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內(nèi),白銘依舊那樣正襟危坐,無外人時他總一副冷冷清清的樣子。見陳禹進門,他放下手中的茶杯,對陳禹伸出手,素白的手指骨肉均勻、瘦長挺直、指甲修得圓潤干凈,陳禹覺得那雙手好看極了。她對著白銘走過去,一旁的朔風立即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今日怎么得空過來了?”
陳禹牽住他的手坐在他懷里,伸出胳膊纏住他的脖子,笑盈盈地開口:“快要過新年了,去照看一下鋪子,交代好春節(jié)的活動.
“店鋪?那個倉枝醬鋪?”
“對,你知道?”
“想知道并不難?!?p> 陳禹抬眼去看面前的男人半響,突然湊上前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白銘低頭看了眼由于得逞一臉壞笑的陳禹,低頭快速的在她唇上親了下,一觸即離。
“禮尚往來?!?p> 陳禹有些發(fā)愣,知道他性子懶散,但也是對外人,她有時都感覺自己總是被撩撥到。
“等過完新年我?guī)闳タ次移渌匿佔印!?p> “你還有其他的鋪子?”
“我不告訴你?!?p> 陳禹朝他吐了吐舌頭,俏皮的笑了笑,心想總算有你不知道的吧,卻不知道其實他只是配合她沒說說破而已。
“真不說?”
白銘把放在她身側(cè)的手抬起去撓了撓她的腰側(cè),惹得陳禹一個勁的咯咯咯直笑。
“好了好了,別鬧了,我告訴你,都告訴你?!?p> 白銘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口氣輕松,“你說罷?!?p> “還有個餅鋪,前短時間給你送去的餅就是出自那,再就北街有一家正在建,我打算用來開娛樂會所。”
陳禹似有些邀功般對他陳述著,不知道為什么,在他面前總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xiàn)出來。
“娛樂會所?這個詞比較新鮮,類似玩樂場所吧?!?p> 她有些吃驚,小倉鼠的理解能力還挺強的,接受能力也是杠杠的啊!
“時候不早了,我得去我家布莊一趟。”
陳禹作勢要從男人懷里出來,卻不想白銘摟緊了她把頭窩進她頸肩,甕生甕氣的說:“你父親把家里產(chǎn)業(yè)交給你了?”
陳禹有些好笑小倉鼠竟然有這么孩子氣的一面,伸手撫了撫他的發(fā)絲,“怎么會,家母這不還有一個月就要生產(chǎn)了,父親整日里在家陪著母親,把鋪子的事情暫時交給了我?!?p> 白銘沒有接話,用鼻子蹭了蹭陳禹的脖子,溫熱氣息噴灑在頸肩,讓她覺得有絲怪異的感覺。
“好了,我真的得走了。”
白銘不動,有些撒嬌的感覺,“不能不走嘛?!?p> “不可以哦,下次我把一整天都空給你好不好。”
陳禹想起之前她追求小倉鼠的時候,小倉鼠抵死不從,那時她哪能想到這人如今會這么的可愛。
白銘松開了陳禹,把頭偏到一邊,嘴唇癟了癟,“你走吧?!?p> 陳禹笑了出來,怎么一副小媳婦受委屈的樣子,看得她都于心不忍了。她起身離了白銘的懷抱,彎下腰去牽白銘的手在掌心里握了握。
“你啊,我真得走了,來讓我親下?!?p> 聽到這后那人又聽話的轉(zhuǎn)過頭來,任由陳禹在上面香了一下。
布莊那邊陳禹按照自己的鋪子規(guī)則把假期情況吩咐了下去,其實他這么現(xiàn)代手段在古代還是頭一份,其他店鋪都是除夕也不停業(yè)的,陳禹的這一做法,無疑是讓大家都開心了一番。唯獨一人持反對態(tài)度,便是那布莊的管事劉長喜。
自從知道他是恒王殿下派來的,陳禹便一直對他有所提防。想到這,不禁讓她想起前段時間陳家成衣鋪的事件,據(jù)她那哥夫說是恒王的生母搞得鬼,這點就讓她十分想不通,這恒王母子是和陳家有多么大的仇深苦恨。
正想著時,那劉長喜又來了,陳禹知道他是為了自己剛剛發(fā)布春節(jié)假期安排的事,剛才陳禹吩咐下去的時候他就一直在反駁。
“小姐?!?p> 陳禹本不想搭理他,但畢竟在自家干活,也拿他沒辦法。
“怎么了?若劉叔是為了剛才春節(jié)的計劃而來就不必多言了,我已經(jīng)決定了。”
劉長喜被打了臉,面上有些不高興,但還是僵著練笑著說:“小姐,不是我不同意,是往常從來沒有過這種情況啊,老爺如今不在,規(guī)矩不能說變就變啊?!?p> 陳禹覺得有些頭疼,她沒想到這人如此冥頑不靈,因為這點破事一個勁的和她說道,她面上有些不耐,冷冷的說:“劉叔我問你,老爺不在誰做主?!?p> “這……老爺走的時候說交給小姐管理?!?p> “那就對了,既然爹說了交給我,那我做出了決定也是應該的,此事不必多言,你們照做就是。”
“小姐,我也是為了布莊著想?!?p> 陳禹聽到這話更覺好笑,這人是別人安插進來的臥底,還舔著臉說是為了布莊好,“劉叔,有些話我不挑明了說是為了我們大家的顏面,你自己什么身份我想你心里有數(shù),做好自己的本分多余的事情不要做,要是讓我知道你做了什么對不起陳家的事,我可能沒有我爹那么好的脾氣?!?p> 說完她便轉(zhuǎn)身離開,劉長喜留在原地,面上慍怒死死的咬緊牙根,狠狠地望著陳禹離開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