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新的張大人
鳴鈺給他倒了一杯水,“那是自然,張大人放心,我的目的只有一個,其他的都不介意。”
張大人恭敬的接下,終于移開他審視的目光,他看到了樓月,“殿下,這位是您的?”
鳴鈺微微一笑,樓月別過臉去不愿看他。
“這位是我計劃成敗的關鍵,算是......合作的一位朋友,互幫互助互相達成目標何樂而不為啊。”
張大人這才放下自己的疑心,不再發問。
鳴鈺見他如此,知他心思,“這些日子,張大人便住在這里吧,小地方寒破,還希望張大人不要嫌棄才是。”
張大人擺了擺手,“我這把年紀還追求什么,不過是為了后輩人罷了,唉~”
“張大人莫要嘆氣,倒顯得我招待不周。”
張連忙說道:“殿下若還有事可以去忙,老臣不敢擔擾殿下。老臣也該休息了。”
鳴鈺站了起來,彎下腰附到張大人身旁輕聲說道:“您不必多想。”然后直起身來拍了拍衣服,“那我們便不打擾張大人休息了,走了。”
樓月應聲而起,和鳴鈺走了出去。
關上門,一轉身沿著樓梯往下走的時候。樓月好奇道:“你和他有什么約定?”
鳴鈺嬉皮笑臉的說:“賣身。”
樓月嫌棄的瞥了他一眼:“他也看得上。”
鳴鈺一臉疑惑又好笑“賣給他女兒,你想什么呢?”
樓月一邁步走在了前面,“那他比我想的還要瞎。”
鳴鈺一臉不服氣的走在后面,不敢相信,他一介風流名士,被女人嫌棄了。
樓月一到樓下,其余人紛紛攏聚過來,紛紛過來上報自己職責與任務。樓月一時間應接不暇,但還是很快就理清了思路,知道了自己要做什么。
她一個人在看呈上來的所有的目錄表,鳴鈺自顧自地打點著別人。這么些年來,看起來雖沒什么感情,但是信任卻很足,知道對方都是厲害角色,有什么事也不必過分擔心,對方能行。
接下來的計劃,彭老頭說過,如果不成功,一定要保護好她出來。鳴鈺心說,有他在,沒有失敗,這計劃必會實現。
“這位張月小姐,就是新的張大人了,各位要用一樣的態度對待他,對待這次出使。”
鳴鈺頗有些高興,近些年來明瑰宮中人時不時見到他,都是一副鎮定冷靜的樣子,偶爾遇見些熟人才會說笑幾聲,旁人見他處理完了殿中事宜,也還會挑燈寫些什么東西,不肯休息。
自從鳴啟二殿下死后,鳴鈺便開始一反常態的用功,努力幫助國主解決問題,為國中事宜操勞,幾年未見懈怠半分。
樓月這幾天天天挑燈夜讀,出使事宜多且細,鳴鈺也陪在她身邊,幫她看明白明瑰國的字和句。
兩個人待在房間里,鳴鈺一掃平時在彭老頭家里懶洋洋的樣子,專心致志的陪她看。
樓月看了大半,雖有些累了,但見他興致勃勃,也不好說什么,只得繼續看下去。
這聲張大人雖輕,但記住這么多事卻不容易,不過,為了找到當年的真相,為了自己報仇,這些東西她一定會牢牢記住,半個字都不差。
五天之后,隊伍重整了一遍,樓月掃視了一遍,確認無誤,點了點頭。
“準備好了,出發了!”一個精神的小伙子喊了一句,其他人隨即應和了幾聲,“張月”大人穿正裝,攜帶官印,坐上了馬車。
鳴鈺扶著她上了馬車,他沒有打算跟去,他有比幫著她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樓月知道他有別的想法,知道他不跟去,也不害怕。前方越走離那個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就越近,所有的所有,都是為了這些,她樓月不管遇到再大的困難,都不會再傻乎乎選擇的相信別人,她只靠自己。
如今她身懷武功,又會武術,能害她的人,已是極少了,不過,那些人如果知道她回來了,恐怕晚上都沒法安穩睡覺吧,哼。
馬車后面,幾個人一邊走一邊說話,有些話飄到了樓月耳朵里,大概就是說她運氣不好,接下這么大的個差事,又不見得有那么大的能力,若是做得不好,連爹都牽連進去了。
樓月笑了一下,很快又收起了笑容,這些人說的若是普通人倒是真的,可是她樓月,早已無父無母。姓南的不配當她的父親,她未從他那里得到半分關愛。
如今她已經有了能力保護自己和自己想保護的人,根本無所畏懼,即使南意國是個火坑,她也必跳無疑。
馬車晃晃悠悠的,樓月半閉著眼睛,又夢回了那個瞬間,那個仿佛是在夢里,多么希望是在夢里的時候。
鳴鈺扶著張大人,帶著幾個侍從回了明瑰。
一回去就掀起了洶涌波濤,眾人議論紛紛。
這張大人不是出使去了,怎么又回來了?
帶著我國的厚禮去了卻自己回來了,真是貪生怕死的小人。
那支隊伍咋沒回來?其他人呢?
對啊?其他人呢?
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張大人不是這樣的人吧?
誒,你看看他做的事!
堂上
張大人勉強站立著,鳴鈺在一旁扶襯著。
當國主問出了眾人心中的問題時,張大人連連咳嗽,仿佛要把一整個肺都咳嗽出來。
不得已,鳴鈺替他回答了國主的問題。
眾人聽聞,這才收回了自己剛才的說法和想法,不過,張大人的女兒一直在外面待著,四處游歷,能擔當此大任嗎?
鳴鈺大氣的回應了那些疑惑,“各位不必擔心,張大人的女兒張月小姐我也認識了也見過,她見識多、廣,又在南意待過,是個可靠可信之人,恐怕比張大人更加合適出使南意國。”
是嗎?這怎么說也是個新人?還是有人發問。
“張大人身體不適,好不容易久別重逢了自己的女兒,卻還是不能在一起生活,張大人才是最難過的人啊。這個計劃是我想出來的,在我看來是最好的了。張大人水土不服,差點病死在路上,還好平安歸來了。”
國主見此也不好在多說,安慰了張大人一番,又夸獎了這個主意,鳴鈺一時間風光無兩,但他下了朝就匆匆離去了,不等別人來夸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