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莉遲疑了一會兒說,放你弟弟進去以后,我就能離開嗎?我說當然,你要想走就可以走了,別的事你不用管了。林莉說那我怎么能保證你會把照片全部刪掉?我說除了相信我,你還有別的選擇嗎?林莉說那好吧,我答應你。我說那我們一言為定了,這事你千萬別跟洪少友說,他救不了你,我把照片備份在了好幾個地方,如果我失聯了,會有人幫忙把照片發到網上,發給洪少友的老婆。”
“林莉說放心,我不會跟任何人講的,這又不是什么光榮的事情,我只盼著它早點結束。過了兩天,林莉發微信說洪少友約她下午三點去云鄉601房間,我和冷慶早就準備好了假發,帽子,胡須這些偽裝用的物品,冷慶化好妝,等到林莉的信號就去了601房間,一進門林莉說洪少友在沖涼,她要先走。冷慶當然不會放走她,冷慶掐著林莉的脖子,直到她沒有了呼吸,然后把我放進了房間。”
“我們把林莉的尸體拖到房間里床后面擋著,站在浴室外靜靜的等著,洪少友很快沖好了,圍著浴巾哼著小曲從浴室出來,一看見我們倆臉色就變了,正想大叫,被早有準備的冷慶一把尖刀抵在喉頭,冷慶說千萬別出聲,一出聲這把刀就進去了。”
“我們把洪少友押到房間里。用膠帶封住嘴,冷慶先一刀割下了洪少友的命根子,洪少友痛得當即翻著白眼暈了過去。冷慶開始在他身上一刀刀的捅,都捅不致命的地方,想讓這個折磨的時間拉長。后來冷慶又把刀遞給我,我在他臉上身上亂劃了一通,覺得無比的解氣。”
“最后我割斷了洪少友的頸動脈,他的血噴得滿床滿墻都是。我們脫下外套,換好包里準備好的衣服,把手和臉洗了,冷慶還摘了洪少友手上的百達翡麗,我們反復檢查以后,離開了云鄉賓館。我們的行李早就收拾好了,機票也訂好了,回家把沾血的衣服燒成灰燼沖進下水道,拿上箱子就打車去了機場。整個流程是我策劃的,所有的細節都想到了,我自己覺得算是天衣無縫了。”
“我帶著冷慶到了沱州,這么多年我們還是一直想回四川,雖然會讓我們想起爸爸媽媽的過去,但是到了四川,就覺得人不再像無根的浮萍四處漂泊了。”
“到了沱州,很快就有警察來找我,問我林莉去世那天中午給我發的微信是什么內容。我說我在她手下工作時,林莉姐很照顧我。我決定離開廈門回四川生活,臨走前想約莉姐見個面道個別,可惜她那天有空沒見上。警察做了個記錄就走了。”
“我在英倫馬術俱樂部找到了客服的工作,冷慶開始做導游工作。我怎么認識的那暉,你都知道了。后來那暉走了,把房子留給我住,我撿到了她的手機。那時候也沒想太多,就是覺得有一些客人想加微信,不想用個人的號,就把她這部手機給留了下來。“
“其實我也說不清楚為什么要留下那部手機,可能潛意識里,是在為下一次狩獵做準備。洪少友的事情上我們吃了大虧,一分錢沒撈到。雖說最終還是把他殺掉了,可畢竟我和冷慶都受到了很大傷害。我們好長一段時間沒提繼續尋找獵物的事,但是我其實對掙錢這件事的決心更堅定了,與其在底層苦苦掙扎任人宰割,不如我們去宰割別人早點實現財務自由,享受人生。”
“后來劉亞殊就出現了。遇到洪少友以后,我一直在反省和總結,有黑幫背景的人物招惹不得。殺洪少友我們算是僥幸得了手,也僥幸逃脫了警察的調查,可誰敢保證我們會一直幸運下去呢?我也在總結姓沈的那事,當他認為我們要得足夠多了時,無論冷慶怎樣威逼利誘,他都誓死不從了。所以我的結論是,選獵物要選膽小怕事的文化人,另外錢要多到一定檔次,我們逮著一個人就得掙個夠。要錢的手法不也能太生硬,要想辦法讓對方心甘情愿的把錢給我們。劉亞殊無論從哪方面來看,都是符合我這個標準的。”
“劉亞殊其實很在乎他的家庭,我成了他的地下情人。他把我藏得很嚴實,我們的關系只有冷慶知道。我們交往了一段時間,劉亞殊對我很好,給我買了房子,還花錢給冷慶開了一家私人定制旅行公司。可我想要的,當然不止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