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子指沒有邏輯毫無事實的指責。愛好胡亂指責他人而不通情達理的人。偶爾的胡亂指責并非人格特征,如果成為一種愛好即一種性格特征或心智能力,就被定性為噴子。這里的噴是胡亂指責(批評乃至謾罵等),如果通情達理式地批評(擺事實說道理)就不是噴,噴子以自己淺薄的知識作為自己的觀點,用毫無邏輯的語言諷刺他人以達到自己內心的充實,因此噴與吐槽含義并非完全等同。
韓方希就是這么一個噴子,逢人就說:“亡國之兆已現,新皇挾太上皇禍亂朝政,隨意罷黜官員,任性廢除丞相制度,禍國殃民,禍國殃民吶!”
會相信謠言的人,并不在于這個人聰明與否,而在于謠言是否符合他心里所想,如果謠言與這個人心里的想法溫和,那么謠言在他眼里就是真實的。
韓方希就是這么一個人,他精通四書五經,學識非常高,但是他就是信了那群被辭官官員們編造的謠言,不僅相信了還到處宣揚,他的朋友非常多,剛開始還有一些人將信將疑,但是禁不住他每日的輪番復讀,漸漸的他很大一部分朋友都被洗腦了。
每日聚在一起都在計劃著進京,去謀他一官半職,然后一起撥亂反正,還朝廷一片清明!
于是他和朋友們收拾行李,跟著進京的大隊伍一起上路了!
明鏡司內,張君良坐在椅子上,愁得眉頭緊皺,頭發都白了幾根。
先是自己女兒和督察院的一名御史去福州,調查福建災銀貪瀆案時下落不明,生死未知!緊接著明鏡司一些候補的番子,還有一些校尉千戶莫名失蹤,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查無此人!
張君良一個頭兩個大,要是再找不到女兒,那么自己女兒的母親就收不到每個月女兒寫的信,那么女兒的母親就會下山來找他,要是讓她發現女兒失蹤了,那么明鏡司就要等著被拆掉!
手下人員的失蹤也是,明鏡司的人竟然會被人綁架,關鍵還做得悄無聲息,查無線索毫無頭緒!而且失蹤這么多人,絕對是是一個有組織有紀律,而且手段高明,能力強到令人發指的團伙!
最重要最重要的是,京城竟然存在這么一個組織,那么危害是非常大的!而且對皇宮也不安全,不行得趕緊進宮稟告,加強宮中的防衛!
而在京城東區的一處名為李宅的園林中,李全義正在書房聽取一名前明鏡司千戶的奏報。
“指揮使……”于權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有何事就直說,吞吞吐吐像什么樣子?”
“我們這么偷偷擄走明鏡司的人,來加入錦衣衛,是不是不太好?恐怕明鏡司那邊已經有所察覺了……”于權一臉擔憂道。
“唉,咱家也不想這么做啊,可這是皇上吩咐的,想要看看明鏡司是否還堪重用!”李全義嘆了口氣說道。
“最近這段時間,明鏡司內部出現了其他人安排的探子,而且明鏡司一家獨大,有些明鏡司的人飛揚跋扈,最重要的皇上險些因為這些個探子被行刺,于是皇上就跟太上皇建議,這才成立了我們錦衣衛!”
于權又問道:“那是否明鏡司要被解散了?”
“也并不是,張副督司還是有些能力,就看他能不能把明鏡司給整改好,如果還是目前這個現狀,那么也只能解散了!”
李全義說得有些口渴,端起茶盞喝了口茶,又漫不經心地問道:“讓你去調查的事如何了?”
于權回道:“那些被辭官的官員們,有一大部分不僅沒有離京回鄉,并且每日聚集在一起編造各種對于皇上不利的謠言!
卑職已經名單和談話的內容全部記錄在案了,請指揮使過目!”
說完從懷中掏出一本冊子,雙手呈交給李全義。
李全義直接翻到談話的內容,細細看著,一邊看一邊冷笑道:“這些個人,不想著如何請罪,還敢編造這些個謠言?
當今皇上不同太上皇,一群無知的書呆子!”
“指揮使,當今皇上才八歲,雖說才華橫溢,但是處理這種事,難道皇上很擅長嗎?”
李全義抬頭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說道:“太上皇能夠將皇位直接傳給皇上,你覺得皇上要是連這么些個事都處理不好,這皇位能讓他坐么?”
于權趕緊低頭:“是!是卑職僭越了!”
“咱家知道你心里什么想法,但是咱家只跟你說一句話。當今圣上,乃是千年一遇的明主,好好為皇上辦事,前途一片光明!”
“是!屬下知道了,如果沒有什么事,卑職先行告退!”
“等等。”李全義叫住于權,說道:“跟咱家進趟宮,把你所調查的事情告訴皇上,順便記住皇上的龍顏,咱們這位皇上非常喜歡微服私訪,別以后見了不認識鬧了笑話,丟咱家的臉!”
于權一喜,拱手行禮說道:“謝指揮使!”
李全義擺擺手,說道:“你不必謝咱家,只要你有能力,又忠心耿耿,皇上是不會虧待你的。”
“是!卑職銘記在心!”
御花園中,芙蓉池旁的觀蓮亭里,沐子青正靠在一張椅子上,身上蓋著毯子。身旁擺著一張桌子,一張椅子。小高子坐在椅子上,桌子上擺著當日的奏折,小高子拿著筆,聽著沐子青的話批紅!
小高子遵照沐子青的吩咐批紅好一本奏本放在一邊,拿起下一本奏本念道:“皇上,遼東總督薛樂上奏稱:高句麗最近在邊境屯兵,蠢蠢欲動,恐有侵犯之意。請求準許調兵邊境以示我大仁之威嚴。”
“準,命內閣下旨申飭高句麗國王。”沐子青咽下張寧寧喂的一顆葡萄說道。
媽的!老子終于知道為什么明朝的太監會有批紅權了!這么處理政務也太舒服了吧!只要自己動動口,根本就不用自己親自動手!不過這樣雖好,但是時間久了難免會讓宦官的權力過大,這樣就會和外臣形成對抗,然后又變成了黨爭!
唉,以后還是得自己批改奏折才好啊!明朝有些就是因為太過于倚重太監,才會使得內外對立,內耗嚴重!這個歷史絕不能在自己身上重演!至于目前,先用著吧。
“殿下!殿下!”潘斌的聲音傳來。
沐子青一把掀蓋在身上的毯子,鞋都不穿踩著襪子就跑向潘斌。
“人呢?人呢?”沐子青一把扶住要下跪行禮的潘斌,焦急地問道。
“殿下,縣主買了一處別院,就在東大街,臣現在就帶您去?”潘斌回答道。
“好好好!帶路!”沐子青拉著潘斌就要走。
小高子急急忙忙從涼亭追出來,喊道:“皇上,皇上,您的御舃!”
潘斌懵了,才幾天不見,太子殿下就即位當皇上了?
“你發什么愣?快點帶路啊!”見潘斌發呆,沐子青氣急。
“哦哦!皇上請跟我來!”潘斌默默換了稱謂。
沐子青穿好鞋子,也不坐御輦,直接往軒午門走去,當他徑直走出軒午門,又回頭走了回來。對著守衛宮門的禁軍問道:“你們怎么不攔朕了?就讓朕這么隨意進出?之前不是挺喜歡攔下的嘛?”
旁邊禁軍校尉都快尿了,您都自稱朕了,誰敢攔您呀!皇上該不會是吃飽了沒事,故意來消遣我等吧?
“皇上臣等惶恐,這大內皇上可以隨意進出的。”那名校尉汗顏,拱手恭敬答道。
“不行,朕重來一次,你要攔住朕,知道嗎?”沐子青說罷,也不等那名校尉回應,帶著潘斌和一眾侍衛太監,又重新走回軒午門。
那名校尉哭笑不得,不過既然皇上下令了,那就只好遵命了。
沐子青又重新走到軒午門,那名校尉硬著頭皮,身上攔住,說道:“此乃宮門禁地,不、不得隨意進出……”
沐子青橫眉豎眼,開口呵道:“瞎了你的狗眼!連朕的御駕都敢阻攔?”
說完揚長而去,浩浩蕩蕩地帶著一行人出宮去了。
那名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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