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的最終目的很簡單,就是替楊小小報仇,殺掉宋國強和譚世杰。
但是張天不是莽夫,莽夫活不過三集就領盒飯了。
目的很簡單,但是過程一定很艱辛,因為他要殺的兩個人一個是華人探長,一個是前三合會山主的兒子,戰略上可以藐視敵人但是戰術上必須重視敵人。
所以他制定過詳細的復仇計劃,首先就是敵我力量的分析,宋國強是能調動狙擊手的人物,全九隆的警備力量都在他的掌握之下,譚世杰是黑幫里的實力人物做的有軍火生意。
而張天吶,雖然屬于修仙類,但是他現在的實力最多屬于兵王一類的,單打獨斗絕對沒有問題,但是如果被十幾支槍架住他絕對只有死路一條。
上次被狙擊槍來了一下,如果不是僥幸被救了,他現在應該都已經投胎去了。
而且不是說修仙的就只有他一個,之前被國安部的人抓住那回他可是親眼看見一個家伙從十米高空直接跳了下來,香江絕對是有國家的觸手的,如果被他們發現了張天已經潛入到了香江,到時候又會多一個勁敵。
說了一大堆,計劃只有一個那就是猥瑣發育。
先升到魂修術第一層再說。
讓張天沒想到的是開始打怪升級的第一天就遇到了大boss。
突然出現在他身后的這個人絕對是個高手,如果不是他太托大裝了一下逼此時的張天不死也身受重傷了。
他知道張天的名字,那么他肯定不是路人,而是受人委托來殺他的。
譚世杰在場,那么這個人是譚世杰的人的可能性就最大。
這是他始料未及的,譚世杰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了高手對付他,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他沒有直接上門去找譚世杰的麻煩。
生命只有一次,幸好他夠珍惜。
譚世杰也不知道是怎么得知他在這里的,這兩把沖鋒槍估計一部分原因是為他而準備的。
在包間里左躲右閃,張天一直被壓著打,時間一點點流逝,張天越發地感覺到自己的處境危險。
一向惜命的張天感覺自己的生命在此刻受到了巨大的危險。
“我艸尼瑪的!”
隨著一聲怒吼,張天爆發了。
他不再躲閃,正視著眼前的這個對他緊追不舍的家伙。
他看清了他的樣子,他的對手是一個四五十歲的老男人,他的臉上有一些橫生的皺紋,面對著他的同時,張天把他刺來的匕首往下一壓盡量避開了要害部位。
“鏘啷!”
一聲刺耳的金鐵交鳴之聲響起,這個老家伙此過來的匕首刺到了張天別在腰上的手槍上。
時也,運也,命也。
左手抓住老家伙的右手往前一拉,趁面前的老家伙失去平衡向張天撲來的空隙,張天從背后掏出了瑞士軍刀。
“呃!”
張天的匕首插在了這個老家伙的心臟位置。
“噗”他慘叫一聲噴出一口老血身子瞬間軟倒在了張天的身上。
這個老家伙死了之后,張天將他的魂魄收進了識海。
下一秒,張天感覺到對身體的控制有點不穩,這才想起來這個老家伙是修行之人,魂魄比一般人強大,和他的魂魄同處一個身體里面他會和張天搶奪控制權。
坐下來花了幾分鐘的時間把他的魂魄煉化了,張天才精神抖擻地起身。
這家伙應該是個筑基后期的老鬼,煉化了他的魂魄張天收獲了二十幾層魂力。
筑基階段主要提升的是人的物理屬性,要是今天來了個練氣階段的張天就算僥幸取勝了也煉化不了他的魂魄反而還可能會被反噬。
心中留了個心眼,張天把這個老家伙渾身仔細搜索了一遍就準備離開了。
這時他聽到隔壁包間門被打開的聲音還有一群人的腳步聲,張天知道這應該是譚世杰在找他。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
只要譚世杰推開這扇門,張天完全有把握一擊必殺,于是他屏住呼吸安靜地躲在門后面等待譚世杰的到來。
腳步聲漸近,張天甚至都能聽得到沖鋒槍在衣服上發出的摩擦聲。
“杰哥,彪叔到了,他在外面等你。”
突然從外面進來的小弟大聲說了一句,把張天給嚇了一跳。
然后就聽到墻對面譚世杰的聲音,“好,知道了。”
“砰砰砰砰砰!”
張天根據譚世杰的說話聲音隔著墻連開了五槍一直到子彈打完。
墻對面瞬間一片騷亂,然后張天就聽到了“咔噠”一聲。
“噠噠噠噠!”
這是沖鋒槍對著墻壁在瘋狂掃射。
等一梭子彈打完之后,譚世杰才讓小弟推開門往里張望,然而此時包間里面除了倒在地上的老頭之外已經空無一人了。
張天聽到子彈上膛的聲音當然不會傻站著了,他早就從先前匕首在墻上劃的口子里溜了。
“阿杰,什么事?”
譚彪聽到賭場里的槍聲之后用最快的速度進來了,在看到譚世杰沒事之后他才松了口氣出聲問道。
“又讓那個人跑了,彪叔”
譚世杰望著空空的房間狠狠地說道,他這時已經認出來倒在地上被射成篩子的那個人是譚彪派來保護他的。
順著譚世杰的目光,譚彪也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自己的得力手下。
“哼,這個家伙做事也太絕了,下次別讓我遇到他。”
譚彪怒不可遏地說道。
地上死去的那個人可是一直跟隨了他幾十年,譚彪平時一直和他以兄弟相稱,從來不把他當手下看待,這次也是因為要保護的人是譚世杰才會請他出手,本以為萬無一失的沒想到竟然是這個下場。
發泄了一下之后,譚彪找人來把手下的尸體收走了,這才和譚世杰一起離開了。
坐在譚世杰的寶馬車里,譚彪此時已經恢復了理智,他對侄子說道,“以后由我來保護你,這個叫張天的家伙不簡單,如果他真像你說的那樣只有二十歲左右。
陳港的實力雖然比我差一點,但是也是筑基后期,那個年輕人能殺掉他最少也是平級,甚至可能和我同級,我們以后要小心了。”
“上次我感覺他的動作沒有陳叔快,他的實力難道提升了?”
譚世杰還是有些不愿接受事實。
“不會,靈氣枯竭的狀況下能保持修為都不容易,誰還有能力在短時間內提升實力吶?你不是修行中人,看錯是很正常的,你不用自責了。”
“嗯。”
夜幕下,樓頂上的張天看著譚世杰的寶馬車離去之后才慢慢下樓去了。
看看時間,現在是晚上十點鐘,離和涂磊約定的一個小時還有幾分鐘的時間。
在路邊等了兩分鐘之后張天就看到涂磊的出租車出現在了拐角處。
上車后。
“哥,你身上怎么一股怪味啊?”
涂磊發動車子之后一邊問道一邊把窗戶打開了。
“不知道,你送我回去吧,我有點累了。”
張天身上當然有怪味了,被噴了一臉的老血,可把他惡心的要死,用紙根本不管用。
拿了兩百塊給涂磊告訴他目的地之后張天也打開了窗戶,不透氣可遭不住。
到達郭鳴的木屋之后,涂磊眼神怪異地看著張天走進這間破爛的木房子一直到張天關上門他才離去。
張天換了一身衣服之后去澡堂洗了個澡,把身上的血腥味洗掉之后才回去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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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江,赤柱監獄內。
戴著墨鏡的譚世杰來到了探視窗口之前。
他坐下之后,摘下了墨鏡,看著眼前這個熟悉的面孔,不由的面色一苦。
“遇到什么事情了?你最近憔悴了很多。”
窗口里面說話的是譚世杰的父親,譚振松,也就是香江三合會上一任的山主,五年前他受到ICAC關于他走私,洗錢等多項罪名的指控,最終獲刑十五年鋃鐺入獄。
“爸,陳叔死了。”
譚世杰的語氣很低落,他發黑的眼圈說明他最近的睡眠質量都不太好。
“陳港死了?”
“嗯,我就不該去找彪叔幫忙的。”
“還是那個叫張天的人干的?”
“對,那個人簡直就像個幽靈一樣,我們那么多人去圍捕他都讓他跑了,這次我都差點死在他的手上卻連他的人都沒看到。”
譚世杰這幾句話說的格外的心灰意懶。
“阿杰,我知道你從小就好強,我其實很多年前就想金盆洗手退出江湖的,我以前也很反對你學我混社會,因為我當年是沒有飯吃逼不得已才干這一行的,你不同。”
譚振松可能是回憶起一些事情,神色有些黯淡。
“但是既然你已經干了這一行了,有些東西你聽我的準沒錯。”
“嗯。”
“干這一行,表面看似風光,但我們是干黑道的,越風光的時候你就越要知道,狠我們的人就越多,陳港死了你很難過,你欺負別人的時候別人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這次你是踢到鐵板上了,到時候,如果真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候,你要記得服軟,認錯,無論你用什么手段,命一定要保住。”
“記住了嗎!?”
看到譚世杰一臉不在意的樣子,譚振松不由得提高了分貝。
“知道了。”
譚世杰沒有當面反駁譚振松,不過他的內心是失望的,他今天來也是實在受不了日夜擔驚受怕,沒有辦法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想向父親請教一下的。
誰知道譚振松依然說的是些廢話。
譚世杰早就習慣了,他敷衍了譚振松幾句之后就失望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