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靜越來越大,吸引了不少的圍觀群眾,不過卻都被士兵攔住而不得入內。杜哲坐在里面看著在上面搜索的士兵臉色平靜,陳娟與蘇惠面色蒼白的坐在杜哲的身旁,陳娟雖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蘇惠卻是十分的清楚,擔憂的看了一眼杜哲,見他面色平靜只能強裝鎮定的坐在一旁。
“大人,草民可是老實的生意人,這被您這么一鬧,今后還有誰敢上門啊。”
為首的將領見杜哲絲毫不驚慌,心中也有些疑惑,若不是身旁這個中年漢子斬釘截鐵的說這君為客當中確實有逃匿的罪犯,他還真不相信,滄州的逃犯居然會自己逃到建業,這不是往死路走么?
“朝廷追捕逃犯,你們理應配合。”
“大人!在二樓西廂房搜到信封。”
為首的將領目露精光,看了一眼杜哲,當那士兵將信封送到他手中時,臉色卻變的有些奇怪。看完里面的內容之后,表情更是逐漸變的憤怒。
一旁的陳二狗看見這將軍的表情,心中一喜,再次看向杜哲的目光也帶著狠辣,想著不久之后,這么大的酒樓就要成為自己的了,陳二狗的心情用雀躍來形容都不夠恰當。
“誰這么大的膽子,居然敢來本郡主酒樓鬧事!”
正當現場一片寂靜的時候,蕭萱一身紅色的胡服表情不善的走了出來,看見大廳內站滿了士兵,目光更是透露著憤怒,眼看郡主府因為這君為客的分紅生活逐漸改善起來了,居然還有人不長眼的跑到這來鬧事。
“郡主大人,是這位大人說咱們的酒樓里面窩藏了朝廷的逆反,這不,帶著這么多人來跑著鬧事,這一下今后可沒人敢來了。”
杜哲等的便是蕭萱出來,急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狗腿似的跑到蕭萱身旁前去告狀,真正的詮釋了什么叫狐假虎威。
“參加郡主!”
為首的將領看見蕭萱,臉上的表情頓時一變,急忙走了幾步拱手道,四周的士兵見自家長官都如此了,更是齊齊跪倒在地。
“高統領,你帶這么多人跑到本郡主的酒樓鬧事,還說有藏匿的逃犯在這酒樓當中,莫不是欺我父親不在京中?”
高程聞言卻是苦笑了一聲,蕭王爺對自己可是有知遇之恩,更是在邊境的時候救過自己的命。眼看郡主似乎真的發火了急忙解釋道:“末將也是逼不得已啊,這不是有人上了府衙說是君為客藏匿逃犯,但此事事關滄州叛逆軍,所以不就推到末將的身上來了么。”
蕭萱看了一眼跟在高程身旁的陳二狗,此人她自然記得,當時因為他與杜哲的事情,自己還踹了一腳。之前看他的目光還只是面露不屑,現在就完全是厭惡了。
“那可有找到什么證據?”
“這個........”
“大人!那個跟在郡主身后的周天生便是那逃匿的罪犯。”
陳二狗雖是愚笨,但此時也察覺到現場的情況似乎不太對勁,但如今騎虎難下,無論如何也只能拼一把。目光在看向那周天生的時候,表情頓時一喜。
高程不動神色的看了一眼周天生,心中暗暗警惕,這人是個高手,雖不知道有多厲害,但是若是與他動起手來,高程也不敢說肯定能夠拿下對方。
“郡主,這位是?”
“本郡主的師傅,怎么?難不成高統領所說的逆犯便是此人?”
盡管蕭萱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但到了這個地步也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這杜哲竟然將自己當槍使,不著痕跡的瞪了一眼杜哲,蕭萱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尥蹶子,把杜哲陷入危險當中。
“大人!宋大夫請到了。”
高程正不知如何回答的時候,門外的士兵忽然喊了一聲,隨后便看見一個老者正被人帶著走進君為客。蘇惠臉色一變蒼白無比,杜哲的表情卻依舊平靜,伸出手輕輕的握住蘇惠,讓她不要驚慌。
“大人,不知喊老朽前來有何事情?”
“宋大夫,不知眼前此人你可有什么印象?”高程,指了指蕭萱身后的周天生,沖著身旁的老者問道,這是身旁陳二狗所提供的第二個證據。
杜哲臉色雖然依舊平靜,但是心中卻風起云涌,沒想到陳二狗居然連當天夜里自己找來宋大夫都知道,這卻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宋大夫顫抖的點了點頭,被這群人拉過來到現在還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可是當看見君為客里面站滿了士兵,腦海當中突然回想起那一天晚上。
“草民,前段時間的時候曾被這個年輕人請來為這個中年人清理傷口。”
“還記得那天處理的是什么樣的傷口么?”
“似乎是刀劍一類的傷口,皮肉已經外翻泛白,應該受傷許久了。”
高將軍點了點頭,目光看向了臉色微變的周天生,揮了揮手,四周的士兵立刻張弓搭箭瞄準他,另外還有兩個士兵走上前蠻橫的將他身上的衣服一撕。然后便看見周天生上半身那縱橫交錯的傷疤,其中尤為明顯的便是背部的箭傷。
“統領大人,這般背后的是三菱型箭矢傷口。”
杜哲臉色一變,沒想到這傷口已經好了,這些士兵居然還能夠認出來。蕭萱臉色不敢相信的看向周天生,同時更加不敢相信杜哲居然有這么大的膽子。
“將此人帶回去!”
高程揮了揮手,周天生便被五花大綁的推出去了。與此同時更是沖著蕭萱拱了拱手,看向杜哲,意義不言而喻。杜哲笑了笑起身向著門外走去,陳娟與蘇惠立刻意識到不對勁,死死的拉住他的手。
“郡主,麻煩你照顧一下他們了。”
蕭萱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陳二狗、至于杜哲入獄,雖然有些麻煩,但也可以嘗試一下,看看能不能爭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