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到了山腳的時候,李太白和杜亦夢正在那兒敘說著什么。
看到陳宇人到了,李太白便向陳宇而去。
“陳宇兄,今日之事多有對不住的地方,還請不要見怪。”李太白的臉苦笑著,語氣充滿了無奈,顯得很是惆悵。
陳宇擺了擺手,“無礙!”
李太白嘆息一聲,“陳宇兄,不知你可有周游神州大陸的想法?”
陳宇搖搖頭,問到:“太白兄,你這是?”
這時,李太白的書童駕著馬車趕到了。
李太白回頭看了一眼,示意書童在一旁等候,然后再看向陳宇,苦笑道:“我今天要走了,去唐國?!?p> 在一旁的寧采兒比陳宇更激動,“走?太白公子你才回來幾日怎能就此離開了!”
不遠(yuǎn)處的杜亦夢也是聽得到的,但她這個作為李太白粉絲的人,卻很反常的沒有說話。
“太白兄這是為何?”陳宇道。
李太白搖了搖頭,道:“沒有什么為什么,我此次回川,本是因為故人與東湖詩會,哪知,曾經(jīng)的故人變成了如今模樣,我厭倦權(quán)謀,周游各國,賞盡天下美景,品食美酒與美食豈不快哉!”
李太白再看向陳宇,眼中的陰霾一掃而空,拍著陳宇的肩膀道:“陳宇兄,你之氣概文采及廚藝,皆令李某印象深刻,結(jié)交你,我便是不虛此次回川之行!”
“太白兄~”
李太白呵呵一笑,望了望東湖山頂,又看了看那廣闊的天空。
“海客談瀛洲,煙濤微茫信難求。
越人語天姥,云霞明滅或可睹。
天姥連天向天橫,勢拔五岳掩赤城。
·····
別君去兮何時還?且放白鹿青崖間,須行即騎訪名山。
安能摧眉折腰事權(quán)貴,使我不得開心顏!”
聽得李太白最后一句話,陳宇終于想來來這是什么詩,“臥槽!夢游天姥吟留別!”
“系統(tǒng),匹配一下!”
“叮,相似度100%,確認(rèn)為夢游天姥吟留別。”
有了系統(tǒng)的確認(rèn),陳宇更是震驚,他呆呆的看著李太白,“真是異世界李太白?”
在陳宇首次見到李太白,并對李太白身份產(chǎn)生疑惑的時候,就花費食氣讓系統(tǒng)剝析了李太白某個年段的記憶,所以,對于這個李太白的一些經(jīng)歷,他知道一些。
曾經(jīng)意氣風(fēng)發(fā)的兩個書生,一同游山,一同作詩,相互作對,相約恪守本心,與人親善,輕身于權(quán)謀之外。好友的背叛,讓李太白吟唱出了‘安能摧眉折腰事權(quán)貴,使我不得開心顏’的憤怒與灑脫。
別看李太白極其和善,但是確實雷厲風(fēng)行,做下了決定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否則,也不至于曾經(jīng)初入仕途時受挫之后,毅然辭官,然后周游天下,出游列國。
陳宇嘆了嘆氣,道:“太白兄,何以至此?!”
晌午時分還坐在一起吃飯,到此時卻是翻了臉,分道揚鑣。
其實,李太白并非是因為寧浩然陷于權(quán)利之中而生氣,而是生氣寧浩然的冷血!沒有什么是比生命更重要的,也沒有什么罪惡是比蔑視生命更嚴(yán)重的。
李太白嘆了口氣,“陳宇兄,還有這位姑娘,保重!”
說罷,李太白抱了抱拳,轉(zhuǎn)身往馬車而去。
在經(jīng)過杜亦夢的時候,李太白竟微微頷首后再走過。
杜亦夢張口想要說什么,卻是沒有說什么,想要挽留李太白的手又垂了下去,她的內(nèi)心似乎很糾結(jié)。
在陳宇到來之前,李太白與杜亦夢之間必然是發(fā)生了什么。
李太白登上馬車,在進(jìn)入馬車?yán)锏臅r候,又回頭看向了陳宇,“陳宇兄保重,后會有期!”
“誒,太白兄,等等!”陳宇喊著,連忙朝著李太白跑去。
李太白一愣,下了馬車。
“陳宇兄?!?p> “太白兄,既然你走得如此匆忙,我也就不強(qiáng)留你,但你也要給我給送行的機(jī)會呀?!标愑畹?。
李太白聞言,悻然一笑,“陳宇兄說得對,倒是我因為心中憤懣,而忽略了此事?!?p> “有酒嗎?”陳宇掃了掃李太白腰上的酒葫蘆,笑道。
“有!”李太白迅速的將酒葫蘆解下。
陳宇接過酒葫蘆,扒開塞子便是仰頭一飲。
咕咕~
一大口酒入喉,陳宇的臉色有了一點酒意,將酒葫蘆遞回給李太白,“給,來一大口,贈別酒!”
“好!”
李太白仰頭暢飲,只聞嗓子抽動,咕嚕咕嚕。
李太白一口飲下,酒葫蘆便是少了小一半,不愧是酒癡。
送別友人,是一件非常難受的事情,而關(guān)于送別的詩,即是過了好些年,陳宇依舊還記得那一首名篇。
“云都朝雨浥輕塵,客舍青青柳色新。
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劍關(guān)無故人。”
大川國門有兩關(guān),劍關(guān)與太武關(guān),一個在北,一個在東南。
北上唐國,便是出劍關(guān),東往楚國,便是出太武關(guān)。
“好!”李太白痛快的喊了一聲,再飲一口酒。
飲酒作罷,放下了酒葫蘆。
“風(fēng)吹柳花滿店香,無人壓酒喚客嘗。
云都陳子來相送,欲行不行各盡觴。
請君試問東流水,別意與之誰短長?!?p> 詩盡,人將行。
“陳子,后會有期,保重!”
“保重!”
馬車遠(yuǎn)去,青山路隱,不見蹤影。
李太白離開了,歸來時的樣子陳宇沒看見過,但離去時的樣子他看見了。
陳宇嘆了口氣,回頭一見便瞥見身邊突然出現(xiàn)了三道人影。
“嚇我一跳,你們走路怎么沒有聲音??!”陳宇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道。
“哼,我們來很久了,只是你沒聽到而已!”杜亦夢道。
“大笨豬!”杏兒吐槽到,學(xué)著杜亦夢的樣子別過頭。
寧采兒捂著嘴一笑。
“杏兒,我們走!”
“是!”
不過,他們還沒走出十步距離,杜亦夢便停了下來,又往回跑到了陳宇面前,“對了,陳宇,你是北小坊人,你知道劉云客棧么?”
“劉云客棧?那不就是我的川菜館么,她想干嘛?”陳宇心里嘀咕一下后,回答道:“又如何?”
杜亦夢聞言白了陳宇一眼,擺了擺手,“算了,你肯定不知道,難得問你。”
說罷又走了,不過走著走著又回頭看著陳宇,“陳宇,不準(zhǔn)再吃兔子,我明日回會去逮你的!”
“對,兔子那么可愛,不準(zhǔn)再吃兔子了!”杏兒跟著說到。
說罷,兩人又繼續(xù)走了。
寧采兒捂著笑得顫肩。
陳宇翻了個白眼,也離開了。
回到川菜館的陳宇,見時間還早,又開起店營業(yè)。
“大根,端菜!”
“大根,腌制好的兔子呢?”
“大根,火小了!”
陳宇掌著勺,翻著鍋里的麻辣兔丁,呵呵笑著。
“兔子可愛就不吃了?可愛那是因為可口而愛上了!”
“出游?哪里有賺食氣開心呀!100食氣換的御姐音,報賬聲音真是悅耳了,不虧!”
“叮,客人食用麻辣兔丁獲得快樂,食氣+20?!?p> “叮,客人食用麻辣兔丁熱淚盈眶,食氣+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