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魚無奈,看了一眼趙煙蕪后還是決定先說正事,“二位師弟師妹都已晉入筑基中境,恭喜。”
“師兄師姐同喜。”
“的確是同喜,我們四人現下都晉入筑基中境,那麒麟堂里難度中下的任務我們也可以一同去試一試。若成功,接下來我們便可以獲得自由支配的時間。”
內門麒麟堂真的比外門要自由太多。
只要你完成任務,那換來的獎勵以及時間皆可隨你自己安排。
想立刻使用,接下來一年都不再做任務也行。
想先攢著,等到需要閉關時再全部使用了也可以。
反正一切都看你自己的選擇,麒麟堂絕不多加干涉,不像外門那般定性。
現下銀魚就是想他們四人一起去接個大任務,成功了能換到許多時間,就算失敗了也無事,頂多再多做幾個小任務補上就是。
對此其余三人都贊成。
九溪雖猶豫了一瞬,可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但她其實最想去的,是百草園。
內門的麒麟峰離銀魚和趙煙蕪的洞府不遠,四人運起靈力趕去,不過一頓飯的功夫就到。
現下他們對這里都再熟悉不過。
四人直接往里面走去,在一塊通體潔白的白瓊玉前停了下來。
這塊白瓊玉高約八丈,寬約三丈,其上還有一行行字體鐫刻于內,光華流動。而在這些旁邊則是一塊塊暗下來的區域,那是已被別人接下的任務。
九溪他們站在白瓊玉前,直接就朝著光華璀璨的地方望去。
越亮,那就是難度越高的任務。
四人斟酌了許久,最后還是銀魚拿定主意,選了一個危險性不高,但卻極其繁瑣的任務。
這就和外門尋找石蛻的差不多。
都是靠辛苦堆出來的難易度。
他們四人一起接下的話,那完成后平均每人能分到大半年的閑暇時間,也還不錯。
九溪幾人商量了下,最終都同意了。
說到底還是大家現在修為太低,能選擇的范圍太小。
那些難度和危險性都適中的又早被選完,剩下得全是些要嘛難度極大,要嘛就是極繁瑣的。
前者,銀魚他們的實力不允許,自然就只能接下后者了。
“蒼梧峰內遍布蒼木,與丹峰的沉木并為龍骨山兩大奇樹,都是煉器的好材料。可蒼木與沉木一般,樹干堪比精鋼,十分不好采集,但幸而這任務并無甚危險,我們只要辛苦些便行。”
銀魚對其他三人解釋道。
趙煙蕪第一個表態,“都聽師兄的,我沒意見。”
屈師弟也點頭。
九溪沒異議,于是四人把腰上玉牌取下,一同往蒼木的那幾行字按下,白瓊玉上頓時流光一閃,蒼木的任務就黯淡了下去。
而他們四人的玉牌內則同時多出一個白瓊玉的縮小版。
神識一旦觸碰,其上便會顯出蒼木的任務信息,非常細致詳盡。
“這任務沒有硬性規定時間,只要一個月內完成就行,我們不用著急。”
“嗯,師兄,你們去過瞻耳閣了嗎?”
但屈師弟明顯更感興趣的是另外一件事。
銀魚笑道:“還沒有,若屈師弟和關師妹也還沒去的話,不如我們一起吧。”
屈師弟立刻點頭,“好啊。”
見狀,九溪能說什么?頂著其他三人的視線,她自然也只能跟著一起點頭了,于是四人在去蒼梧峰前,先一同去了趟瞻耳閣。
瞻耳閣在內門地位特殊,與丹峰和百草園不相上下。
弟子要進內時得先到麒麟堂報備,然后由麒麟堂發下一塊專門的銘紋刻牌,弟子們拿著它才能踏進瞻耳閣。
因此之后又再等了兩天,待麒麟堂的銘紋刻牌發下后,四人才前往瞻耳閣。
此閣名聲響亮,但外表卻極其普通,就與內門中隨處可見的樓閣廣廈沒有太大區別。
不知情的人經過這兒,怕是連眼神都不舍得停留一瞬。
九溪四人面面相覷,然后才繼續向前。
而就在他們踏上階梯時,一陣陣水波般的漣漪忽然蕩開,在四人來不及有什么感受時,漣漪觸及了他們腰上的銘紋刻牌,水波登時溫柔地拂過他們,繼而消失不見。
“進來吧。”
趙煙蕪和屈師弟剛有些驚愕,一道柔和的女聲就悄然落于他們耳中。
瞻耳閣那兩扇普普通通的木門也倏然打開。
四人頓了頓,隨即一同踏上石階,走進了閣樓之內。
瞻耳閣從外面看就兩層小樓的模樣,可進閣后卻愕然發現這閣樓到底有多高廣。
只目測恐也有十層之多。
看來此處,是內里另有乾坤啊!
屈師弟仰首看得目瞪口呆,趙煙蕪也有些吃驚的模樣,不過不等他們再消化一下,剛剛的女子聲音再次出現,“金丹境下弟子進閣可隨意在一樓內挑選兩個玉簡,但只得用神識刻錄在其他玉簡里帶走,原件不得妄動,否則嚴懲不貸!”
“是,弟子遵命。”
雖沒見到人影,但這肯定是師長無誤,九溪四人恭敬行禮應下。
隨后再無聲響。
屈師弟悄悄抬頭四處望了望,然后便長長松一口氣,“嚇死我了。”
趙煙蕪則是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
而銀魚此時說道:“我們只能在一樓挑選功法,也不知有沒有時間限制,大家還是抓緊些吧。”
九溪點頭,率先就往左邊的紫檀架走去。
她對功法沒有什么要求,《太一初經》是現在最適合她的。
剩下還有需求得就是法術了。
她會的都不能用,現在只能重頭學起。
可憐她現在手中只有一本火球術……
九溪一路找去,只要是功法就全放下,專挑法術玉簡。
但能入眼的極少。
最后無法,只能勉強選擇兩個火系法術。
筑基境時靈力有限,火系法術是所有低級法術中攻擊力最強的。
九溪也沒有其他選擇。
“你還真不選功法啊?”
“趙師姐?”
“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這里難不成只能你來?讓開些,我要過去看看里面的劍訣。”趙煙蕪一臉又是氣惱又是別扭的看著九溪說道。
九溪有些想笑,但這會兒她要是真笑出來,那估計得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