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精的精髓在于,演的盡興,演的忘我,以至于演完之后剛想求的夸獎時,卻看見對方驚訝的神色。
“我發誓,我覺得沒干過這些傷天害理的事!”陳禹有些后知后覺的發慫,早知如此,當初她就不英勇獻身了,現在該如何解釋才好……
“我也沒做過,無法點評。”平靜的口吻仿佛說胡話的人是自己一般……
“你!”陳禹氣鼓鼓的指控他,卻不知道怎么為自己辯解。
“我如何?阿禹還是先離開這里吧,我叫人送你回去。”
知道他的顧忌,她點點頭,順從的被摸了摸頭,跟著侍從換了一身衣服離開了這里。
新帝并沒有登基,而是被封為了大將軍這一消息在坊間傳開。
據說讓所有人以為戰甲上沾滿血跡的澤王要坐上王位時,他卻停在了眾大臣前方。海公公掐著尖細的嗓子喊道:“皇上駕到!”
正當所有人一臉懵逼的時候,澤王從容不迫地跪了下去,本該死去的皇帝出現在了大家的眼前。
群臣驚恐地跟著下跪,“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愛卿平身吧。”
“謝皇上。”
大家都在偷瞄,驚奇皇帝起死回生。
“此次,皇弟立了大功,賞!”皇帝笑著看臺下驚慌失措的眾人,揮袖示意。
“臣弟多謝陛下。”
“今日,丞相怎么又沒來?”
皇帝狀視不經意提起,但是大家心里都跟著明鏡似的,每次上朝,皇帝必拿這件事譏諷一下。
身旁的海公公順勢回道:“回皇上,昨夜丞相宿在春風樓喝了一晚上的花酒,聽說今早還春宵一度了呢!”
朝堂里有不少和當年的白家有交情的老臣,都忍不住在心里感嘆世事無常,當年好好一個少年郎,如今淪落如此,這世道啊,皇帝不稱職,臣子更加遭罪啊!
………
果然,皇家的心思不可猜,也猜不破。
有人說,是澤王念及兄弟情面,一心救主。也有人說,是皇帝早就看穿了恒王的計劃,聯合著澤王演了一出戲……
具體內容誰都不知道,畢竟不是當事人。
總之皇帝沒有死,澤王成了最大的功臣,恒王夾著尾巴正在逃避追捕。
一切真相大白,皇城里貼滿了恒王的海捕文書。那些個背主求榮的人,以為皇帝倒塌,紛紛倒戈向恒王的人全都無一幸免。
寅帝四年春,皇帝大開殺戒,但凡有所表決的,下至宮女太監,上至高官貴胄,只要有不忠的表現,統統凌遲處死。
皇家的事皇家自己鬧,老百姓照常生活,不過是多了一些飯后茶余的樂子罷了。
陳禹的寵物店如期開張,命名倉禹,起初她還拿不準能不能成,沒想到女人還是女人,永遠不能低估她對可愛的生物的幻想。
店里的寵物還沒過三天就被搶購一空,幸虧她留了幾只留下了種。
店里面推出特定的洗澡看護等業務,只要在店內消費一次就贈送一張風弄軒的優惠券。她從特工里挑了個來當掌柜,以后就靠他出面。同時她派人去富馨布莊拉合作,負責從那里訂做小動物的衣服。
大家對此感到十分新奇,頭一次聽說給寵物穿衣服。
陳禹沒想到這一舉動成了大家飯后談論的焦點,很多商人對寵物店的掌柜嘖嘖稱贊,夸獎他的經商頭腦。一時之間,倒成為了安陽城的潮流,基本上有只穿衣服的寵物,就代表了身份的象征。
陳禹這幾天都在店里忙,好不容易挪開時間去做別的事情已經是開店后半個多月了。這期間寵物一直不夠,因為品種方面要求嚴格一點,所以盡管不斷有人重金預訂,也供不應求。而且有幾只狗由于從外地進來,氣候方面不適應生氣了病,可把大家忙壞了。
這天陳何君派人來通知她下午早點回家,說是有事。
上午陳禹由于太忙把這事給忘了,吃飯時想起來就覺得哪個地方不太對勁,下午干活的時候右眼皮一直在跳,心緒不寧的,最后她實在受不了了,跟掌柜的交代了幾句就收拾回家了。
家里這個時候大家還都沒有回來,她回房的時候只看見奶娘抱著弟弟在院子里走,兩個小家伙咿咿呀呀的,聽著就覺得可愛。
其實她不太喜歡小孩,但是對這兩個孩子還是感覺很新奇。記得她剛被領養的時候,家里的弟弟就很淘,吵得養母總是不能好好睡一覺,后來漸漸大了一點,就欺負她,因為她在家里不自在,表現得安靜不敢多做什么,弟弟就覺得他好欺負,總給他使絆子。
直到有一次她忍不下去了,動手打了弟弟,誰知正好被養母看見了。當時她嚇壞了,以為要被趕出這個家了,畢竟她覺得養父養母都是好人,對她那么好。
誰知道養母竟然沒打她也沒罵她,更沒把她趕走,反而開心的說:“太好了親愛的,你終于有脾氣了。”
當時她特別疑惑的問為什么,養母的回答讓她記憶深刻,她說,你性子沉穩,但我們想讓你活得開心快活一點,你弟弟還小,他不懂事調皮欺負你,我們管教住了,就偷偷欺負你,所以需要你自己來解決,今天能看到你打我,我反而覺得很開心,因為你懂得捍衛自己了。
說真的,她以前覺得養父養母是這個世界上最善良的人,但是來到這里,遇到了更多的善良之人,原身爹娘,大哥和哥夫,秋月他們還有很多人,還有愛人……
回去換了身衣服,見天兒還早,她就瞇了一會兒。誰知這一覺睡過了頭,一直睡到晚飯時間。
“小姐,快去前廳吃飯吧,大家都在等你呢。”秋月提醒道,并上前幫她穿衣服。
“糟了,竟睡了這么久,沒發生什么事吧?”陳禹揉了揉頭,想起大哥今早的吩咐,定是有什么事。
“啊?沒什么事情發生啊,奧對,微瀾少爺來做客了,正和大家一起坐著等你呢。”
“是嗎?那快走吧,讓人等著怪不好意思的。”
說著陳禹快速換好衣服,整理好便直奔飯廳。
一進飯廳,就感覺氣氛不太對。大家都板板正正的坐著,縱觀大家都神色各有不同。大哥滿臉擔憂,父親深思熟慮,母親一臉淡然,哥夫……頭一次見他這么緊張,額頭的汗直流。

茶葫蘆小生
就是你們想得那樣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