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菱西趕緊放下水杯。
“顧銘,我好像倒錯了,這不是水。”
顧銘嗯了一聲,將水杯放在吧臺上。
“菱西,你早點回房休息吧。”
說著,顧銘將喬菱西送回了房間,顧銘轉身出房門時,喬菱西發現他后耳根已經通紅了。
不知過了多久,喬菱西躺在床上卻一直睡不著。
這半杯“水”下肚后,燒得她現在整個人渾身發熱。
喬菱西不知道剛剛自己倒的究竟是什么,果酒、清酒,還是白酒?
想起之前賀雷說顧銘曾經誤喝過他的白酒,喬菱西便有些擔心,于是趕緊打開房門跑去找許韓山焱。
這家伙酒這么多,解酒藥、護肝片什么的總歸有吧。
可輕輕敲了幾下門,許韓山焱的臥室里沒有傳出任何動靜。
睡得這么熟?
于是,喬菱西只好自己去廚房里翻找起來,卻只找到幾瓶酸奶。
聽說酸奶解酒,先將就著用吧。
于是她拿著酸奶朝顧銘的房間走去。
喬菱西輕敲門幾下,里面無人應答。
“顧銘,是我,我給你拿點酸奶解酒,剛剛我倒的應該是酒,我聽賀雷說過,知道你不太能喝酒,你現在人難受嗎?”
里面還是沒有動靜,喬菱西想著顧銘可能已經睡著了吧,誰知她剛抬腳準備離開,屋內就傳來陣聲響。
喬菱西立馬握住門把手,才發現顧銘并沒有鎖門,她一擰,門就開了。
借著走廊的燈光,喬菱西發現顧銘正坐在床邊。
她打開房間燈光,才看見顧銘滿臉通紅,身上裹著著一圈毯子,正笑著看她。
“顧銘,你還好吧?”
說著喬菱西用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還好不是很燙,可瞧著顧銘的眼神,感覺人還不是很清醒。
喬菱西想著去弄個熱毛巾給他擦擦。
手剛拿開,就被顧銘伸手抓住,又貼在自己臉上。
“好舒服。”
顧銘一邊嘟囔著,一邊又將臉在喬菱西手上蹭著。
喬菱西想將手抽走,可顧銘就是死死握住不肯撒手。
看來顧銘是真喝醉了。
喬菱西無奈只好同他一起坐在床邊。
這個樣子的顧銘,她從來沒見過,像個小孩兒,臉紅彤彤的,笑得很滿足。
喬菱西忍不住去撫摸他的眉眼,俊朗秀致的五官,沒了往日的嚴肅內斂,反而顯得更加生動了起來。
“怪不得那么多女孩都喜歡你。”喬菱西忍不住吐槽起來。
都說酒后吐真言,喬菱西忽然心念一動,就有點躍躍欲試。
“顧銘。”
顧銘聞言點點頭,看來還是認識自己的名字。
想問他最愛的人是誰,可喬菱西擔心顧銘會說是他媽媽,于是換了個問題。
“喬菱西,是誰?”
“my sweetheart.”
喬菱西撲哧笑了出來,沒想到顧銘下意識里居然說的是英文,也許跟他小時候大部分時間在國外有關吧。
于是喬菱西用英文繼續發問道:
“你喜歡她什么?”
顧銘眉頭一皺,將喬菱西的手拉著,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忽然就倒在床上,將她也連帶著拽了過去。
不知道是她還是顧銘,誤碰到了床頭的燈光開關,屋內又是漆黑一片了。
顧銘側過身就將喬菱西抱住了。
喬菱西想要掙脫出來,但是沒想到顧銘的力氣那么大,將她抱得牢牢的。
見她折騰,顧銘便整個人翻過來,手腳并用,將她壓得動彈不得。
“顧銘,別鬧了,快放開我。”
喬菱西急著說道,又故意放低聲音,生怕外面許韓山焱會聽見。
然而,她并不知道,現在公寓里只剩下她和顧銘倆人了。
顧銘將手指放在喬菱西嘴上:“噓,別鬧,小熊,銘銘要睡覺了。”
此時喬菱西真是被弄得一頭黑線,他把自己當小熊玩偶了吧......
得趕快想個法子讓顧銘清醒些。
顧銘迷迷糊糊喘著熱氣,靠近喬菱西耳邊:“我喜歡菱西,是因為,我們是同類人。”
同類人?
喬菱西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回答。
她當然不知道,顧銘曾對她做過的“調查”,雖然那時候顧銘的目的是調查喬阮。
大部分喬阮的照片里,都會出現這個女孩,女孩喜歡逛書店、吃荔枝,喜歡一個人做自己的事情,不喜歡引人注目......
那時候喬菱西還拒絕過喬阮想要她進入演藝圈的建議,喬菱西的回答是:她只想能安安靜靜過自己的小日子。
不知不覺間,顧銘發現自己對女孩的好奇和關注,漸漸變成了喜歡。
他曾經想過利用喬菱西來牽制喬阮,不只是為了母親,更是為了外公,他不想讓外公知道喬阮和父親的事情。
如果許老爺子知道他曾經幫持過的后輩,和自己女兒的前夫在一起了,不知道老人會不會心寒。
但沒想到的是,他自己居然會喜歡上了喬菱西。
于是所有的計劃都亂了,但他仍努力想要維護這段感情,希望有一天母親能夠接納喬菱西。
那么眼下,他就不得不想辦法,讓喬阮和父親的婚事成不了。
顧銘人雖然醉著,可潛意識里還是愁煩著,整個人眉頭緊皺,神色一點也不輕松。
喬菱西看著心疼,用手指輕輕給他舒展了下眉間。
“是不是我姑姑的事情,讓你為難了?”
相愛的人大多心意相通,她知道這件事讓顧銘會有多為難。
顧銘嘟嘴含糊幾聲,雙手又將喬菱西往自己懷里抱緊了些,順便還撥弄了下喬菱西的頭發,仿佛是小孩睡覺時摟住某個心愛的小熊玩偶。
算了,就讓你占次便宜吧,哼!
喬菱西放棄掙扎了。
被他這樣軟軟地抱著,屋內暖氣吹著,自己本就也喝了點兒酒,喬菱西一時困意來襲,也漸漸閉上眼睡著了。
......
第二天早上,顧銘醒來,還覺得頭有些痛。
房間里收拾得干凈整潔,讓他有些奇怪。
明明他記得,昨晚自己回房間時,好像不小心還將凳子碰倒了?
現在桌旁的凳子卻好好地立著。
難道是自己記錯了?
顧銘看著床邊放著的酸奶,心中一緊,趕緊換好衣服,出了房門,喬菱西的房間門還關著。
顧銘小心翼翼走過去,輕輕敲了下。
“菱西,你醒了嗎?”
正擔心著昨晚自己是不是醉酒干了什么無禮的事情,顧銘就聽見房內傳來喬菱西還有幾分困倦的聲音。
“嗯,我準備起床了,怎么,你昨晚睡得好嗎?”
聽喬菱西這樣說,顧銘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來了。
“噢,挺好,你慢慢來,我去給你準備早飯了哈。”
房內,聽見顧銘腳步聲走遠,喬菱西站在門后松了口氣,她手里還拎著一雙拖鞋,光著腳站在地板上。
還好提前起來做了下準備,不然顧銘醒來看見兩人抱在一起躺了一夜,那該多尷尬啊!
她不知道的是,有人就曾經歷了這樣的尷尬。
顧銘上次醉酒后,也是這樣硬逮著賀雷抱著一塊睡覺,弄得賀雷后面好幾天看他都是怪怪的,更好笑的是,有天晚上賀雷還做了噩夢,睡著了還驚呼自己是直男,結果成為了整個寢室的經典笑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