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木橙,你們先把子楓帶下去吧!”
“是,師傅。”兩人異口同聲地回答后,攙扶起莫子楓就離開了。
離開之時,莫子楓用余光瞥了一眼蘇云,發現她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莫子楓連忙慌亂的轉過頭,眼神中透露著絲絲畏懼,因為只有他最清楚在受傷之前到底發生了什么。
他雖是煉丹師,修為不似修真宗那般強大,但靈力已是達到了玄照高階,又怎會看不出才筑基高階的蘇云。
一般情況下,這種靈力階段的,完全是被任吊打的存在。然,在她進攻第二招時,自己本能輕而易舉地躲過去;但,就在那瞬間,眼前卻陷入了一片黑暗,等下一秒回過神時,自己的手筋已經被割斷。
那女人到底是何人,明明才筑基階段的她,怎會使自己陷入幻境,這是金丹大師才能結出的幻境...
“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那老頭,我先走了啊。”
得到老頭點頭后,懶懶的打了個哈欠,示意棲梧帶路。
北辰弈見她要離開,并未阻攔,只覺得她困意十足的模樣,甚是可愛。心想道:“小云,我們來日方長。”
目送走蘇云兩人走后,老頭轉過頭,直勾勾的盯著北辰弈環視了一圈,而后說道:“你這小子,才幾年沒見,竟像變了個人似的...”
未等老頭說完,北辰弈伸出手放在唇上,‘噓’。
老頭自然明白,瞥了一眼一旁的尹清歡。
“這次念你是新生,不予追究,你快些離開吧。”老頭語重心長的對著尹清歡說道。
這新生一看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希望她經過此事,能收斂下性子。
尹清歡慌亂的指了指自己的嘴巴,似在問,我怎么說不了話了。
男人冷若寒冰的開口,“一個時辰后自會解除。”
話落,老頭便與他離開了,而沉迷在男顏中的尹清歡并未發覺。
一陣冷風吹過,讓尹清歡回過了神,環顧四周,冷清的花園,才反應過來他們早已離開;回想起他說的話,一個時辰才解除?我怎么回去啊?我不會飛行術啊...
——西側住寢——
蘇云隨棲梧來到一座竹院中,入門兩側是一排紫竹,遠遠的便聞見它的清香。進門后便是一間獨立的小四合院兒,院子中間立著一顆銀杏樹,樹葉漸黃,隨風而落;蘇云對此滿意的露出了微笑。
“小姐,你的房間在正房,我暫居西廂房,如若不合適,任由小姐調配。”
走進正廳茶桌旁坐下,“不用了,你先回屋歇著吧!這藥你先拿去,每日一粒。”從空間中拿出一綠色藥瓶給了棲梧。
棲梧一看,上面寫著‘鍛體丹’,便知這不是小姐所制,但信任如他,即使小姐給他毒藥,他也會乖乖吃下。
其實這鍛體丹是蘇云趁老頭不注意時,在他煉丹房順來的,發現所制之藥十分罕見,剛好給棲梧鍛體,就...多拿了幾瓶。等老頭發現時,已經為時已晚。
待棲梧離開后,‘咕~’,不合時宜的聲音響了起來。
怎么把你給忘了,棲梧都離開了,要不要把他叫回來啊!可他都回房了,怎好再把他叫回來。
突然,不遠處傳來一聲輕笑,“呵~”。
“是誰。”蘇云察覺到是那顆銀杏樹上傳來的動靜,快步走出了門,右手握著之前那把匕首,警惕的看著前方。
男人聞言,從樹上跳了下來,緩步從黑暗中走出來,借著燭光,這才看清了他的模樣。
“是你?”這個給她黑金卡的男人,他怎么會在這兒?難道他也是煉丹宗的?
“恰巧路過。”男人一臉微笑的看著她。
這話,怎么聽著有些耳熟?
“你怎會在這兒?”雖然他在鬼市幫過自己,但自己又不是什么小白兔,只見過兩面的男人,哪能那么容易就相信了他。
本就餓得發慌的肚子,此時,又不合時宜的發出了聲,蘇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肚子,走至茶桌旁,倒了一杯茶水。
容離見她正準備喝茶時,上前搶了她的茶杯,坐在一旁喝了起來,隨后低沉渾厚的聲音響起,“空腹喝茶這個習慣可不好。”
蘇云看著從自己手中被搶走的茶杯,愣了一秒,只覺這男人速度好快,快到連自己絲毫未發覺,就已經來到了她的身旁。要是這男人要殺她,定也是輕而易舉地事情;即使用混沌訣制造幻境,但她這脆成渣渣的實力,可能連他絲毫都傷不了。
“你不是問我來的目的嗎?你坐那兒去。”男人細長的手指,指著蘇云背后的圓形餐桌。
蘇云不解他意欲為何,還是狐疑的邁步走了過去。
容離見她落座后,衣袖輕輕一撫,一桌美食便出現在了她的面前,還騰騰地冒著熱氣。
“這就是我來的目的,趁熱吃吧。”男人說完便落坐在她對面,單手支起臉頰,一雙細長的桃花眼正笑意盈盈的看著她。
面對眼前這桌香氣撲鼻的食物,蘇云內心是非常拒絕的,但身體卻做出了最誠實的回應,拿起了桌上的銀筷。
算了,先填飽肚子再說,況且,那男人要是想害自己,何必這么復雜。只不過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兒?
被遺忘在靈寵空間的黑球,雙眼含淚的看著這桌可望不可及的食物。
嗚嗚~兇女人是不是把我給忘了,我也餓了,都快前胸貼后背了;要不是因為這男人,早出去了。
容離看著眼前如貓般的蘇云,眼中盡是寵溺。
這飯菜怎么有種熟悉的味道,好像在哪兒吃過,而且還全是自己喜歡的食物。
慢慢地,蘇云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許多疑問,似是離這些疑問就差一層窗戶紙了。
過于專注想事情的蘇云,結果一不小心咽到了,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端起眼前的茶水,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
“謝謝。”
“不用謝。”
......
耳邊傳來低沉的男聲,嚇得蘇云一激靈,因男人不知何時已坐到了她的右側;緩過來后,不停的在心里吐糟著,這男人是鬼魅嗎?怎么走路一點兒聲音都沒有,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