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秦毅輕而易舉的拿下了一座城,從來沒有這么輕松地拿下一座城池。
秦毅的心情有點復雜,原來將士的奮勇殺敵還比不上一些旁門左道嗎,不過臉上沒有任何異樣,看向身邊的麗貴妃,“這次多虧娘娘了,才能如此輕松地拿下一座城。”
麗貴妃現(xiàn)在的身體非常疲憊,勉強露出一絲笑容,“哪里,若是沒有將軍指揮得當,也不會這么輕松。”
秦毅看了一眼麗貴妃的臉色,很是蒼白,“來人,送娘娘回營帳休息。臣要去嶺南城安排一下,隨后迎娘娘入城。”
麗貴妃點點頭。
定西
幾天后,周紹收到了沈軍的請罪折子。
秦毅居然以毒物降低我方的戰(zhàn)斗力,然后再攻城,就這樣接連拿下了三座城池。
沈軍希望能者居之,自己實在當不了主帥之職。
周紹嘆了一口氣,這件事實在非戰(zhàn)之罪,不能全怪他。
于是在奏折中駁回了他的請求,陣前換帥乃是大忌,不過三座城池她還虧得起,她相信云恒和沈軍一定能想出辦法。
安南縣
沈軍和云恒看著湛藍的天空,心中卻似乎蒙上了一層陰影,根本欣賞不了這美景。
沈軍心情復雜地說道:“我請辭的折子被打回來了,王爺不同意。”
他不知道應該慶幸王爺?shù)男湃危€是希望王爺不要那么信任他。
云恒一副早有預料的樣子,“王爺不會同意的,她不會因為你丟了三座城池就撤了你的值。你不用擔心。”
沈軍苦笑一聲,“我不擔心。我是真的希望王爺能夠另請高明,看著一樣的情況發(fā)生在一座又一座城池,實在是難受。”
聽到這話,云恒的眼神發(fā)出異樣的光芒,否認道:“不,不一樣。”
沈軍疑惑道:“哪里不一樣?”
云恒:“笛子所傳遞出來的情感不一樣,每個人吹奏樂器都帶有不一樣的感情色彩,也許有的人不懂,但是有些人一聽就能聽出來,而我恰好就是這種人。”
沈軍目光幽幽的看著他,他這是炫耀自己在音樂上的天賦嗎,不過很快思維就轉(zhuǎn)到了正題上,“你的意思是每次操控毒物的人不一樣,這代表……”
云恒接過他的話頭,“這代表每次操控毒物需要非常大的精力,所以他們會輪換著來。”
沈軍恍然大悟,“不過怎么利用這一點呢?”
云恒:“我們可以殺了操縱毒物的人,少了一個人兩個人說不定會對他們有影響。”
沈軍:“怎么殺?他們在戰(zhàn)場上起這么大的作用,一定被重重保護下,確保他們的安全。我們怎么殺他們?”
云恒:“每一次都是他們攻擊我們,這次我們主動出擊。他們幾乎每天都來攻打我們,正是疲憊不堪的時候,現(xiàn)在是最好的時機。”
沈軍:“可是我們怎么摸清他們的位置呢?”
云恒:“哪個帳篷在嚴密保護下就攻哪里,哪個帳篷豪華就攻擊哪里,我們要攻擊處于中心位置的帳篷。”
是夜,沈軍帶領一萬兵馬沖向?qū)Ψ降臓I帳。
沈軍什么都不管就往里沖,繞過主帳的位置,沖向主帳周邊幾個防守嚴密的帳篷。
秦毅的反應也很快,聽到動靜立刻拿著他的大刀沖了出來。
沈軍見狀纏住秦毅,吩咐其他人去殺操控毒物的人,其他什么人都別管。
看到一個沒穿盔甲,神態(tài)悠閑的人,不管男女,直接殺了。
寧殺錯不放過。
秦毅看著沈軍,這就是統(tǒng)領二十萬大軍的統(tǒng)領,果然名不虛傳,一時竟拿他不下。
有一個幸運的士兵還真看到一個沒穿盔甲,驚慌失措的男人,似乎知道敵襲,所以想要會帳篷,正好被逮住了。
士兵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不管了,管他是軍醫(yī)還是軍師,還是蠱族的人,殺了再說,反正都是敵人。
沈軍看著時間差不多了,該查看的帳篷都查看了,能殺的都殺了,現(xiàn)在都沒殺死的估計殺不了了。
沈軍一招逼退了秦毅,大聲道:“撤。”
沈軍的將士聽到聲音立刻往外撤。
秦毅看著他們往防守嚴密的帳篷攻打,就知道他們在找什么,不過蠱族的人他都是嚴密防守,但也不是沒有意外發(fā)生,看見沈軍似乎達到了目標就想走,大喝道:“想走,這里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
沈軍嘲諷道:“這個地方像篩子一樣,想走還不容易嗎?”
秦毅:“你……呵,說得好像你就防得滴水不漏一樣,還不是被我們攻下了三座城池。”
沈軍不想跟秦毅糾纏下去了,見他的兵馬都走遠了,也趕緊跑了,省得變成了甕中捉鱉的鱉。
那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沈軍虛晃一招,快速地跑了。
秦毅見他跑了,惱怒道:“給我追,殺一個人賞五兩,殺兩個人賞十兩。殺了沈軍,賞金千兩。”
聽言,眾將士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向前沖,能殺一個是一個,死一個不賠,殺兩個賺了。
沈軍看著身后如狼似虎的士兵加快了速度。
他可是價值千金呢,他可不想自己的人頭被別人變成白花花的銀子。
不過說起來他的價值還挺高,千金呢。
可是他身邊的士兵就沒有他那么快,被一個個殺了換成了銀子。
最后回到安南縣的時候,就剩下幾十殘兵跟著他了。
云恒一夜都沒有睡,就等著沈軍回來,等到天蒙蒙亮的時候,沈軍終于回來了。
云恒這才徹底松了一口氣,生怕他就栽在那了。
云恒:“怎么樣?蠱族的人殺了沒有?”
沈軍氣喘吁吁的說:“不知道,我一直纏著秦毅,根本沒有工夫詢問情況。不過據(jù)我觀察當時的情況,似乎殺了一個。”
云恒急切道:“什么叫似乎啊?”
沈軍翻了一個白眼,“我和秦毅打斗的時候,似乎有一處非常混亂,應該是死了或者傷了一個重要的人。再說了,我身邊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我去哪詢問情況。”
云恒嘆了一口氣,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