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誕大概講了一下星塔發生的事情。
原本莊誕、武布、武行還有龍嘯四個人是一起修煉的,可是中午剛過龍嘯便有事出去了。
與白恒發生沖突,龍嘯也是及時趕了回去。
白恒因為龍嘯的出現,吃了一些虧。
但莊誕等人,也白白浪費了一枚魂骨的修煉時間。
學院塔內,經常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武校,講究的就是一個爭字,
每一張入塔資格證以及配一枚對應品階的魂骨,便可以進入學院塔修行一天。
但這一天之中,一枚魂骨最多能夠一個人修行十個小時。
十個小時過后,要么出塔。要么在使用第二枚魂骨,繼續修行。
也有著第三種人,那便是闖陣。
將別人使用魂骨開啟的聚息陣,據為己有,武校也是不禁止的。
爭,自然在這里體現的淋漓盡致。
這也是為什么大多數進入學院塔修行的武者,都是三五成群,最主要原因便是杜絕被人闖陣。
所謂對應的品階魂骨。
高明等人未達到小契師,是對應的魂骨就是次一品魂骨。
而小契師對應魂骨自然就是一品魂骨。
因為次一品魂骨即使用了,提供的外在脈息輔助,也是能量太弱,效果也大大折扣了。
不僅北武,其他八所武校,也是遵循這學院塔的制度。
這一次武道會。
北武給所有新生沒人都發了五張星塔的入塔資格證。
想要盡快突破,學院塔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龍少呢?”高明知道,如果不是龍少趕了回去,恐怕莊誕仨人別的吃大虧不可。
“他比我們都厲害,沒受傷。”莊誕似乎對于龍嘯還滿是佩服的。
“他好像有事,開車走了。”
高明點了點頭,不知為什么,高明竟然也有點擔心起龍嘯。
可是想了想,龍嘯可是本地人。
家里有錢有勢,應該不會出什么事。
“九校都在準備著武道會,估計其他武校也都有著相應的獎勵制度,這學院塔競爭會更加激烈,你們在那修行,多注意點。”高明提醒道。
莊誕三人點了點頭。
“小明你怎么樣了?”高明一直沒有去學院塔,雖然高明已經開了第六脈門,但一周內突破到第八脈門,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已經開了八門了。”
“八門了?”莊誕和武氏兄弟都吃了一驚。
這才過去兩天,高明竟然直接開了第八門。
他們幾人,兩天都是在學院塔內,目前就龍嘯開了第六脈門,莊誕和武氏兄弟開了第五脈門。
莊誕不由得朝著高明豎了豎大拇指,什么也說不出來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高明已經成為了這個小團體的主心骨。
只要高明在,他們就覺得安心。
次日,高明準備繼續去鐵匠鋪,按照平日龍嘯都會早早開車等在樓下了,而今天卻遲遲沒來。
不僅高明就連莊誕和武氏兄弟,也覺得不太對。
就在幾個人覺得奇怪的時候。
一輛黑色老爺車,自遠處開了過來。
在高明幾人的面前停了下來。
“哪位高明少爺。”車上下來一個穿著西裝的老者。
老者看上去六十歲左右的模樣。
“我是,不知您是?”高明上下打量一番老者,開口道。
“我叫陳海,叫我海叔就可以。我是龍家的管家。”
“龍少爺讓我過來,送您去鐵匠鋪。”老者舉手投足有著一股溫文爾雅的氣質。
接著老者在懷中取出一個小盒子。
“還有這個交給莊少爺。”海叔將小盒子遞到高明的手上。
高明看了看小盒子,盒子巴掌大小。
轉身遞給莊誕。
莊誕疑惑打開盒子,盒子里竟然有著四枚魂骨。
“這是?”莊誕滿臉的疑惑。
“少爺說了,這幾天他有事過不來,這魂骨是用來進入學院塔的。還要有高明少爺的接送,都由我來。”
“龍少他怎么了?”高明覺得不太對。
昨晚龍少的電話就打不通,一直到現在都是如此。
海叔笑了笑,接著又搖了搖頭。
“少爺吩咐,回頭會親自告訴您。”說著海叔坐了一個請上車的手勢。
高明便也不再問下去。
“誕哥,學院塔那面有什么事,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高明怕白恒再來搗亂,拍了拍莊誕的肩膀說道。
莊誕點了點頭。
鐵匠鋪那富有節奏的鍛造聲,傳出很遠。
高明學著蓬頭大叔,赤著上身,舉著鍛造錘一下一下砸擊著。
高明初步算了算,自己一個小時,可以鍛造六十下左右。
平均一分鐘鍛造一次。
并不是高明鍛造的頻率慢,而是需要自身體力和脈息的恢復。
如此算下來,高明一天除去休息和吃飯,勉強可以持續鍛造五個小時。
高明也懶得數,因為成就任務的進度條就是最好的計數器。
而今天,高明鍛造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
平局一個小時只鍛造三十到四十次。
他一直保持著念海內脈息的充盈狀態,至少保持有著一半的脈息。
他擔心莊誕和武氏兄弟在學院塔那面出事情,如果自己拖著疲憊身體過去,也是于事無補的。
“小家伙,這快一周的時間了,沒什么長進嘛!嗝……”
一股酒氣,從高明的身后傳來,伴著那不著調的聲音響起。
高明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身后那只有一米二三模樣的邋遢老頭。
那老頭身上的衣服襤褸,頭上蒼白的頭發,綁著兩個小辮。
手中拿著一個酒葫蘆,整張臉都是紅撲撲的。
“酒老,您終于出現了。”
嘿嘿…
酒瘋子嘿嘿一笑,一片腿兒坐在了鐵砧之上。
上下看了看高明。
“小伙子,境界提升了不少。”
“不過,這打鐵可不是你這么打的,打一下休息半天,完全失去了這鍛造自身的意義。”
說著酒瘋子指了指一旁,即使酒瘋子出現,也沒有抬一下頭,一直叮叮當當鍛造的蓬頭大叔。
“怎么小伙子有心事?體內脈息不舍得用?”酒瘋子喝了一口酒,問道。
高明一驚。
“我去,這都看得出來?”高明心中暗道。
見高明如此,酒瘋子知道自己猜中了,于是又開口道。
“這打鐵啊,既是鍛造材料,也是鍛造自身,鍛造要行如流水,向你那樣,對自身是沒有多大幫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