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旁的蘇潺見賀蘭歌這般不頂用,心中煩悶,還欲發作,眼角卻瞥見遠處一襲白色衣袍,立即住了嘴,臉上神色已是全然一變。
“清凈之地,怎可這般爭吵喧嘩,你們可知同門互傷,乃是門中大忌!”一個嚴厲卻不失溫和的聲音響起。
眾人回頭,便見著謝幸師兄執劍站在書院門口,也不知是站了多久,看了多少。
“謝師兄。”大家忙向謝幸行禮。
“謝師兄,這都是誤會……”蘇潺上前,想拉住謝幸,臉上一片無辜與內疚,“泠泠沒勸住賀蘭姐姐,是泠泠的錯。”
“既與你無關,你不必內疚。”
謝幸卻是不動聲色躲開蘇潺,目光躍過蘇潺,落到了她后頭的陳阮身上,似有探究。
“身為同門,理應友愛互助,怎可離心離德,為爭一時口舌之快,以至走上邪路!”
這話,是對著陳阮說的。
陳阮心中憤懣,明明是蘇潺利用賀蘭歌他們挑事在先,怎么倒成了自己的問題?
蘇潺裝得一手好白蓮便算了,謝幸眼睛也瞎了嗎!
其他幾人見謝幸斥責陳阮,臉上皆露出幸災樂禍的神情,陳阮心中不服,還欲再辯解,卻被蓮笙暗暗拉住了。
“這事都是由我而起。”蓮笙站出來,“顧憐是為我不平,但其實都是誤會罷了。”
“確實是誤會,大家方才都情緒沖動了些,如今謝師兄提醒,都已醒悟過來了。”肖奕也站出來解釋。
賀蘭歌等人雖尤有怨恨,但因著心虛,又加上謝幸已經斥責過陳阮,也不欲多生事,都附和道:“是了,我們方才也沖動了些。”
這么一來,陳阮若再出聲,反倒是不識好歹了,只能憋住火氣,一聲不吭。
“既然如此,今日之事便就算了,切不能再有下回。”謝幸微微點頭,臉上又恢復成往常的溫潤和氣,“此事已了,那大家現在便隨我去教練場練習吧。”
原來眾人的武課,竟是由謝幸負責。
這糾紛便也算告一段落。
眾人跟著謝幸于到了校練場上,旁邊的武器架上已備好了八柄一模一樣的長劍。
“想必大家也清楚,我們堂庭屬于劍仙一派,也許你們未來會有其他法器,但劍術卻是為必修的基礎。”
謝幸朗聲給眾人解釋。
“那謝師兄,我們今日是要學如何用劍嗎?”有人迫不及待地問出聲。
謝幸卻搖了搖頭。
“你們今日的任務,是拿著劍,繞著這校練場跑五圈。”
眾人目瞪口呆,只當自己是聽錯了。
陳阮環顧校練場,這教練場大約也就是一個籃球場的面積,繞場一周,也就相當于四百米跑道吧。
抱著劍跑兩千米就行?相比文課,這劍術修行也太簡單了些吧?
見著眾人驚訝疑惑的神情,謝幸卻是淡笑不語。
眾人挨個去武器架上取劍。
那劍看起來纖細,并沒什么份量,只是等陳阮真的動手去拿之時,才發現這劍其實異常沉重。
陳阮兩只手抱住劍鞘,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堪堪將劍從武器架上取下來。
再環顧周圍的人,也都沒比自己好多少,男子大約在體能上占了優勢,要強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