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的最精妙處無疑是那種“自然”——若非是昨夜里提前知曉了任務的內容,由人是絲毫看不出負責任務接取的忍者被術式影響的痕跡的。這樣的與無聲處見驚雷,無形無質的“自然”另由人一陣欽佩、贊嘆。領著卷軸、出村的登記證明,由人便離開了任務交接處。
這是由人的第二次出村,相比第一次有些過分的“小心翼翼”來,這一次倒是“隨意”了許多。
更新了一下忍具包,換了新的苦無、手里劍和一些解毒的藥劑以及一些毒藥、起爆符;又準備了兩套備用的衣服,還有一件僧衣,由人就背著背包出發了。
紅豆?木葉門神去哪兒了?在村口的出入登記處由人看到了紅豆,但卻并沒有鋼子鐵、神月出云的痕跡。
紅豆的手里拿著一串丸子,吃的腮幫子鼓鼓囊囊的,竟然有幾分小可愛。而在她的前方桌子上,則放著一個金屬餐盤,里面還有四根丸子。看到由人過來之后,她就停下了吃丸子的動作,由人將升級了的中忍證件和出入證明交給紅豆,“紅豆前輩……”
紅豆例行公事的登記一番,將證件和證明還給了由人,說:“小心一些,別死了……”
“……”由人無語,紅豆前輩的關懷都這么特別嗎?
“前輩再見!”
……
分身術……變身術……路上行走的由人變成了分身,而由人的真身則是變成了跟在他身邊的,一條健壯的大狗。之后的一路,便是維持了分身術、變身術,在這個基礎上施展替身術。這一個過程并不簡單——因為分身是人形的,但真身卻以變身術變成了一條大狗。這就要求由人在施展替身術的瞬間,或者說是同時,要將被替換的分身變成狗,而真身則要解除變身術。相反的過程則是在真身、分身置換的瞬間,分身恢復人形,真身變身成犬。他一路上很艱難的練習,疲乏了,就減輕一些難度,變成兩個同樣的由人,在真身、分身之間切換。
在真身、分身的空間置換的過程中添加入變身術并不容易——但這也是理所應當的。
倒是真身、分身的置換卻越來越快,越來越接近那種“隨心所欲”。
……
分身、替身若是用的好,其效果比起阿飛那種將自身變成虛無,讓人無法攻擊的狀態也不讓分毫。
變身術如果可以變化更大、更小的東西,那么前景也很廣闊。
由人心無旁騖的一路朝著一個距離最近的“旅游勝地”走……賭業發達的地方必定是旅游發達的地方。一個窮地方,是不可能出現大賭場的,而綱手最可能出現的地方,也必然是這些旅游區——只要一個旅游區一個旅游區的找,總能夠找到綱手。
出了木葉,進入那個以旅游業為主的小國后,由人明顯的感受到了這里的繁冗。
同樣是處于大國的夾縫中,但這個小國卻要比雨之國幸運的多……這個不大的小國也的確小,小的只是比木葉村大了那么一丟丟,頂多就是一個城鎮的規模。但也正因為小,所以很安全——以周圍的山川、林木等優秀的自然旅游資源為主,又建筑了特色的建筑,大力發展博彩業,讓火之國、雷之國等國的許多財富都消費在了這里。假如有一天迪達拉腦子一抽風空襲一下這里的話,估計整個忍界的富豪能一下子減少百分之四十左右!
這里是一個適宜生存的地方。
街上的叫賣聲不絕,有賣面具的,也有露天表演樂器、舞蹈的,還有打把勢賣藝的。
街頭一個胡子拉碴的落魄中年人撂了一塊白布,上面用木炭寫著字:鄙人柳生大友,母病死,需錢下葬。故原變賣祖傳之秘術……
至于具體的秘術是什么,這個中年人倒是沒有寫。
這種套路……有意思啊!由人覺著有趣,就蹲下來,問:“這位大叔,你說要變賣祖傳的秘術,可以和我說一說,是什么樣的秘術嗎?”
柳生大友看了由人一眼,見是一個光頭,身上的衣服卻不是僧人的衣服。柳生大友不答反問:“你想要買?”
“但我要知道是否值得買!”
柳生大友沉默了一會兒,點頭道:“你跟我來。”
柳生大友起身,帶著由人離開了熱鬧的大街,七拐八拐的去了貧民區,然后進了一家掛著白布的屋子。屋子里透著一股死尸的味道,那味道源于床上的一個已經發臭的,老婦人的尸體。柳生大友則是從墻壁上拿下一口刀,說:“我帶你看一下秘術……”
他拿了刀,就出了屋子……由人跟著他出去,又一路進入了一片林子里面。
林中有一片空地,空地上則是一圈被削去了樹冠的木樁子。木樁子的截面呈四十五度左右,表面極為光滑,顯然是被利器以極快的速度切斷的。
柳生大友一邊走,一邊簡單的介紹:“這樣的秘術……對于忍者而言,或許不算什么。但對武士而言,卻是真正的秘訣。被稱之為‘心流’,是以心御刀,心意為先的一種刀法訣竅,需要極高的精神修為才能掌握。它首先需要一種禪……這里,是我平日練功的地方。”
由人點點頭,道:“這里很安靜!”
“你看好!”
柳生大友說完,突然一動不動,整個人都沉寂的好像是石頭一樣。突然,他大喝一聲,刀出如電,一刀劃過之后,木樁就短了一截——正如他所言,這一刀中的訣竅由人并未看出來,他只是看到這一刀夠快、夠凌厲,卻不知道其中的玄妙。
“讓您見笑了。這些時日我因為母親的死亡,心中悲傷,所以不得不做一些準備,才能讓自己勉強達到心如止水的境地!”
“心如止水?”
“不錯,唯心無掛礙,無先后、無左右,似乎有意無意之中……這方才是心流的真諦。我的秘術,實際上講述的就是如何修煉心性,做到剛才的刀法的訣竅。只是如今的世道,是忍者的天下,武士并無什么前途……就連許多的武士,也都開始學習忍者的伎倆了……”
這個……對柳生大友的這種說法由人不知道該如何評價。但至少看起來柳生大友說的秘術應該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