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陳宏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收不住手了,原本贏到手里的錢已經(jīng)輸完了,就連自己帶來的積蓄都已經(jīng)輸?shù)牟畈欢嗔恕?p> “陳公子,還來嗎?我看您手里已經(jīng)沒有多少銀錢了。”那人譏笑道。
陳宏看著手里可憐的最后一張銀票慌了,現(xiàn)在不要說將碧痕從暗香樓給贖出來,自己回去都不知道該怎么交待了,要是被父親發(fā)現(xiàn)自己將母親的嫁妝都一并用來賭錢輸了的話,估計會被打個半死。
那人見陳宏面露苦色,故意安慰的說道,“陳少爺,在這賭場上有輸有贏是常事,這樣吧!我可以借你些錢,下一把說不定就翻盤了呢?”
陳宏看了看空無一物的荷包,艱難的思慮了良久覺得事已至此,便說道,“那繼續(xù)來。”
那人立馬便笑了,大聲道,“來人拿上紙和筆,還有銀票。”
陳宏在借條上按了一個紅紅的手印后,那人便開心的收好借條,將銀票遞給了陳宏。
“陳少爺,既然不差錢了,那我們繼續(xù)開始吧。”
“來吧!”陳宏深深的吸了幾口氣。
可是接下來的賭局,他還是一輸再輸,最后連一個子都沒有了。
他低頭看著桌上的骰子,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他抬起頭看著對面那人詭異的笑容,憤怒的指著他的鼻子說道,“你們出老千!”
那人立即擺手否認道,“陳宏少爺,你可別冤枉我,我們這可是正規(guī)賭局。您現(xiàn)在還是想想怎么將欠的賭債還清吧!”
陳宏沖過去,想搶他手里的借條,卻被兩個彪壯的大漢一腳揣在地上。
“你們竟然敢打我?”
除了陳義,他陳少爺還沒被其它人打過。
“打你又怎么樣?我可提醒你,要是三日之內(nèi),你不派人將錢送到這里來,我一定會上門找你父親要賬的,到時看你父親的面子上怎么過得去。”
“你,,,!”
陳宏被幾人推出了賭局,對他譏笑道,“陳少爺,有錢了歡迎再來!”
他走在街上就像行尸走肉一般,腦袋里全是亂作一團的漿糊,不知道被發(fā)現(xiàn)之后怎么辦。
第二日,陳義的小廝阿全來到陳宏的住處,當他打開門后屋里全是散亂一地的酒瓶子,還有躺在床上神志不清的陳宏。
他走到床前搖了搖酣睡的陳宏,“陳宏少爺,老爺昨天不是給你交代了事情嗎?他讓你現(xiàn)在去找他。”
陳宏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誰啊?大清早的就來打擾本少爺。”
他睜開眼后看見是阿全,頓時精神一振,驚訝道,“阿全,你怎么來了?”
“哎呀,陳宏少爺,老爺不是有事情要交代你嗎?所以讓我來找你。”
“父親找我?”他皺眉思慮了一會兒,終于想起了昨日陳義給他說的話。
“陳宏少爺,你快些過去吧,老爺在大廳等你,我就先回去了,阿全說完話轉頭便要走。
“唉,等會兒!”
“陳宏少爺還有什么事嗎?”
他從懷里摸出所剩無幾的銀錢丟給阿全道,“等會兒回去后,將你看到的都忘了吧!”
阿全看了看手里的銀錢,又看了看滿臉祈求的陳宏道,“放心,我不會多嘴的。”
其實他知道,陳義雖然已經(jīng)厭棄了李巧兒,但是對陳宏這個兒子還是疼愛有加的,原本他也不打算打小報告,現(xiàn)在順帶著還得了一筆錢,何樂而不為呢?
陳宏見阿全走遠了,便叫了幾個丫鬟小廝將屋里散亂的酒瓶和嘔吐物給全部清掃干凈了。
他簡單的收拾一番后,就直奔前廳而去,若是晚了被父親看出些什么蹊蹺就遭了。
坐在前廳中的陳義早就有些不耐煩了,見到通報回來的阿全問道,“陳宏呢?”
“老爺,陳宏少爺昨日遭了些風寒,所以今日有些身體不適,可能會遲一點到。”
陳義皺了一下眉,“身體不舒服?我怕他是懶病犯了,等會讓陳大夫過去看看,他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阿全臉皮抽搐了一下答道,“哦,好的老爺。”
陳義等得實屬不耐正準備親自去查看時,只見陳宏沖沖忙忙的走進了大廳。
“父親,你找我?”
“你還知道有我這個父親,你不是病了嗎?我看你身體健康的很嘛!”
陳宏聽到說自己病了,一臉疑惑不解的皺著眉,但是看到阿全眨巴的眼睛便懂了。
“怎么?不是嗎?”
“是的父親,我身體是有些不適,但是聽到是父親的傳喚立即便過來了。”
“哼!”陳義白了一眼陳宏。
“好了說正事,我上次不是跟你說有個差事讓你去辦嘛,現(xiàn)在已經(jīng)準備就緒可以開始了,我們家接了一單官府的單子,需要我們提供一些藥材供給,我準備派一個人去監(jiān)管,就讓你去吧,順便還可以鍛煉鍛煉。”
陳宏腦袋里想的都是怎么把輸?shù)舻腻X弄回來,所以陳義說話時他一直在走神。
陳義見到陳宏呆滯的表情頓時就來了氣,將桌子上的一塊綠豆糕扔到他臉上怒聲道,“你在想什么?”
這塊綠豆糕將他砸的一激靈,慌亂道,“父親,剛想事情去了。”
陳義嚴肅的說道,“你要是再這樣,馬上給我滾!”
“知道了,父親。”
“剛才我說的話,你給我記好了,要是出了什么差錯拿你是問。”
陳宏認真的點頭,陳義甩甩袖子大步離開了前廳。
“阿全,父親剛才說的什么?”
“老爺讓你去監(jiān)督藥材,說是官府訂購的,你要注意點。”
陳宏沒有想到陳義竟然給他安排個這種差事,不過想來也清閑,正好想想怎么把賭場的錢還上,至于給碧痕贖身的事,只能暫且擱置一邊,到時候多給她解釋一下就行了,畢竟那么一大筆錢哪能說有就有。
監(jiān)督藥材的制作、整理也挺輕松,每日就是坐在板凳上盯著藥房里的工人罷了,只要不出什么亂子就行。
正在為賭場欠債的事情焦頭爛額的陳宏,還不知道將有一場更大的麻煩等著他,現(xiàn)在不過就是一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