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兒子被打
悅溪花園,秦浩家中。
“秦浩,你打了那個姓孫的富二代,會不會有麻煩?”孟曉曉坐在沙發上,看著秦浩削蘋果,臉上有些憂慮。
“可能會有麻煩,不過也沒關系。”秦浩很平靜地削著蘋果,好像沒有一點擔憂的樣子,他削蘋果的手法非常熟練,小刀在他手中仿佛有生命一樣,不過十幾秒的時間便將蘋果皮削掉,而且蘋果皮削得很規范,一整個連在一起,連寬度都一樣。
“他會不會報警,或者找到家里來?”孟曉曉接過削好的蘋果,大口咬了一口,很甜。
“那也沒辦法,既然打了他,就會有這些后果。”秦浩又為自己削了一個蘋果,啃了一口。
“哎,所以說,沖動是魔鬼,你剛才不應該那么沖動的。”孟曉曉邊嚼著蘋果邊說道。
“如果不打他,我心里的坎就過不去,對我以后的武道之路會有影響,所以還是要打他,這樣心里才會爽快,念頭才能通達,念頭通達了,我的武道之路才能走得長遠。”秦浩說道。
“撲哧!!”孟曉曉一口將嚼碎的蘋果汁液全噴了出來,“還武道之路,還念頭通達,大哥,拜托你別這么中二好嗎?你以為寫小說呢!!”
說笑歸說笑,孟曉曉啃完一個蘋果后,還是面露憂慮,經過了這幾天的事情,她現在心中對秦浩已有了某種特別的情感,自然不希望看到秦浩因為這件事受影響。
“要么,你去我家避一避?”孟曉曉考慮好一會兒,才突然下定決心似地對秦浩說道。
“去你家?”秦浩微感意外。
“嗯,是我租的房子,本來是跟兩個同事一起合租的,有一個同事辭職去了南方,現在空出一間房子,我們可以轉租給你。”孟曉曉連忙說道,臉上生出一片紅霞,因為她突然意識自己剛才說的話似乎容易讓人產生誤會,所以連忙改口說要租給秦浩一間房,她說的也是事實,反正她知道秦浩也不差這點租房子的錢。
“哦,你同事是女的嗎?”秦浩問道。
“是啊,怎么了?”孟曉曉問道。
“長得漂亮嗎?”秦浩又問道。
“還行,跟我比差了一點點。不過你問這個是什么意思?”孟曉曉說著,突然有些警覺地看著秦浩,這家伙心思不單純啊。
“沒什么意思,我還是決定不去了,呆在自己家就挺好,身邊有兩個美女的話,我就沒法專心修……學習了。”秦浩略一權衡,還是決定不去孟曉曉房。這個世界看似平靜,似乎處處洋溢著詳和美好的氛圍,偶有爭斗似乎也不會有性命之憂。
不過秦浩在浩天大陸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那就是盡可能地提升自己武道修為,因為浩天大陸強者為尊,奉行弱肉強食的生存法則,實力弱小或者心性軟弱之輩是難以生存下去的,只要擁有絕對的實力才能帶來足夠的安全感。
“切,你還學習呢,從我認識你到現在,我沒見你有一刻拿過書本,而且你似乎都沒有去過學校,現在又不是假期,你怎么一直在家呆著,學校難道不管你嗎?”孟曉曉對秦浩不去她家的理由表示懷疑。
“因為我在養傷,自然不用去上學。”秦浩話是如此說,其實他心里壓根就沒想再去上學,想來這段時間,學校的輔導員應該沒少打他電話,而他的電話從第一次被殷兆龍打傷后就再也沒有找到,他也沒有再去買一部新手機,現在他與外界完全處于失聯的狀態。
當然,他也不在乎。
“那算了,既然這樣,我也不瞎操心了,你自己注意點,我看那個富二代不會就此罷休,一定會再來找你麻煩,也沒準會讓警察出面來抓你。我走了。”孟曉曉拿起自己的包包,準備離開。
“那就不送了。”秦浩沖她揮揮手,非常直男地自顧自地準備吃下一個蘋果。
“你就不擔心我嗎?”孟曉曉見他坐在沙發上連送都不送一下,有些失望道。
“放心,你可以告訴別人,如果有人敢找你麻煩,我會滅他全家。”秦浩卻是很平淡地說出這么一句話。
“哎,好吧。”孟曉曉聽了,嘴角有些抽搐,這是什么狗屁關心人的方式。整得跟古惑仔似的。
臨出門,孟曉曉突然又回過頭,從包里拿出一張紙,寫了一串號碼。
“拜托你,能不能去買個新手機,回頭有什么事你可以聯系到我。”孟曉曉把紙塞到秦浩手里,這才奪門而出。
見孟曉曉走了,秦浩站起身,走到窗戶口,拉開窗簾,看著孟曉曉從樓下走出來,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小區的拐角處,嘴色掛著一絲微笑。
“想我前世一個活了二百多歲的五品武者,也算是經過了大風大浪的人,怎么遇上這么一個小丫頭就有些心動了,看來是原來的這個秦浩與我的記憶相融,我的心性也受到一定程度的影響,老樹開花又逢春了?”秦浩想著這些有的沒的,搖頭自嘲地笑了笑。
然后他便回到自己臥室,又開始修練開脈經。
瑤水莊園,是明南新區一處高檔的別墅小區。
這個小區隨便一套別墅市價在千萬以上,甚至有幾套更是達到上億的天價,小區不僅環境優美,內外都有極為先進而細致的安保系統,連小區內的保安也多是高薪聘請的退役特種兵擔任。
住在這里的人大都非富即貴,家世顯赫。
在一幢三層別墅內,一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美婦坐在餐桌前優雅地用餐,一個保姆立在她身邊,畢恭畢敬。
“宇兒今天怎么回事,怎么一直就把自己鎖在房間里,我聽到里面有砸東西的聲音,王媽,你知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美婦便是孫金宇的媽媽,許玉晴,四十多歲的年紀,因為保養得當,看上去卻像是三十歲剛出頭的樣子,皮膚細嫩,美貌不減,更有一種成熟女人的韻味。她今天參加了一個富太太圈子里的聚會,回到家后便發現自己的寶貝兒子一直把自己鎖在房間,而且不時從他房間里傳來摔打東西的聲響。
她與丈夫只有這一個獨苗,自小寵溺,從沒讓他受過委屈,以孫家在明南的權勢,孫金宇在明南可謂是從小生長的順風順水,只有他讓別人不痛快,何時會有他這般憤怒的情況。
所以,許玉晴聽到兒子似乎在因為什么事而發泄,臉上便有些不快。
“夫人,我看少爺回來時,捂著臉,臉上紅腫的嚇人,似乎是被人打得不輕啊。”保姆王媽小心地說道。
“什么?!”許玉晴一聽此話,手中的一碗小米粥脫手而出,摔在地上,湯汁四濺,濺在了她精致的衣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