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鄭謙中了獎,還完了家里的欠款,而且父母也同意要翻新老房子。鄭潔表示很開心、很激動。
“對了,姐。”鄭謙心中一動,試探著問道:“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啊?”
“誒,對了,謙兒,你既然開了公司,讓你姐去你公司幫你唄?”鄭母想到了什么,開口問道。
“別胡說!謙兒的公司是游戲制作公司,大燕兒會什么?”鄭父不滿地說道。
大燕是姐姐的乳名。
鄭謙其實也有,不過很久沒叫了。
“大燕有什么不行的?她是他姐!”鄭母一聽不高興了。
“哎呀爸媽,你們別吵架,我在問老姐呢。”鄭謙無奈地說道。
“不吵,不吵。”鄭母現(xiàn)在可是看著自家兒子越看越滿意,自然聽兒子的。
鄭父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
兩姐弟偷笑。
“姐現(xiàn)在就是在公司當文職,處理一些文件啊,報表啊什么的。”鄭潔笑著解釋道。
“姐你要不去考會計證吧?”鄭謙笑著說道:“然后來我公司當會計,我現(xiàn)在的公司,會計是我的秘書,以后公司擴大了,她的業(yè)務(wù)很忙,我也不好一直麻煩她。”
“這……”鄭潔有些遲疑。
“哎呀!就這樣說定了!”鄭母直接拍板說道:“你去幫你弟弟,總比你在現(xiàn)在的公司受氣強!”
“嘿嘿,姐你要是考下會計證,我每個月給你……一萬塊!”鄭謙笑著說道。
本來嘛,初級會計職稱的會計,月收入就是五千塊,鄭謙這里可以翻倍,所以直接一萬塊走起。
“啊?那么多?”鄭潔驚了。
她現(xiàn)在在JZ市的工資月薪才1200。
雖然這只是實習(xí)期工資,但是這個差距……
“嘿嘿,你是我姐嘛,我不照顧你照顧誰?”鄭謙笑呵呵地說道。
聽到女兒要是考上初級會計證就能月入一萬,鄭母當然是十分開心的。
“誒?”鄭母好奇地問道:“謙兒,那你現(xiàn)在每個月賺多少錢?”
“哎呀!”鄭父不滿地說道:“你知不知道咱家謙兒是老板?老板是什么意思?老板都不用花錢的!”
“咳!”鄭謙有些尷尬地說道:“我其實每個月的確沒有工資。”
沒辦法啊,系統(tǒng)扣得死死的,除去賠錢能賺一些之外,目前為止,只能靠結(jié)算才能有收入了。
“啊?沒有工資?那你每個月吃穿怎么辦?”鄭母擔心地問道。
“這個……不用擔心啊。”鄭謙撓了撓頭,有些尷尬地說道:“我們公司有員工餐的,是從附近的餐館每天都送的,中午就吃那個,晚上要么出去員工聚會,要么吃一些小零食,或者把中午的剩飯剩菜熱一熱吃啊,至于住宿……”
鄭謙一下子醒悟過來,尷尬地笑道:“我一般都是住在學(xué)校啊,周六周日去公司的話,在公司也有住宿的地方,哦,對了,公司的福利待遇很好的。”
“啊?那不是要花很多錢?”鄭母有些心疼。
“說什么呢?”鄭父一聽不高興了,“兒子這是在提高員工待遇!你不給馬兒吃草,誰愿意給你出力賺錢啊?不懂就別亂說!”
“我……我這不是為咱兒子心疼錢么?”鄭母不高興了,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鄭父。
姐弟兩個偷笑。
不過聽到弟弟的公司福利如此好,鄭潔也難免心動了。
“行,那我回去報名、復(fù)習(xí)。”
“好的,不過也不著急,還有一年的時間呢。”鄭謙笑著說道:“你干脆就先來我公司幫忙,每個月我先給你開……兩千四,然后等到你考上證件,咱再轉(zhuǎn)正。”
“行。”鄭潔也點了點頭。
等過完年,她要去公司收拾一下行禮,然后再去鄭謙的公司報道。
晚上父母在看電視。
鄭潔拉著鄭謙進了小屋。
“說吧,你是不是現(xiàn)在不上學(xué)了?”鄭潔沒有了之前的笑意,一臉嚴肅地問道。
“咳!”鄭謙尷尬地笑了笑,卻不知道怎么說才好。
“算了,你也賺了錢了,估計也學(xué)不進去了……不過爸媽畢竟還是希望你能對得起交的錢,畢竟去都去了,總不能白浪費錢吧?最少混個證件再說。”
“恩。”鄭謙點了點頭,也不意外。
如今走上創(chuàng)業(yè)的這一條道路,畢業(yè)證其實就已經(jīng)沒什么用了。
但是父母還是希望鄭謙能夠有一個畢業(yè)證的。
最少萬一將來鄭謙賠錢了,公司倒閉了,有個畢業(yè)證,不是也可以好找工作么?
這不是父母在咒鄭謙。
而是想著為鄭謙留條后路。
鄭謙自然答應(yīng)了。
鄭潔見到鄭謙答應(yīng)了也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轉(zhuǎn)身出去了。
在不會對他造成困擾的前提下,能夠讓父母感到高興,是一件好事。
鄭謙笑了笑,心情也很愉悅。
第二天一早,趙筱雅打來了電話。
“老板……你在哪呢?”趙筱雅問道。
“我在家啊。”鄭謙奇怪地問道:“有事么?”
“你來接我一下,我迷路了。”
“哈?”鄭謙懵了,“你現(xiàn)在在哪?”
“東寧車站。”趙筱雅說道。
鄭謙整個人差點吐血。
半個小時之后,鄭謙終于見到了趙筱雅。
今天的趙筱雅,穿得是一件白色的羽絨服,整個人凍得哆哆嗦嗦的。
雖然漢東省也屬于北方,但是東北的天氣可不是蓋的。
哪怕穿著羽絨服,也照樣被凍透了。
鄭謙哭笑不得的連忙解下棉帽和圍巾,為趙筱雅戴上。
不過忙著的鄭謙并沒有注意到,趙筱雅的身子,在他為其戴上棉帽和圍巾的時候,微不可查的僵了一下。
不過等到鄭謙為她穿戴完畢之后,趙筱雅這才放松下來。
鄭謙干脆先提著趙筱雅的行禮,去了旁邊的飯店。
“來,吃完麻辣燙。”鄭謙招呼著趙筱雅吃飯。
趙筱雅看了一眼面前的食物,卻沒動一下。
“怎么了?不能吃辣么?”鄭謙好奇地問道。
“不是。”搖了搖頭,趙筱雅慢慢吞吞地拿起筷子,輕輕地喝了口湯。
熱乎乎的一口湯下肚,驅(qū)散了之前的寒氣。
趙筱雅緩緩?fù)鲁鲆豢跉狻?p> “明天就是過年了,你怎么來了?”鄭謙不解地問道。
趙筱雅放下勺子,輕聲說道:“工作。”
“可……我不是說等到過完年的么?”
趙筱雅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你父母……”鄭謙想到了什么,試探著問道。
“在老家。”
“哦。”鄭謙一聽松了口氣,隨后有些奇怪地問道:“既然在老家,為什么不會去呢?”
“不想回去。”趙筱雅說道。
“為什么?”
“這和你有關(guān)系?”趙筱雅反問。
鄭謙一滯,有些尷尬地說道:“我只是關(guān)心一下公司員工的家庭情況……”
“我不想回去。”趙筱雅最終也沒說。
“那好吧,可你來東寧……那你過年……”
“你是老板。”趙筱雅看著鄭謙,輕聲說道。
言下之意,你為我解決住宿。
“我……”鄭謙感覺腦袋疼。
如果放在幾天之前,那鄭謙沒說的,直接就為她租個酒店就好。
可現(xiàn)在……
鄭謙手里就剩下三千塊,這個錢……
“要不……你住我家?”鄭謙試探著問道。
趙筱雅手中的勺子一頓,抬起頭看他。
“嘿,你看我,話沒說明白,我父母在家的,你和我姐還有我媽住一起。”鄭謙笑著說道。
趙筱雅低下頭,繼續(xù)吃著麻辣燙。
“可以么?”
“恩。”趙筱雅輕輕應(yīng)了一聲。
鄭謙苦笑著說道:“不過我家里不太富裕,到時候你別嫌棄就好。”
“沒關(guān)系。”趙筱雅搖了搖頭。
“可明天你怎么辦?”鄭謙擔心地說道:“明天我們一家要去我姥姥家過年,你……”
“習(xí)慣了。”趙筱雅開口。
“行,那我明天給你架著爐子,吃完飯我就回來。”
手中的勺子一頓,趙筱雅再次抬頭看他。
“回來給你架爐子,我家是平房,需要架爐子才有點溫度的。”鄭謙無奈解釋道。
“哦……”趙筱雅回了一聲。
“行?”鄭謙試探著問道。
“恩。”趙筱雅點了點頭。
鄭謙松了口氣。
然后硬著頭皮,帶著趙筱雅回了家。
回來的時候,還遇到了鄰居楊老師的妻子。
一捂額頭,鄭謙就無語了。
看到趙筱雅好奇的目光,鄭謙苦笑了一下,沒有開口。
結(jié)果沒等兩人到家,鄭父和鄭母還有鄭潔就全都出來了。
一家人站在門口,看著鄭謙和趙筱雅。
看著三個人眼中那濃濃的八卦之火,趙筱雅突然間有些后悔起來。
“說吧,到底怎么回事?”幾個人進屋之后,鄭母擰著鄭謙的耳朵就開始質(zhì)問。
“老媽……”鄭謙哭笑不得地說道:“她是我的秘書。”
“秘書?”老媽的聲音高了八度,“只是秘書?”
“只是秘書!”
“胡說!只是秘書人家大過年的來找你?”鄭母急了,手上更用力了。
“媽呀!要掉了!要掉了!”鄭謙哭喪著臉,苦笑著說道:“真的秘書!我也不知道她為什么來找我,可能是為了年后的工作,媽!你先放手!耳朵要掉了!”
“哼!等會再找你算賬!”鄭母皺著眉,放開鄭謙,然后轉(zhuǎn)身進了小屋。
過了一會,鄭母沉著臉,低聲呵斥道:“滾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