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笠男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祁戰,一眨不眨,面色帶著濃烈的殺意。
柳生孝介卻是一臉的生無可戀,看向斗笠男,喊道:“要不,我們還是走吧?”
斗笠男的眉頭輕輕皺了皺:“我們現在是兩個人,如果就這樣走了,你覺得你會丟你們東洋第一武學世家的臉嗎?”
柳生孝介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道:“無所謂了,反正我上去也打不過對方。”
斗笠男簡直被氣得不行,一臉無語的看了一眼柳生孝介,道:“柳生少爺,我知道你有一個哥哥,實力相當不俗,不如你將他叫過來,應該能夠對付這個家伙。”
柳生孝介苦笑著搖搖頭,道:“你知道的,我哥哥現在只跟在久洋太一的身邊。我怎么可能會叫得動他?”
聽到柳生孝介的話,斗笠男的眼珠子不停的轉了轉,然后笑道:“這樣吧,柳生少爺,你將你的手機給我。我來打電話給你哥哥,我保證他會趕過來。”
無奈,柳生孝介只好將手機摸出來遞到了斗笠男的手中。
兩個人的關系似乎很不錯,斗笠男竟是知道柳生孝介的手機密碼。
他直接將密碼給解開,找到了柳生涼介的電話,然后撥打了出去。
很快,電話那頭被接通了。
“什么事兒?”電話那頭的語氣十分冰涼。
“你弟弟出事兒了,遇到了一個了不得的大人物。如果你不趕過來的話,他可能會有什么危險。”斗笠男語氣著急,說道:“我們在奧德賽餐廳門口,對方攔著不讓我們離開,我們現在正在努力的拖延時間,你一定要盡快趕過來,要不然慢了的話,就直接過來給我們收尸好了。”
說完,斗笠男不等柳生涼介說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這樣,制造了一種他們已經被逼到了絕境的假象。
柳生涼介是柳生孝介的親哥哥,據說實力相當不俗,一身修為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柳生孝介現在只不過是上忍巔峰的境界,柳生涼介則是已經步入了天忍的行列。
如果叫過來一名天忍,那么眼前的祁戰就不敢在自己的面前囂張了。
很快,柳生孝介的影子出現了,他跑起來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像是一道黑色的影子在奔跑一樣,讓人看不到他的臉。
柳生涼介根本就沒有留意到周圍的情況,他到了柳生孝介的身前,淡淡的道:“這不是還好好的嗎?”
斗笠男見柳生涼介的速度竟然已經快到了如此地步,眼睛瞪得大大的,朝著柳生涼介伸出右手,道:“您就是柳生家族的大少爺吧,我是柳生小少爺的朋友,別人都喜歡叫我斗笠男。”
柳生涼介似乎沒有看斗笠男的興趣,他只是淡淡的望了柳生孝介一眼,道:“父親年事已高,你不應該出來鬼混。”
“我從東洋出來就是鬼混,那你呢?你有多久沒有回過東洋了,你一直跟隨在久洋太一的身邊,做一個保鏢,真的值得嗎?”柳生孝介眼睛冷冰冰的盯著柳生涼介,道:“要知道,你是整個柳生家族天賦最好的人,你現在卻跑來做別人的保鏢,不一心鉆研武道,你知道父親又多傷心嗎?”
“我在武學上,沒有任何天賦。”柳生涼介有些沮喪,說道。
“大哥,是什么改變了你?以前的你,可不是這個樣子的,那個驕傲自信的柳生涼介哪里去了?”柳生孝介一臉訝異的盯著柳生涼介,說道:“以前,你不是這個樣子的。”
“等有一天,你自然會明白的。”柳生涼介淡淡的說著,然后轉過了身子。
當他的眼睛落在了祁戰的身上,整個人便是渾身一震,然后‘啪’的一巴掌打在了柳生孝介的臉上,道:“八嘎---你知道對方是什么身份嗎?你竟然敢為難于他,還不快給祁先生道歉,否則你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在祁戰將久洋百合綁架到東方酒店的時候,久洋太一帶著柳生涼介出現在東方酒店的門口過。他是久洋太一身邊身手最高強的一個人,當時他也跟祁戰過了幾招。
可惜,自己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如果祁戰當時想要殺掉自己,那自己現在可能都不會出現在柳生孝介的面前了。
“為什么?”柳生孝介一臉懵圈的盯著柳生孝介,問道。
“是呀!柳生大少爺,你別以為你是柳生家族的大少爺,你就可以隨意對孝介動手了。”斗笠男也戰戰兢兢的看著柳生涼介,說道:“祁戰這個家伙根本就沒什么實力,你堂堂一個天忍境界的忍者,怕他做什么?”
這個時候的斗笠男,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樣子,簡直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即使說出這番話,底氣也是十分不足。
柳生涼介淡淡的看了斗笠男一眼,道:“從此以后,你別在我的眼前出現,否則我就會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斗笠男身子忍不住的后退了半步,道:“柳生涼介,我們找你過來是幫忙的,不是找你來給別人當孫子的。”
柳生涼介冷哼一聲,看了一眼斗笠男,右手抓住他的肩膀,直接往祁戰那一邊扔了過去。
“既然你不是來當孫子的,那你就自己上啊,為什么什么事兒都要帶上我弟弟呢?”柳生涼介直接將斗笠男扔到了祁戰的面前。
祁戰用一種居高臨下的眼神盯著趴在自己身前的斗笠男,一腳將他戴在頭頂上的斗笠給踢飛。
此男,已經是一個禿頂了,頭的周圍也是鮮有頭發。
“怪不得,會戴著一個斗笠,原來是個禿頂。”祁戰笑呵呵的看向斗笠男,右腳朝著他的右手踩了下去。
斗笠男的速度很快,身子輕輕一彈,便是從地上彈了起來。
“想要對付我,你似乎還做不到。”斗笠男的身子快速的朝著祁戰相反方向的位置躍了過去。
斗笠男覺得,自己就算不是祁戰的對手。
但是,想要避開祁戰的追擊,根本就不是什么難事兒。
咻---
祁戰站在原地,只是右手輕輕一揮,一根銀針便是朝著斗笠男追了過去。
哧---
這一根銀針直接朝著斗笠男的小腿扎了進去,小腿一痛,整個人便是直接朝著前面跌了下去。
他想要再次爬起來,卻發現,這一種痛感襲遍了全身。
“怎么?不跑了呢?”祁戰慢悠悠的朝著斗笠男這邊走過來,蹲下身子,笑呵呵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