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閹狗什么意思?本幫主可從來沒聽過西北有這么一個組織。”
聽著遂廣玄的話,楊樹狼冷冷一笑,平靜說道。
雖然楊樹狼心中很生氣。但是他知道,這種時候如果直接說遂廣玄栽贓,那就等于不打自招了。最好的辦法就是不承認,不知道。
“呵呵,沒想到楊樹狼還挺心細的。”遂廣玄看著楊樹狼,心中但是不由有些佩服這粗糙的漢子。不過想著今日為何而來,遂廣玄索性一背手,整個人氣勢陡然變了,變成了一個上位者才有的氣勢。
“各位,咱家也不想廢話了。還是直接說吧。”遂廣玄看著堂前眾人,言語冰冷道:“督公惜才。而且督公還有為國為民的大事要做,所以急須有能之士投靠。而今武林各派既然決定齊齊重出江湖,那干脆都一起投靠督公算了。督公一定不會虧待各位。就像我身旁的這二位,如今不僅是他們,就連他們的家族也備受福澤。”
“竟然是來招攬我們?”
“可笑可笑,可笑啊!難道我千年武林還要投靠這些閹人才能茍活?”
“太看的起自己了,我們憑什么投靠?難道出世就要投靠?”
遂廣玄話音才落,一眾武林人士直接義憤填膺說道。對于遂廣玄之言嗤之以鼻。但是也有人沉默了,不只是看著那梧桐二仙還是考慮著什么,他們竟然眼中沒有任何的怒氣。
“我們拒…”
任泉話音還沒落,遂廣玄擺了擺手,道:“任老前輩不用著急。咱家多多少少了解你這種老人,所以也不希望能完全說動你。不過你還是要多為蜀內的五岳劍派和五毒唐門考慮一下,數千弟子四十多年的發展。”
任泉冷哼一聲,道:“任某帶出的弟子,四十年前不懼,四十年之后依舊。”
“呵呵,是嗎?”遂廣玄冷冷笑著,道:“四川都指揮使司報上來的奏折,說是近年蜀內流民作亂,且有很多人都會五岳劍法。咱家想問一下任老前輩,你們五岳劍派應該沒有參與到流民之中吧?”
“你威脅任某?”任泉一聽,本是佝僂的身形突然爆發出無盡殺氣。
“呵呵,咱家不敢!”遂廣玄袖子一揮,喝道:“咱家只想告訴你們,順督公者,生!逆督公者,死!無論你是什么千年大派還是什么狗屁世家,飛魚臨門,不留活口!”
聽著遂廣玄的話,所有人都沉默了。如此強勢之勢,很多人竟然生不出反抗之意!
“好一個不留活口!”就在這時,一直沒開口的劉延開口了。道:“難道你的督公能代表圣上?代表朝廷?代表整個大明?”
“怎么不…”遂廣玄一聽,不由欲答,不過及時止住了。他看著劉延,道:“督公代表不了朝廷。但是如果只是對付你們武林,確實足夠了!”
“夠了?”劉延一矗銀槍,冷冷道:“東西二廠,再加上內行廠廠衛不過三萬人,其中一半得駐扎京師,監察百官。再五千各行其職,剩下的不過是一萬左右,難道你想憑借一萬人就把武林各派滅了?還是說,你的督公能調動各州府衛所和各府衙?你當這天下真的是你閹人的天下嗎?”
“對啊,又不是朝廷下令全國對付我們武林。我們怕什么?”
“就是,四十多年前那么險峻的形式任前輩他們都能護住武林基業。而今這點小事難道就將我們擋住了?”
“他娘的,差點就被那閹狗給嚇住了。”
劉延話音才落,看著遂廣玄頓住的臉,武林眾人不由反應了過來。他們頂多是跟閹黨作對,拯救百姓,又不是跟整個朝廷作對,他們怕什么?
“好好好!沒想到你們武林后輩還有如此之人,真讓咱家…意外啊。”遂廣玄拍了拍手,看著劉延,又看了眼劉延身旁的宋黔。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兩個小輩給弱了氣勢。
楊樹狼擺了擺手,趁著遂廣玄吃癟時說道:“行了,早就給你說滾了。別耽擱我們時間,我們不歡迎你!”
“遂公公,看來還是得動手啊。”就在這時,在遂廣玄身旁的那名太監冷冷笑著,如同蟄伏的毒蛇一樣。
“是啊遂公,雪公說的不錯。這幫硬骨頭不給他們吃點苦頭,說再多的都沒有。”梧桐二仙中的男子看著堂前眾人,眼中也出了戰意。
“怎么還不滾?難道等我們送嗎?”就在這時,楊樹狼又開口吼道:“不請自來,難道連逐客令都不懂?”
遂廣玄一握拳,冷冷笑道:“呵呵,既然今日談話如此不愉快。而且各位似乎也覺得我們督公沒有能力解決各位,那咱家七位就來討教一下你們這千年武林的底蘊。讓咱家看看你們這些當世武林的最頂尖高手能不能打退咱家們這幾個上不了臺面的人。”
任泉看著房檐上的七人,道:“你這是要下戰書嗎?向我們欲出世的武林?”
“下戰書?那倒是談不上。”遂廣玄沒開口,一旁的那太監冷冷的開口,道:“咱家們只想讓你們明白。四十多年的隱匿,你們所謂的千年武林已經上不了臺面了。如果你們連咱家們幾個都對付不了,那即使你們不投靠督公,咱家們想殺你們,不過砍瓜切菜而已。且真如那般,何必重出江湖,還不如退了永世不出。免得丟人現眼,折了以前武林的名聲!”
“閹人安敢欺我等!”
宋震元怒喝一聲,手中的長槊直接插進了青石內。如果不是任泉一直沒有說話,他真的想立馬沖上去將那七人碎尸萬段!
而且不僅是他,宋黔、楊樹狼、段良等人心中何嘗不怒氣橫生。不過都礙于任泉沒有發話,都生生的忍住了。
“呵呵,欺你等,宜何如?”遂廣玄毫不在意:“你們本該亡于四十多年前,只不過是那幫蠢貨太無用了。而今,如果你們執意要跟督公作對,你們武林,這片土地上不會再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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