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底不及上方酷熱,我便待在了池底。雖說當我要中暑時可以用尾巴掃掃亭腳,淺溪自會用他的方法來救我,但我還是不想太麻煩他。
畢竟那也是他最愛喝的茶,他那么愛干凈,總是弄濕他的衣裳,也顯得我是一條不近魚情的胖魚。
我也很怕那些短暫的溫存,他忽遠忽近的溫柔,總讓我患得患失。
如此一來,我便干脆在池底多躺幾日,如塵和小七最近也像失蹤了似的沒來煩我,我清閑得很,便大呼大睡起來。
池底的小蟲也多,一會兒在我耳邊啃啃,一會兒又在我肚皮上爬爬,初來這里時我本不在意,可現在身體變化多端越來越敏感這些。
于是當如塵風塵仆仆趕回來時,我成了一條帶著黑眼圈的胖魚,外加一身的包。
他當然嚇了一跳。
“你說你,我就去趕了個親戚,你怎么把自己糟蹋成這樣子?啊?”說得好像他在的時候我能有多好似的。
我淡淡地翻了個白魚眼,卻不小心扯到了眼角的疙瘩,痛得我直轉圈圈。
如塵這才湊了過來將我扶好,“小錦鯉啊小錦鯉,我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哪個?”
“有…有話快說。”
他為我趕走那幾個惱人的小蟲,“我這次去那老母蛇家,她懷孕啦!”
“誰干的……??”我哆嗦道。
“唉,你這。”他無奈地笑了笑,“我帶了幾個補品過去,順便幫你問了問那孤蛇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