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兒臣沒有??!”恭親王趕緊求饒道。
九皇子也是臉上陰晴不定,監督我們的明鏡司番子已經被我們收買了!難道,父皇還有密探?
隆德帝冷著一張臉,居高臨下地看著二人,道:“你們兩個,不支持自己弟弟也就罷了,竟然還私底下冷嘲熱諷幸災樂禍?”
純親王趕緊磕頭認錯,九皇子則是不服氣,他大聲質問道:“憑什么十三可以做皇帝!他難以服眾!”
“那也輪不到你們兩個!”
“父皇難道就這么偏袒十三,是不是太過于讓兒臣們心寒了!”
隆德帝不為所動,眼里充滿著失望,下令道:“將恭親王和九皇子帶下去,禁足三個月!”
九皇眼神漸漸冷了下來,他深吸一口氣,仿佛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在御前侍衛進來之前,他站起來的一瞬間,從懷里掏出一把匕首!
隆德帝先是震驚,然后猶如一尊怒目金剛,冷冷看著九皇子,一瞬間散發出來的氣場,就好像一頭猛虎盯牢了獵物,九皇子冷汗連連,他可以肯定,只要自己稍稍有點異動,就會有很可怕的下場!
“你想弒君,弒父嗎!”
隆德帝的質問,令九皇子打了個冷顫,他回過神來,結結巴巴地說道:“那個……父……父皇,兒臣,只……只是想……給……給您……削個蘋果!”說完話九皇子覺得自己后背都被汗水給浸濕了!
“九皇子有心了,回去好好反省吧。”隆德帝大手一揮,淡淡地說道。
“是、是,孩兒謹遵教誨!”九皇子膽戰心驚地應著。
至于純親王,早就已經嚇得失了魂,根本不敢言語半句。
藍岳量是一名江湖游俠,自從三年前被趕出師門后,他就一直在外四處游蕩,平日里靠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活計,其實這也沒什么,關鍵是這夯貨的手段太過于陰險卑鄙了!
他要么躲在草里,要么藏在樹上,要么潛入水中,反正就是一個無所不用其極的伏地魔!為了達到偷襲的目的,他的忍耐力驚人!
曾經為了偷襲一名比他武藝,他竟然在樹上等了整整三天!其間怕自己睡著,嚼樹葉,用樹葉的苦味來提神!
然后終于在第三天等到了目標,成功偷襲,陰險卑鄙得令人發指!
后來因為太過于卑鄙了,在關中呆不下去了,就來到了中原一帶討生活,恰逢接到恭親王發出的江湖令來到了京城,本想著來蹭飯。
結果他悲催地發現,來到京城后卻沒有任何消息了,王府封閉了也不讓任何人進了,這下子,生活咋辦呢?
他不是沒有想過,翻墻進去王府看看情形如何了,剛露出半個頭就發現屋頂上站著一幫手持弓弩的明鏡司番子。
他沉默了下,覺得自己在干掉一個番子可能就被射成了刺猬后,又默默地把頭縮了回去。
他苦思良久,這正門不能走,屋頂也不能走,怎么進去呢?在不進去找恭親王晚點錢,自己可能都快餓死了!
“呔!堂堂一血性漢子竟被一點小錢難住了,活的不如條狗!咦?狗……”藍岳量突然腦子靈光一閃,心里有了計較!對啊,門進不去,墻翻不過,自己還可以鉆狗洞進去?。?p> 他探查了一下四周,來到一處比較偏僻的墻角,這里沒有守衛,屋頂的番子離這里也有點距離,剛好可以趁這個機會挖個狗洞!
看了一下墻壁的構造,是用青磚堆砌,磚縫間澆灌著石灰和糯米汁混合的泥漿,抽出匕首用尖的那頭插進去挖了一下,輕松撬動一塊青磚。
藍岳量大喜,他趕緊手腳麻利地一塊接一塊地撬著墻磚,不一會兒就露出一個一人多寬的不規則洞口,他丈量了一下自身,覺得應該自己應該能行!藍岳量對自己挖的洞很有信心!
他收起匕首看著這個狗洞,這個狗洞仿佛發出一種聲音在召喚他!
爬進來吧!給你錢財!
“嘿嘿嘿嘿!灑家來啦,灑家來啦!”藍岳量憨笑著,一頭鉆進狗洞里,初極順,復爬兩三下,豁然卡?。?p> 沒想到藍岳量被命運的大肚腩給阻擋了前進的匍匐。他深吸一口氣收腹,然后繼續往前進,試圖以此欺騙過自己親手挖的狗洞,然而現實狠狠打打了他一巴掌,卡得更緊了!
“呸!你這坑人的狗洞,辜負了灑家對你的信任!”藍岳量噴著涂抹星子咒罵道。
罵完他試著往后退,結果動彈不得!整個人緊緊卡在狗洞中,一用力掙扎,洞口的邊緣就磨得他腰間生疼……
藍岳量掙扎時的喘息聲,痛苦而又無奈的咒罵聲,吸引了樓頂上番子們的注意,他們朝著聲音找來,看見了平生聞所未聞的人類迷惑行為——一名穿藍色布衣,滿臉絡腮胡,頭發亂七八糟像個雞窩的胖子,被卡在一個狗洞中,正在奮力掙扎。
“胖子你在做什么?”一名番子開口問道。
藍月亮聞言一陣驚慌失色,他抬起頭一看,前方屋頂上站著三個番子,正在用關愛傻子的眼神看著他。
藍岳量訕訕地笑了下,小心翼翼地說道:“那、那個,說出來眾位官爺可能不、不信,小的見您幾位辛苦了,小的給你們表演一下什么叫人與洞之間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了……”
“不,我們信,因為你看著不像個傻子……”
“是啊,這股子憨憨勁,令人感動……”
“唉,傻子的世界往往就是這么呆頭呆腦,且枯燥……”
藍岳量急了,他漲紅了臉,粗著脖子,惱羞成怒道:“灑家不是傻子!”
“好了好了,你為何要鉆狗洞?”
“灑家!灑家。灑家……”藍岳量一時語塞,不知道找什么借口。
“那行吧,你就先卡在這吧,等什么時候想起來了再叫我們吧。”三名番子,頭也不回地消失在屋頂。
“喂!喂喂喂!別走啊幾位官爺!咳——呸!狗腿子!”藍岳量叫了幾聲見那三名番子沒理他,吐了口痰辱罵道。
“你這廝竟然嘴臭!兄弟們揍他!”
那三名番子去而復返,直接從屋頂跳下來對著藍岳量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藍岳量雙手護頭大聲求饒道:“我錯了!我錯了!幾位官爺!別打臉啊!”
不說這句話還好,一說雨點般的拳頭打在了藍岳量的臉上,把他打得七葷八素的!
“嗯?打得就是你這張肥臉!打得你娘都不認識你!”
就在這時,墻外翻進來一名黑衣中年男子,氣宇軒昂,頭發斑白,一進來三拳兩腿,就將三名沒反應過來的番子打暈在地,一身功夫極為不俗!
然后正要往王府深處進入,卻被藍岳量甕聲甕氣地叫住。
“前輩……前輩……行行好,救灑家一命吧……”
那名中年男子轉過頭,看到卡在狗洞中,被打得腫成豬頭的藍岳量,驚訝道:“咦?豬精?”
“前輩……行行好,灑家也是來找恭親王的……結果不小心被卡住了,您能不能發發慈悲……救救灑家吧……”藍岳量哀求道。
“有意思有意思,也罷,老夫就幫你一把!”
說完,瘦出手掌,在狗洞邊緣拍了幾掌,洞邊的青磚碎裂,隨即掉落,洞口變得更大了些。
藍岳量得以恢復自由,趕緊爬進來,然后從地上站起來,拍拍身子抱拳道:“多謝前輩,多謝前輩,灑家欠前輩一個人情!”
中年男子打量著他,問道:“老夫怎么好像在哪里見過你?”
一聽這話,藍岳量將眼縫睜得更大一點,當他終于完全看清眼前的中年男子后,不禁嚇了一跳!
這位前輩,不就是那名被自己等了三天三夜,然后偷襲暴打一頓的玉峰派少掌門他爹,玉峰派掌門——鄧準熙!
自己當時把他兒子打得可慘了!這要是被認出來,拿自己今天可就完了,直接當場暴斃!
于是藍岳量趕緊擺手否認道:“前、前輩,您認錯了,灑家都腫成豬頭了,俺娘都不認識了,前輩怎么會認識俺呢!”
鄧準熙不疑有他,點點頭說道:“也是,既然你也是來找恭親王的,那就隨老夫一起進去將恭親王救出來吧?!?p>
“好好好!前輩您先請,您先請!”藍岳量臉上堆笑,做出一個請的姿勢,客氣道。
只不過他整個臉腫成豬頭,還留著鼻血,臉上還帶著笑容,整的就跟一個鐵憨憨一樣,顯得那樣的傻里傻氣!
“嗯?!编嚋饰鯎u搖頭,率先進去了。
藍岳量叫他進去后,趕緊一轉身,就要鉆進出去,趕緊跑路!
結果快鉆出去的時候,右后腳被鄧準熙一把抓住,鄧準熙呵呵笑道:“小子!這天下還沒有人能欠了老夫人情不還就跑的!進來吧!”手上一用力,藍岳量慘叫著又被拖進來王府內。
“前輩,小的是怕您口渴,想去給您打壺茶水來報答恩情的,小的絕對沒有想要逃跑的心思!小的發誓!如果小的心里有一分心思逃跑,小的鄰居當場吞糞自盡!”藍岳量保證道,生怕鄧準熙不信,還把胸脯拍的響當當的!
“哼!你最好給老夫安分一點,進去!這次你走前頭,膽敢?;ㄕ校戏蛞荒_踢爆你的便門!”鄧準熙冷笑一聲,威脅到。
藍岳量耷拉著腦袋,只好身先士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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