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工作的酒吧叫做葳蕤,是天祁最有名的娛樂場所之一。
它的一樓大廳是供大家玩樂喝酒蹦迪的地方,上面的二樓到五樓則是有錢人的私人訂制,即使你想上去瞧上一瞧都未必有機會的地方。
林深在一樓工作,是負責上酒的少爺。知道鹿矜和嚴小妮要來,他特意讓領班幫忙在角落留了一個桌子。
“小深,這里看起來真是不錯!”
嚴小妮素來愛熱鬧,看著滿大廳來來往往的俊男美女,眼睛都直了。
“喜歡就多待一會兒,等我下班了一起回去。”
林深最近買了輛車,還是帶著鹿矜一起去幫忙挑選的,鹿矜選了一輛黑色的價位普通的車,他畢竟還是一個大學生,太張揚總歸是不好。
“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鹿矜雖然不放心他在這里工作,但總歸是不愿他被上司指責的。
“這里看著怪神秘的,服務員還都得帶著面具,要不是熟悉的人根本就認不出來。”
嚴小妮的感嘆不是沒有道理的,初初進來,鹿矜為此也感到不適,畢竟中國有句老話叫做“見面三分熟”,這里卻偏偏連臉也不讓你看,叫人心中倒是不安。
“不過這樣也好,林深那張妖孽臉要是都給人瞧見了,不知道又要惹什么麻煩呢!”
鹿矜心里想到這兒又釋然了,看不到臉對林深的影響就小多了,畢竟這事要是讓學校撞破了,也不一定好解決。
“鹿鹿,咱們跳舞去吧!”
嚴小妮喝了兩口酒,早就按捺不住自己那顆蠢蠢欲動的心了。
“你就不去了,你自己去跳。”
嚴小妮自小學習舞蹈,大學的時候甚至自己開班收過學生。這么個能跳的主,一上舞池就立馬收到追捧。鹿矜坐在下面看她跳的開心,自己也無事可做,便悄悄地觀察起葳蕤來了。據說葳蕤是由一名女性開的,至于是誰知道的人卻不多。鹿矜常年混跡于媒體行業,聽到的關于葳蕤的消息也不在少數。有人說葳蕤幕后的老板另有其人,現在的法人不過是個傀儡罷了;也有人猜測這葳蕤的老板是有著政界大佬做靠山的,否則這些年下來怎會從未出過什么大的岔子。就連斗毆這樣的小新聞也難得看到。
報社里資深記者范老曾私下同他們說過“這葳蕤被后的根是又深又隱秘,除非有確切無誤的證據,否則連花邊新聞也不要寫”。聽過這番話,今晚卻真的親眼見識了它的熱鬧非凡,鹿矜心里著實有些復雜。
“Deer,今晚老大會過來,記得表現沉穩些。你我是不擔心,最主要的是幫我把那“猴子”看好。”
鄰班走到林深的跟前小聲的叮囑到。大老板來這是不常有的,更何況這次還帶著少爺更是馬虎不得。
“荔枝姐,你又說我啥呢?”
說曹操曹操到,荔枝姐剛剛還在擔心的“猴子”躥過來了,搭著荔枝的肩調笑到。
“你呀!給我正經點,今天要是搞砸了,馬上卷鋪蓋走人!”
這孩子十五六歲就來葳蕤了,可以說只荔枝看著長大的,平時任性胡鬧她也睜只眼閉只眼就算了,但像今天這樣的場合,真出了什么事她也是兜不住的。
“知道啦!荔枝姐姐千萬可別趕我走。”
猴子撒嬌地哄著荔枝,一身姐姐叫得她心花路放。
“呸!不就是來個公子哥嘛!至于這么大驚小怪的嗎?”
荔枝剛走,猴子后腳就抱怨到。
“今晚,管好自己。”
剛剛還在抖機靈的猴子,聽見林深這么跟他說,表情立即嚴肅了起來。端著手里的酒水轉身走了。
“剛炸好的薯條。”
林深雖然在工作,但還是時不時的去給鹿矜送些吃的喝的,陪她說兩句話,大概是怕她悶。
“小深,你別管我了,好好工作。”鹿矜無奈的提醒到。
“在這里叫我Deer。”
林深指了指他胸前的名牌說到。
他的胸牌上的名字,鹿矜一來就發現了,但是莫名的卻避開不去問。
“知道了,你快去忙。”
鹿矜帶著一絲惱慍地打發林深趕緊走。
林深看著這樣小女人神態的鹿矜,笑著看了她一眼,故意整整自己的名牌才離開。
鹿矜被林深最后睨的那一眼看得混身發熱,連著喝完了自己和嚴小妮剩下的酒才覺得好一點。
“那人誰呀?這么大排場!”鄰桌的剛從舞池下來的小年輕好奇地問到。
“是我們老板和公子。”荔枝笑吟吟的回答到。染著蔲色的好看的手親自揉捏這年輕人的肩,并斟上剛剛調好的酒。能得葳蕤一樓的當家荔枝姐如此待遇,這個年輕人想必也是不可小覷的。
鹿矜順著年輕人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見兩列排得整整齊齊的穿著葳蕤制服的美女簇擁著一男一女上樓去了。
那女人的背影窈窕,穿著玫紅色的西裝,短發,從背影都能看出來的優雅利落。不過從她的整體形態來看并不算年輕,大概是那女人口中的老板了。另一位與她并肩而走的是個身姿挺拔的男性,因為他剛好站在了鹿矜的視線盲區,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不過看樣子他便是葳蕤的“公子”了。.
“你們葳蕤的少東家品味倒是不錯。”年輕男人回過頭來對著荔枝說到。
“哦?是什么好東西竟能入了霍少的法眼?”
荔枝柔著身子問,當真是吳儂軟語,風情萬種。
“他手上戴的那塊表是塊古董表,據說是民國大家留下的物件,我本來是勢在必得,哪成想叫別人搶了先。”
他嘴里的別人自然是葳蕤的少東家,這一邊是貴客一邊是自個兒家太子,哪邊她荔枝都得罪不起,只好陪著笑說到:“也不一定就是那塊,畢竟表這個東西都是大同小異的,反正我是看不出區別的。”
“就你會說話!”
霍少點了點荔枝的鼻頭“寵溺”的說到。荔枝姐姐的身體就更軟了,嬌嗔捶了捶他的胸口啐了句“討厭”!
這番欲拒還迎,曖昧上頭的操作看得鹿矜是一愣一愣的。
“要是有機會荔枝姐姐幫忙瞧瞧,我看中的那塊兒表的下面是刻有“1928”四個數字,據說指的是公元1928年。說不定就是那塊兒呢?”
霍少搖這荔枝的手臂,帶著些“撒嬌”的鼻音說到。
“霍少,您就別說笑了!看,把人旁邊的美女都聽愣了。”
荔枝指了指鹿矜嬌柔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