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了擴張自己的勢力，對于不服從的人就進行抹殺，哪怕到了現在，你回來對我說的第一句話也是，你會東山再起。”

　　“你會不會東山再起，和我又有什么干系呢？”

　　谷岫水緩緩說著，眸子里不帶一分感情。

　　“咳咳，水、袖呢？”洛邵逸掙扎著說出了顧水袖的名字。

　　眼前這個人給他的感覺不是和自己朝夕相處了那么久的顧水袖，她到底是誰？

　　“看在你也快死了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谷岫水站起身，居高臨下看著洛邵逸，“一體雙魂，懂了嗎？”

　　洛邵逸喃喃：“居然是一體雙魂嗎……”一體雙魂，意味著一具身體里有著兩個人的靈魂。既然水袖的靈魂還在，為什么不愿意見他？

　　“我要見水袖。”洛邵逸艱難開口，剛才谷岫水給的那一刀太狠了，本就已經中了羿洄的毒，再遭此重傷，他知道自己命數已盡。

　　但是，好歹讓自己在最后的時間里見一見水袖啊。

　　谷岫水看了一眼凌有容，薄唇勾起，“正好，反正她也有話要和你們說。”她閉上眼，下一秒，冰冷的眼神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清凌凌的眸子，顧水袖回來了。

　　洛邵逸的慘樣讓顧水袖嘆了口氣，“疼嗎？”

　　他笑了起來，“本來挺疼的，你一問，就不疼了。”他的水袖終究還是關心他的啊。

　　顧水袖低頭垂眸，“你殺凌有容的時候，你覺得她疼嗎？”

　　洛邵逸一愣，聽見顧水袖再一次把曾經的舊事提起，“醉夢樓那天，我說過很多次，救你的不是我，是一個少女。我不懂為什么你這么抗拒這個真相，但是救了你的人是凌有容，把追殺你的人引開的也是凌有容，而最后，你殺了她。”

　　顧水袖看著慢慢走近自己的凌有容，道：“其實，你不是凌有容吧。”

　　凌有容站定，直直看回去，“你是位面偷渡者。”

　　“位面偷渡者……很新鮮的詞匯。”顧水袖笑了起來，“我一直以為我在這里是一個異客，戰戰兢兢度日，就怕某天被人發現當成了妖怪給殺了。”

　　“你是我見過最穩的偷渡客。”凌有容夸道，她見過很多的位面偷渡者，但顧水袖這般藏得深的還是第一個，如果不是剛才谷岫水自己承認的話，恐怕她只以為顧水袖自己抽風要殺洛邵逸。

　　達成一體雙魂有一定的條件，但是肯定是異世魂與原魂共存的情況，顧水袖是一個來自其他位面的靈魂。

　　“那凌有容呢？”洛邵逸沉默半晌開口，其實現在他已經感覺不到身體的痛覺了，但是頭腦卻異常的清楚。他知道，人們管這個叫做回光返照。

　　凌有容就站在這里，但是大家都知道她其實并不是。

　　凌有容？他還好意思問這個小妹妹子在哪里？

　　凌有容帶著些微的怒氣開口：“她到底在哪里，你心里難道沒有數嗎？”說話間，煙從她的腦袋里開始往上飄，引得邊上的顧水袖“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