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拾找人打開門,看到柯夭夭身上的慘狀,整個人怒火滔天。
很好。
他都已經(jīng)警告過那些人了,還有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欺負他的人。
初春的傍晚還很寒冷,加上柯夭夭整個人渾身濕透了。
白拾帶她回白家后,整個人還在瑟瑟發(fā)抖。
泡過熱水澡后,白拾便讓她在被窩里躺著。
“夭夭,你還記得欺負你的人都是誰嗎?”
“我,我不認識她,就記得她頭發(fā)很長,對了,還跟我說她叫顧萌。”柯夭夭說話的時候緊緊抓著白拾的手。
聽到這個名字,白拾有些詫異。
“怎么會是她?”
他想過容柒,她的那些迷弟迷妹,就是沒想到顧萌。
畢竟她才剛轉(zhuǎn)學過來,沒跟夭夭接觸過,平時也不太跟容柒接觸。
“阿拾,你認識她?”
“我們班新來的轉(zhuǎn)校生,按道理來說她應(yīng)該不認識你,怎么會突然對你動手?”白拾皺著眉頭,沒想出什么顧萌動手的理由。
她竟然在1班!
難道也是為了容柒而來?
想著,柯夭夭身體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白拾以為她又害怕了,輕聲的安撫著。
“嗚嗚,阿拾,我是不是很討人厭啊,為什么不認識的人都來欺負我?”
“怎么會,我們夭夭是世界上最溫柔,最招人喜歡的人了,你看我們都很喜歡你啊。”
受濾鏡的影響,此時光頭的柯夭夭,在白拾眼里也是哭的梨花帶雨。
他捧在手心的人被這樣對待,他一定要讓顧萌付出代價!
白拾將柯夭夭安撫睡過去后,一臉陰鷙的離開房間。
本來安睡的柯夭夭睜開眼。
眼睛通紅,散發(fā)著滲人的氣息。
顧萌竟然敢把她心愛的頭發(fā)弄成這樣!
“顧萌,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她現(xiàn)在冷靜下來想明白了。
現(xiàn)在末法時代,就算顧萌她天資再頂尖也不可能四百年化形。
一定是依靠著什么寶物!
想到這,柯夭夭內(nèi)心一陣火熱。
看來她要加快速度得到容柒的血了。
*
第二天。
白拾簡單粗暴的讓校長將顧萌開除。
他查過顧萌就是無父無母的孤兒,被一個校董收養(yǎng),才能進來讀書。
餃子:我怎么覺得這個背景那么眼熟?
然而,方家出手阻攔了。
餃子:這個操作我也眼熟!
“哦嚯嚯嚯,年輕人,不要那么大的火氣嘛,先陪我老人家喝杯茶。”
白拾為了表示他對這件事的看重,親自去了校長室。
剛好遇見了方家的人。
面前這個穿著唐裝,留著山羊胡須,慢悠悠喝著茶的老人家,就是方家的當家人。
方家一向獨來獨往,晃晃悠悠也撐到了現(xiàn)在。
雖然內(nèi)心不把方家當一回事,但禮儀還是要做到位的。
“方當家,不知此事跟方家有何關(guān)系?”
“那不知又跟白家有何關(guān)系呢?”方當家反問一句。
白拾心中略有不快,面上未顯露出來。
“夭夭是晚輩的未婚妻。”他理直氣壯的說出這句話。
“那就巧了,萌萌是我方家認定的孫媳婦。”
這件事情,大人已經(jīng)明確的給下面的人下達命令。
婚禮也在準備中了。
明面上他是方家的當家,實際他只是跟著大人比較久的心腹。
“我們家萌萌孩子心性,是頑皮了一些,相信白家不會太跟一個孩子計較的,改天我讓深白跟萌萌登門道歉。”
“方當家,顧萌是個成年人,她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白拾垂在兩邊的手攥緊,不斷的告誡自己,要尊老愛幼,不能動手。
夭夭都這樣了,還只是頑皮了一點,那真頑皮的時候豈不是要上天?
“這件事我們方家還兜得住,年輕人,希望你記得自己說的話。”
說完,方當家笑了下,便起身離開。
白拾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威脅的話:“你以為方家真的護得住她嗎?”
可惜方當家無視他,杵著拐杖走了。
后面他怎么給校長施壓,校長都不同意將顧萌開除。
氣的白拾摔門就走。
校長:我容易嗎?上次容家只是施壓,這次方家直接要命啊!
不管了,管不了,你們自己折騰吧。
*
白拾臉色不太好的回到班里。
剛好碰到顧萌跟方深白吃完飯回來。
簡直冤家路窄。
“餃子,你能不能不要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過來看戲了。”
容柒叼著棒棒糖坐在座位上,叫了下還在走神的餃子。
【……】
餃子以為它之前夠社會了,沒想到來到這個世界后,它太天真了。
剛剛方當家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厲害啦。
它要記在本子里!
“方深白,你方家好樣的!就不知道方家還能撐多久?”白拾這句話說的咬牙切齒。
“自然會比白家久,這就不勞你費心了。”
方深白比白拾高半個頭,此時擋在顧萌前面,眼皮微垂,隨口回了句。
說完,便帶著顧萌進了教室。
顧萌扯著方深白的衣服,轉(zhuǎn)頭對白拾說了一句:“白拾,我看你眼下發(fā)青,印堂發(fā)黑,近日……誒誒,別走那么快啊,我還沒說完呢!”
她轉(zhuǎn)頭大聲喊了一句:“白拾,你近日必有血光之災(zāi)!”
這句話讓暗搓搓看戲的視線光明正大的轉(zhuǎn)過來。
方深白睨了白拾一眼,拖著顧萌走了。
白拾的臉已經(jīng)黑的不能看。
任誰無端端聽到那一句,臉色也不會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