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你不在,我一個人怎么辦啊?”蘇曼至少還要在劇組待兩個月,沒了她,鐘離一下子陷入了恐慌之中。
“別擔心,裘亦白不是給你租好房子了嘛!你們兩個門對門!有什么事他會照顧你的!”蘇曼安慰道,“再說國風大典馬上要開始了,你往返跑劇組也不是個事!等我拍完了,就去找你!”
裘亦白是想著和鐘離住在一起,好好照顧她。但新游戲上線,服務器,設備,賬號,宣傳事情多到幾乎沒完沒了,他鮮有時間能回公寓。但幸好鐘離比他想象中還要堅強,加上之前的事,節目組和評審們都對鐘離另眼相看,初期淘汰賽,鐘離幾乎是毫無懸念的在晉級。
節目組自然是誰熱炒誰,鐘離的消息和狀態一天幾條的發。鐘離的琴技和樣貌明晃晃的擺在那,徐老又對其青眼有加,這么一來,鐘離成了所有參賽女孩共同的對手。平日里在后臺不是對她不理不睬,就是出言譏諷。
所幸的是鐘離來參賽原本也不是為了結交朋友,再加上她身上與身俱來的貴氣,對這些明晃晃的羨慕嫉妒恨倒是視若無睹。偶爾的一些譏諷還在她雞同鴨講的打岔下,變了味。
一轉眼半個月過去了,參賽人數從一百多人變為五十人,五十人變為三十人,最后只留下十人,進行循環對抗賽。
鐘離剛從練習間出來,到化妝間準備拿東西離開,只見花慕容容蹲在地上,抽泣著從地上撿起碎了的粉餅和口紅。
“沒事吧?”鐘離蹲下來幫忙,看了看碎成顆粒狀的粉餅,搖了搖頭,“別撿了,碎成這般模樣,怕是不能再用了!”
鐘離不說話還好,一說話花慕容容抽泣的更厲害了,“別哭啊!”鐘離最見不得別人可憐兮兮的掉眼淚,以前在京城,沒少扮成男子模樣出入市集,替人打架出頭。只不過現在到了這里,身邊沒了護衛,收斂了許多而已。
花慕容容抬起頭,鐘離一下子就知道她為何哭得這般傷心了,她只畫了個底妝,整張臉比白無常還要白,連眉毛都看不到了,“我去找化妝師!”
“別去了。化妝師剛有急事已經走了!說好剩下的部分我自己畫完就好,可現在……”花慕容容拉住鐘離,一邊抽泣一邊說。
“沒事!你用我的便是!”鐘離把她扶起來,按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哼,真是白蓮花!現在又沒攝像頭,裝什么裝!”旁邊座位上,一個叫王燕的陰陽怪氣的說道。
鐘離順著王燕的視線,看了看左右,確定了對方是沖著自己說話,一下子氣就來了,一拍桌子,“爾等年紀輕輕,為何隨意污蔑人,我身上連個口袋都沒有,如何裝那花!還有,初春何處來的白蓮花!一派胡言!”
顯然鐘離理解錯了,誤以為對方認為自己是偷花賊,當下就急了。鐘離這一番話,答非所問,氣勢洶洶,讓王燕和所有在場的人一愣。
鐘離沒聽懂,但花慕容容聽得懂啊,她輕輕拽了拽鐘離的衣袖,小聲道:“他們不是說你裝東西,他們是不想讓你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