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當顧青鳶再一次醒來的時候......發現沐寒溪又溜了。
她陰著一張臉起身,發現自己恢復人身后松了一口氣。
然后床邊的幔帳被人慢悠悠地卷了起來,好在這一次并不是晚照,而是沐寒溪。
對方端著一碗粥,溫聲道:“溫度剛剛好。”
他說著把碗遞到了顧青鳶面前。
顧青鳶瞇了瞇眼,笑了笑道:“不好意思啊,城主大人,我手睡麻了,大概端不住碗。”
沐寒溪顯而易見地怔了怔,抿了抿唇,拿起了一個勺子:“那,那我喂你。”
顧青鳶哼了一聲,往沐寒溪身旁靠了靠,而后突然抬手抓向對方面上的面具。
沐寒溪伸手一握,輕而易舉地握住了顧青鳶的手腕:“不是說動不了么?”
顧青鳶從善如流地收回手,一本正經地道:“嗯,動不了。”
沐寒溪輕笑了一聲:“那就繼續喝粥吧。”
兩人磨磨蹭蹭地喝完了一碗粥,沐寒溪將碗放在床頭的小幾上,而后問道:“姑娘想去看看顏輕語或者石鶯鶯么?”
顧青鳶聽到“姑娘”這個稱呼,心里的火氣頓時一下就冒了出來。
談個戀愛磨磨唧唧個啥,還戴面具搞神秘......等著被收拾吧。
于是她惡狠狠地道:“我對他們沒興趣,我要回坤秀山。”
沐寒溪聞言,頓了頓道:“你傷勢還未痊愈,而且我現在還有些事,等過些日子我送你回去。”
顧青鳶氣呼呼地道:“怎么不叫姑娘了?”
沐寒溪有些無奈地道:“鳶鳶......我確實有些事,眼下這樣也沒什么不好。”
見顧青鳶瞪他,沐寒溪有些無辜地道:“我從來不打算瞞著鳶鳶,只不過是說不出口罷了。”
聽聽聽聽,這都是什么話。
沐寒溪突然伸手環住顧青鳶的腰,將頭放到顧青鳶的肩窩中蹭了蹭:“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說,鳶鳶要信我。”
顧青鳶愣了愣,而后才伸出手回抱住沐寒溪,半晌后問道:“那......同我有關?”
沐寒溪抬起頭,看著顧青鳶,一字一句地道:“對我而言,師姐是最重要的。”
對方眼中的炙熱和那種沒有絲毫雜志的感情突然讓顧青鳶有些卻步。
她就在這一時半刻之中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無法回應這么一份純白的感情。
一定有什么是被她遺漏的。
沉默半晌,顧青鳶道:“寒溪,有些事也要說與我聽一聽,總感覺讓你一個人面對不是很好。當然,你可以不說,但也不要阻攔我了解這件事。”
沐寒溪笑了笑道:“鳶鳶若是對我的事情感興趣,我是最歡喜的。”
顧青鳶揚眉。
“那么鳶鳶。”沐寒溪再次問道:“要去看看那幾個人么?”
顧青鳶頓時覺得有些奇怪:“去見他們做什么?很重要么?”
沐寒溪嘴角似乎微微抽搐了一下,道:“鳶鳶不想知道他們為何要費盡心思對你用奪舍之術么?這可不單單是陣符師的問題。”
顧青鳶皺眉:“不是因為陣符師么?”
她之前一直以為是因為自己陣符師的身份招來這么多人,看沐寒溪如此......似乎還有別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