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床上,只有一個背影。
沒醒沒動彈,睡得很死……
余長治拿起昨天扔在地上的衣服,顧不得穿。
輕手輕腳的開門,關(guān)門。
背靠在門上,吁一口氣。
一覺醒來,床上多了個人……
這真是太特么刺激了!
“你,你你,你怎么在這里?”
正感慨呢,突然左邊男衛(wèi)生間里走出來一個人影,一臉見鬼模樣地道:“我姐呢?”
余長治愣在那兒。
他現(xiàn)在有一種偷吃被抓現(xiàn)行的錯覺!
可問題自己啥也沒干啊……
“我……”
“居然還穿成這樣!”
小年輕驚駭莫名,再看余長治就穿了一條內(nèi)酷一件T恤從自己姐姐房里出來……
一張臉由紅變紫、由紫轉(zhuǎn)黑,“我……”他剛想再罵,余長治一個箭步就沖上去,把手里的襪子直接塞進(jìn)了他的嘴里,抓著他的手,瞪起眼表情兇狠道:
“別叫!再叫我連你一起吃了!”
“唔唔唔——”小年輕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極為精彩。
那是一種憤怒中帶著不可置信,不可置信里還帶著極其強(qiáng)烈的恐懼!
他雙眼大睜,渾身僵硬……
似乎余長治的話,真的嚇到他了。
“膽子這么小?”余長治挑眉,臉色也不由緩和下來,道:“你就當(dāng)什么都沒看到,什么都沒聽到,能聽話嗎?”頓了頓,他又補(bǔ)充道:“聽話我就不吃你!”
“唔唔唔——”微生元白都快哭了,他當(dāng)然不是被眼前這疑似占了自己姐姐便宜的渣男嚇的,純粹是臭的啊……
誰怕你吃啊……你快把這臭襪子拿走好嗎?
至于恐懼,那就真的是恐懼了……
這人力氣怎么這么大!!!
“別唔,能就點頭,不能我就捶你!”余長治繼續(xù)威脅。
“唔!”用力點頭!
“這還差不多嘛……”咧嘴笑一下,用兩根手指捻著,余長治把襪子從他嘴里拿出來,一臉嫌棄地扔進(jìn)了洗手池,然后在懷里抱著的衣服上擦了幾下,才道:
“你在這里干什么?
你們?yōu)槭裁磿诘昀铮?p> 現(xiàn)在幾……哎!我手機(jī)呢?”余長治問到一半開始納悶地翻著懷里衣服褲子的口袋,卻愣是沒發(fā)現(xiàn)手機(jī)到底在哪兒,“難道……”
努力回憶著自己昨天睡前到底有沒有玩手機(jī),他的臉色也跟著漸漸黑了。
好像,有。
又好像,沒有。
微生元白麻木地站在原地,表情茫然。
“我跟你說我……我現(xiàn)在要再進(jìn)去一次,你同意么?”穿著T恤內(nèi)酷,余長治木木地看著他說道。
微生元白嘴角抽搐,眼皮直跳。
咋滴,你這是晨起一次不夠,還想來第二次?
知道自己姐姐有多誘人,微生元白的臉也黑了。
兩個鍋底就這么尬持著。
直到……
“嘩啦——哐!”
卷簾門被一拉到底,打在橫墻上發(fā)出驚天巨響!
餐廳大門被人打開了。
余長治第一時間就把盧光宇排除掉了,這樣不把門當(dāng)門看的做派,絕不會是自家兄弟!
“人呢?有沒有人,滾出來!”
正他愣神間,一樓大廳。
踢踹桌椅的聲音合著喝罵聲一起傳上來了……
“有人來找事了!”余長治第一時間轉(zhuǎn)身開門進(jìn)房,又在進(jìn)去的一剎那完成了關(guān)門動作。
微生元白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呢,就被‘嘭’一聲驚醒了。
“跑了嗎?不至于吧!”他有些傻眼,樓下找事的都上門了,做老板的居然先躲起來了?
“啊——禽獸!你想干什么!!!”
思忖間,房里傳來了驚叫。
微生元白怔在原地,自小所受的家庭教育讓他犯了難。
到底是該站在這兒怒罵,還是破門進(jìn)去救人?
可是,那樣不就都看完了嗎……
猶豫著,房門再次打開。
余長治冷著臉走出來,還不忘回身關(guān)門。
視線對上的那一刻,微生元白有一種被野獸盯上的感覺。
他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讓出了道。
余長治越過他,徑直往樓下走去了。
“好兇……”看著余長治的背影,微生元白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敢情他剛剛是進(jìn)去換衣服了。”
尋思著,他又下意識撇頭望向緊閉的房門,表情不由有些微妙……
……
踢踹桌椅的聲音在繼續(xù)。
來人似乎很克制,沒有對店里那些易碎的東西下手。
這讓站在樓梯口的余長治情緒稍微好了一點。
但是桌椅還是倒了,擺設(shè)還是亂了,地板也還是臟了……
他其實有考慮過這條路可能會很難走,甚至?xí)虼说米锖芏嗳恕蛇€是沒想到竟然會在還沒開始的時候,麻煩就先找上門了。
一大群看熱鬧的吃瓜群眾堵在門口,與大廳里正在打砸桌椅的鬧事人群涇渭分明。
人數(shù)比他想象的要多一些,有十幾個。
里面還有幾張熟面孔,似乎是附近燒烤店的同行。
“住手!”喝一聲,將在場眾人的視線都吸引過來。
余長治還來不及說下一句,目光就先是一凝……
隱在人群里的劉亮一現(xiàn)身,他突然就有些明白了。
見對方已經(jīng)看到自己了,劉亮尷尬笑著,走出來親切道:“小余啊,這你可不能怪你劉叔啊……都是他們,他們!”說著指了指身后一群人,劉亮委屈哭訴道:
“他們一大早就到我店里來,見人就打,看到東西就砸……哎喲,我這損失大的啊!
你也知道,就我擺在店門口那副字畫,那可是古董啊!
怕沒幾十萬都下不來!你看你看看,連我都被他們打了……”
劉亮說著,褥起襯衣下擺,露出來的滾圓肚皮上有一片淤青……
看著像是一個大腳印。
隨著劉亮出面,人群短暫的安靜了一下。
打砸東西的那群人更是直接隨手從腳邊把桌椅扶正,就這么堂而皇之地坐下來了。
想來砸東西也是一份很沉重的體力活……
余長治冷眼看著,面露微笑。
“我開始也是懵啊,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后來就求饒啊,就問啊!”劉亮說到后面聲音漸小,人也跟著走近了些,壓低聲音埋怨道:
“你說你也真是的,你那什么營銷方案啊?以烤魚做噱頭無可厚非,可是你也不能把其他同行往死里逼不是?
這不,他們來找咱們麻煩來了!”劉亮倒吸著冷氣,手撫肚子做痛苦狀,“你怎么還笑得出來呢?”
“對不起啊……”余長治擺出一副懊惱的神色,“是我欠考慮了,可是這傳單發(fā)都發(fā)了,現(xiàn)在他們找上門來……有什么用啊?”
“怎么沒用!”劉亮隱晦地掃了一眼身后人群,突然感覺自己底氣足了很多,小心勸說道:
“只要你這幾天不開業(yè),讓這個風(fēng)波就這么過去,他們就會賠償我們的全部損失。”
“對,只要你關(guān)門,我們就賠你損失!”后面有人出聲附和。
然后是一片響應(yīng)。
只不過很快就被圍觀人群的一片罵聲掩蓋了……
“人店里做什么活動,關(guān)你們屁事啊?上門打砸,哥立馬報警你信不信!”圍觀人群里,有人出言威脅。
引一片喝彩。
“就是!我本來還準(zhǔn)備跟我老婆中午來試試呢,結(jié)果就這么被砸了……小老板,記下這些人,告他們!
不要怕,我們大家支持你!”
“謝謝大家的支持和關(guān)心……”余長治看了一眼倒了一地,卻并沒有什么損壞的桌椅,露出一副想要又不甘心的糾結(jié)神色,無奈道:“劉叔,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愿意,是大家都不同意啊!
而且你說,我要是真要這樣做了,那我和我店的名聲,在這東天市……不就全臭了嗎?”
“哎呀!”劉亮著急道:“你怎么這么倔啊……這些人可不好惹!門外那些看熱鬧的,能懂什么?”
余長治還沒說話,樓上就傳來了一道清脆的女聲,“怎么,堂堂劉總,也有被人威脅的時候?”
井琳出現(xiàn)在拐角,看也不看余長治,只是沖著劉亮邪魅笑道:“劉總,又見面了啊……”
劉亮瞪大雙眼,詫異道:“微……井老板,你怎么會……會從樓上下來?”

杯以傾美酒
三更送到,馬上開始一個高潮…… 寫高潮其實并不是酒兒的強(qiáng)項。 如果有什么不足的地方,還請各位能夠提出來,幫助酒兒進(jìn)步啊! 撒潑打滾,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