)生了!丁煥的折扇明明只是才碰及走尸的手,那具走尸接著便已經(jīng)整個化掉了。
整個動作下來,丁煥就如是在擁擠的人群中跳了一支舞姿妙曼的聲樂舞!
“搞定!”丁煥搖扇側(cè)身,道:“師父可以走了吧?”
“走,好。”我遲遲沒有緩過神是因?qū)τ趧偛乓荒唬约哼€是有些不敢相信的!以往所面對的走尸就從來沒有說哪一具沒用過符紙的。
現(xiàn)在就算是直到走近,我仍還是雙眼未離地上的幾堆破衣,雖聞到有一股所不知道的味道,但這次他們連骨渣都沒有剩下!之前那個無頭人么,至少還可見一點骨渣什么的。
我表面像是很平常的從旁走過,可心里卻還是很在意的!以至于忍不住語道:“你剛才用的什么法術(shù)?”
“并不是什么法術(shù),……”丁喚答道。
我正想聽他繼續(xù)往下說,然抬頭時卻見他已雙眼不移的看著不遠(yuǎn)處!緩緩地喃語道:“那,應(yīng)該就是尸王了吧,”
我是在第二眼才看到的。
那東西是在石階的轉(zhuǎn)彎處,離此大有三十丈遠(yuǎn)!剛看向那處時,所見不過是一采藥起身的白胡子老爺爺,正想尸王怎么可能會是個老頭子時?就忽見得丁煥手里的折扇已是飛了出去!喝都喝不住他,“你做什么……”
雖然很驚訝折扇為什么能飛出去?但話還沒有說完,我便意識到剛才自己或許是不應(yīng)該發(fā)問的、也或者說那些擔(dān)心都是多余的。
那老爺爺起身的姿態(tài)保持著獸形!說不出像是個什么獸?三分像刺猬,七分像熊!尤其是那雙淡綠色的眼珠子。
也是之后才明白折扇為什么會不是直直的向著我所看見的那個東西而去,折扇在中途所停留的好幾個地方也都遠(yuǎn)近不一!身形消散后的黑煙再次證明了不止是之前那老頭子,就連那像刺猬一樣的東西,……也全都是假身。
折扇再回到丁煥手中時,他人已是追了出去!那里根本就沒有路,我正想要提醒他不可大意時,他已然揮手!“開路!”
他手所扔出的東西正是我之前給他逃命用的火符,可我對那符最是清楚不過,那道符紙哪有這個用處!眼下來不及相問只得快些跟上去。
跑著跑著,我只不可思議的發(fā)覺自己居然要用上疾風(fēng)咒才能勉強跟上丁煥!……
此處已經(jīng)沒有路了,然而卻還是沒有看見附近任何走尸的身影!這里遍地蟲蛇,像極了人們口中所說的濕林之地!“這里是什么地方?”
我雖會抓走尸但對于這些蟲蛇,雖不會再感到害怕但我可是拿它們一點辦法也沒有!剛想用火符嚇退它們時,只見丁煥捏決一指,厲聲喝道:諸邪退散!
緊接著便是一道無形的氣流四散擴開!
那些蟲蛇果然立時四散退去,只眨眼便是不見蹤影!正想要夸丁煥幾句時,卻見他已是立時收手并站起了身,警覺的看著四處!如是有什么東西馬上就會出現(xiàn)似的。
“這地方應(yīng)該就是尸王的老巢了。”
“老巢!?”我不是不相信,只是忽記起剛才丁煥的確有改變過方向!之后便是一路直向到此,現(xiàn)只是對于他是如何知道這個地方而感到好奇!因為以前可從來沒有聽他說起過。
想到此,我也自覺得慚愧!可能天底下,我就是那個最失敗的師父了吧,居然會對自己的徒弟一無所知。
丁煥語聲才剛畢,天空便開始變得灰暗起來,只片刻便是下起了瓢潑大雨!雨中夾雜著一股酸臭味,雖然味道讓人感到惡心想吐,但我還是盡量與丁煥一樣環(huán)視著四周!我要是在此時候吐了,那師父這個顏面可真就一點也掛不住了。
樹叢里響起的沙沙聲響,在不時地變換方位!
原以為這樣的天氣變換很是正常,沒想地上竟也暗藏殺機!也或者是敵人喜撞時,再說敵人怎么可能會操縱天氣呢?
我不信也無法說服自己去相信這個心里突然冒出的這個想法。
“當(dāng)真是兩個凡人,你們怎么可能避過山下結(jié)界,是誰是誰!是誰!還有誰?”是男人的聲音,雖然有些震懾人心但也算是在我意料之內(nèi)!
聲音沒什么可感到意外的,從天而至!
話聲還沒有落下,天空已是緩緩落下一個黑袍人。他出場的樣子像是一個剛下凡的仙女!唯遺憾的是這雨代替了花。
經(jīng)歷了之前的事,我也很難確定這落下的到底是不是人?不過看他那還保持著人形的樣子倒是真的。
難道說這世間,真的有人能操縱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