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按部就班的進行著,《射雕》已經進入尾聲,酒樓的裝修也在近半個月內可以結束了。不過令人奇怪的是,蘇惠的信件倒是比較之前有所減少。
半個月后,鮑令暉那里終于有了消息,據她說那位朋友前不久的時間出去了一趟,近幾日的才回到建業,約好的時間便是明日正午的時候。算算時間,提完字過兩日就可以正式開業了,倒是恰到好處。
第二日正午左右,杜哲來到富貴酒樓門口,走進去便看見鮑令暉正陪著一個女子在店內走動,看那模樣似乎在為其介紹什么。不過杜哲看這背影倒是有些眼熟,但一時半會兒卻想不起來。正要上前搭話,鮑令暉的稱呼卻是讓記起了一個人。
“劉姐姐,看看時間杜公子應該快到了,也不知道他究竟打著什么鬼主意。”
“看著長度,似乎是要掛對聯之類的。”
“劉姑娘,許久不見了。”
站在鮑令暉身邊的正是數月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劉令嫻,沒想到鮑令暉居然喊的是她。看著瘦瘦弱弱的,沒想到還能寫的出大字書法,確實人不可貌相。
“是你!”
“正是在下,數月未見,.劉姑娘氣色越發的好了。”
“不需要你恭維,說吧,你要寫什么上去。”劉令嫻皺著眉頭看著杜哲,上次那件事情后,對于這杜哲的印象她是差到了極點,若是早知道鮑令暉喊她過來是幫他,之前根本就不會答應。
對方這態度杜哲也不以為然,現在是有求于她,也不太好給她擺臉子看。走到那絲綢的面前,杜哲將它們攤開。“很簡單,這是兩幅對聯,劉姑娘只需將在下所說的對聯寫上去就行了。”
“對聯?”
“不錯,筆墨已為劉姑娘準備好了,這第一幅對聯為:畫上荷花和尚畫。”
在場的兩位都是才思敏捷的才女,此聯一出習慣性的便思考著下聯,可片刻后發現了這副對聯它屬于回文對聯又兼用諧音,字的讀音反讀正讀完全相同,這就有些難度了。
劉令嫻將這對聯寫下來后,獨自思考了許久,可都沒有什么非常工整的對聯。杜哲在一旁看著那龍飛鳳舞的大字,心下對這劉令嫻也有些敬佩,以女子的腕力能寫出如此蒼勁筆鋒的好字實屬不易。
“這上聯是你想出來的?”實在沒什么頭緒,劉令嫻開始懷疑這對聯的出處,有些不太相信居然是他能夠想出來的。
杜哲有些好奇她為什么會這么問,如果沒猜錯這上聯似乎是唐伯虎所出的,那可是明朝的詩人。不過很快便反應了過來,看樣子她應該是認為自己從哪里聽來的。“不是我難不成還有別人出過這樣的上聯么?”
劉令嫻聞言一怔,在腦海當中回憶了一番,似乎并沒有挺起過這樣的上聯。
杜哲見她沒有說話也不在意,見她已經寫好了,思索了片刻后道:“游西湖提錫壺錫壺掉西湖惜乎錫壺。”
劉令嫻聽聞,表情一片茫然,似乎并不理解其中的含義。杜哲這才反應過來,似乎是這對聯當中的諧音字太多,她不能準確的寫出每個字。杜哲左右看了看,見遠處有一截削成片的木炭,應該是之前木工干活的時候使用的。杜哲撿起木片,來到劉令嫻的身邊寫出整副對聯。
看到第二幅對聯,劉令嫻與鮑令暉相識了一眼,這個對聯比之前那個還要難。這一下兩人都相信這應該是杜哲所想的。
兩幅對聯寫完后,劉令嫻沒有多待,剛準備要走,杜哲忽然喊住了她。邀請她來參加過幾日的酒樓開張。
“可以,你這對聯能否有人工整的對上我還是頗為好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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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令嫻走后,鮑令暉來到杜哲的身旁,想起之前他所說的方法,或許便在這對聯身上。
“你就靠這兩幅對聯與雅正居爭么?”對方可是在建業城內屹立了數十年,單憑這兩個對聯還不足以吸引人都跑這來吧。
“當然不是,這不過是開頭,一下子想要將人全部拉過來自然是不現實的,這不過是開個頭而已。”
鮑令暉聞言沒再說什么,如今裝修的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這幾日便要找人將這上上下下打理一下,還要雇傭跑堂的,廚師,伙計,這都是需要時間的。
杜哲拿出一千兩銀票交給鮑令暉,讓她將接下來的事情都處理好。至于他自己則是出了酒樓,朝著郡主府走去,主要想去看看青竹,其次也要告知蕭萱日子。
敲響側門進入郡主府后,這才得知有兩位貴客上門了,杜哲考慮了一下還是準備先走,不料那個仆從卻比他先一步跑去告訴郡主了,這一下便是想走都走不了了。
過了沒多久,杜哲便被帶到了前廳,而在大廳內還有另外兩人,一個是十一二歲的男子,另一個則是約莫二十七八歲的女子。
“郡主!”
“蕭毅,這便是你一直吵著要見的《射雕》作者。”蕭萱話音剛落,蕭毅便猛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跑到杜哲的身前上下打量著他,這給他印象中的出入太大了。怎么著應該也是年過半百的學者,沒想到居然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
坐在另一邊的蕭雨瀾目光也在杜哲身上打量了一下,這應該就是之前與蕭萱之間傳出緋聞的那個少年。如今一見到也一表人才。
“我臉上有什么東西么?”見這半大小子目光一直在之間身上徘徊,杜哲小心肝一顫,不著痕跡的退后兩步,摸了摸臉上有些好奇。
“看你不過比我年長幾歲,有些好奇而已。”
“之前聽聞郡主與府中侍從有著不清不楚的關系,想必那流言中的侍從便是你吧。”
“姑娘,無憑無據之言切莫妄語,須知流言殺人不見血,郡主貴為天胄,此等流言不僅有辱皇家,更是對郡主自身的清白一種羞辱。”
“流言四起必有其根源,不過這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今日舊事重提并不是為了問罪。”
不是為了問罪,想必是為了提醒我吧。杜哲聞言低頭不語,倒是一旁的蕭毅對《射雕》后續的情節十分的好奇,頻頻發問。本來蕭雨瀾還打算繼續敲打敲打,可看見這情況也只能打消這個念頭。
蕭萱自始至終都未開口,但眼中的失望卻是讓蕭雨瀾看的真真切切。心中頓時明了兩人的關系了,怕是蕭萱對其有意,但這少年卻并不知情,從之前的那番對話來說,恐怕心中也并沒有因為這流言而產生一切不切實際的想法。
所以這個問題的關鍵便在于蕭萱,只要能夠阻止兩人之間的見面,或許情況就會有好轉,不過這如何阻止卻也成了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