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大學生性格開朗,說話隨和,以歡聲笑語度過了午飯。
飯后,他們認真負責地整理好相關手續。
之后,在子豪的帶領下,他們一起出去玩了。午后的冬天也不是太冷,他們邊走邊聊,倒也很舒服。
“子豪,你將來想讀什么學校啊?”李嘉瑛問。
子豪停頓了一下:“應該是醫學院吧,我小時候抓周拿的是聽診器!”說完,子豪也不由得笑了一下。
“哦,當醫生好?。〉膊荒茏ブ苣檬裁矗瑢砭偷酶墒裁窗?!”張亞偉不解言。
“嗯嗯!主要原因當然不是抓周了,是我喜歡醫學院!”
李嘉瑛點了點頭:“對,興趣最重要!我們兩個就是醫學院的!”
子豪欣喜若狂,他多么想六年后的自己能像他們一樣:“是嗎?太好了!”
李嘉瑛和張亞偉都笑了:“子豪,你這么高興,看來你真的喜歡醫學啊?”
子豪憨憨一笑,點了點頭。
他們走著,邊走邊聊,天上萬里無云,陽光正好。時不時有麻雀落在前面,在地上啄著什么。接著,又成群起飛,直沖蒼穹,可是,他們沖不到那樣的高度,只不過可貴的是他們有那永不放棄的決心。
“子豪,永遠不要放棄,一定要出去看看,這個世界很美好的!”嘉瑛道。
子豪點頭:“我會努力的!”
……
下午四點,爸爸帶著子豪兄妹將他們送到凱門路口,看著他們上了車,目送他們離去。
醫院里,白沁茹和媽媽白母守著爺爺,老爺爺是位老紅軍,她們給部隊工作的沁茹爸爸白瓊斯打了電話,他正在風雨兼程地往回趕。
醫生告訴沁茹母女,老爺爺的情況很不樂觀,聽到這樣的消息,一向堅強無畏的軍嫂白母也沒了主意,她就趕緊給白瓊斯打了電話。
這天下午,老爺爺氣色好了很多,可能是知道出色的兒子快要回來了。下午六點,白瓊斯終于趕到了醫院。
此時的老爺爺躺在病床上,臉上有了難得的紅潤,白瓊斯趴在床前:“爸,對不起,我來遲了!”在部隊當連長的白瓊斯也流下眼淚。
“不許哭,堂堂七尺男兒,流血不流淚!”老爺爺慢慢地,咬字清晰地說。
白沁茹擦掉了爸爸的眼淚。
“爸,您休息吧?別說話了,讓兒子陪著您!”白瓊斯將老人的手放進被子里,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老人沒有聽兒子的話:“睡了這么長時間,也睡足了!”
“爺爺,讓我陪著您!”
老人眼角眨著淚花:“好孫女,爺爺舍不得離開你!”
“爺爺,您別話說,你一定會好起來的,您還要等我考大學,看我結婚生子,您還要教我做人的道理呢!”白沁茹再也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
“爸,您別多想了,您一定會好起來的!”白瓊斯到底是大人,他明白父親真的時日不多了。
“小蘭啊,謝謝你對我的照顧!”小蘭是沁茹媽媽的名字。
媽媽小蘭蹲在床前:“爸,您說啥呢,照顧您是我的榮幸,你老是英雄!能做您老的兒媳,是我的福分!”
“沁茹,瓊斯,你們都來。還有小蘭,你們以后要知道,做人不能貪,不能欺負比你們弱的人,也不要巴結比你們強的人。要恪守做人的本分!”
三人都點點頭:“嗯,我們一定會的!”
老人握住白瓊斯的手:“瓊斯啊,今生我有幸作為一名共產黨員,也以有你這樣的兒子而自豪!”
白瓊斯亦緊緊握住父親的手:“爸爸,我更以有您這樣的父親而倍感榮幸。您一定會好起來的。”
“兒子啊,等我死后,將我有用的器官捐出,希望可以幫助到無助的人!”
白瓊斯眼角泛著淚花:“爸,您放心,我一定會按照您說的做的!”
老人點了點頭:“還有,我的葬禮從簡!”
“爺爺,您不會死的,您一定會長命百歲的!”白沁茹對爺爺說道。
老人嘆了口氣:“哎,人總有老的一天,也總有去世的一天!”
“爸,您安心休息吧!”媽媽小蘭說。
老人點了點頭:“確實有點累,我要休息一下!”
沁茹給爺爺拉了拉被子:“爺爺,你睡吧!”
媽媽小蘭示意沁茹父女:“你們先去吃飯吧,我看著爺爺?!?p> 然后,爸爸白瓊斯就帶著女兒白沁茹走出了病房。
沁茹跟著爸爸走在醫院那干凈明亮的走廊里,有種說不出的自豪感。
爸爸白瓊斯,威武的是那軍裝,奪目的是那軍帽,嚴肅的是那帽徽,耀眼的是那軍章,瀟灑的是那腰帶,踏實的是那軍鞋。所有的一切,構成了那帥氣的軍人。
白沁茹也還是個孩子,見到不常見的的爸爸也會像其他女孩一樣撒嬌:“爸爸,你怎么這么久不會來,你不想我嗎?”
白瓊斯也會和最愛的女兒開玩笑,他和女兒相視而笑:“傻女兒啊,世上哪有不想自己孩子的父母啊,只是爸爸穿上這身軍裝也就擔負了沉甸甸的責任?。∧愣畣??”
白沁茹笑的很燦爛,體現著十幾歲女孩該有的活潑:“爸爸,我知道,我和你開玩笑的!”
“我就知道,我女兒沁茹是最懂事的!”白瓊斯摸著沁茹的額頭說。
他們走出了醫院,走到了一家飯店。
“爸爸,我們吃了以后,給媽媽和爺爺把飯帶回去吧!”沁茹對爸爸言。
“好的,沁茹!”
……
十幾分鐘后,他們要的飯做好了,他們邊吃邊聊,把因很長時間沒見面的思念全部表達出來。
“沁茹啊,你當初為王佳偉同學捐獻骨髓,讓爸爸很震撼,爸爸很高興,爸爸以你而自豪!”
“爸爸,這都是您和爺爺榜樣的結果,是您們以身作則,我很幸運作為你們的孩子!”
白瓊斯臉上露出欣慰的笑意。
“沁茹啊,你知道嗎?爸爸部隊的叔叔阿姨們都知道你。”
沁茹到底是個孩子,有些許激動:“真的嗎?他們怎么會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