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就這么躺著,一動不動,直到整個屋子的光線從亮到暗再到漆黑一片,她就這么大睜著雙眼躺在床上,腦海中不斷的滾動著在素頂齋老者對她說的話:你是一個時空旅行者,你現(xiàn)在寄居在不同時空里,同一個你身上。
“天啊,鐘離?鐘離?”工作剛結束,擔心鐘離的蘇曼便用最快的速度趕了回來,打開門,看到黑漆漆的屋子,嚇得幾乎魂都沒了,沖進屋子里,見鐘離還是早晨她離開時的模樣,心痛至極,“你這到底是怎么了呀?你倒是和我說句話啊!”
蘇曼坐在床邊,輕晃著鐘離的身體,鐘離的眼神落在蘇曼身上,可就那么短短一瞬間,便再次陷入了黑暗呆滯,蘇曼撐不下去了,“不行,不行,去醫(yī)院,先去醫(yī)院!”
蘇曼掏出手機,撥通電話,按下免提:“喂,是120嗎?我……我這兒有人病了!什么病?呃……”突然一只手按在了電話上,通話中斷。鐘離啞著嗓子道:“不要!”
“什么不要?。∧憧纯茨阕约憾汲墒裁礃幼恿??昨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倒是告訴我啊!”蘇曼急的眼淚撲簌撲簌往下掉。
鐘離見把蘇曼急哭了,心中不忍,神思一緩,神志稍稍回來些,撐著胳膊,有些吃力的從床上坐起來,張了張口,卻發(fā)現(xiàn)不知該從何解釋。思謀再三只能說道:“我沒事!”
看著憔悴疲憊又黯然神傷的鐘離紅著雙眼,啞著嗓子安慰自己,蘇曼一把拉過鐘離,緊緊的抱住,“你總算和我說話了,嚇死我了,知不知道!”
因為鐘離的堅持,蘇曼沒有帶她去醫(yī)院也沒有通知她的父母。再三確定了鐘離的安全和精神狀況后,蘇曼便由著她就這么在床上躺了三天。
第三天蘇曼下戲回來,屋子里彌漫著一股子腐爛的味道,蘇曼再也忍不了了,從被窩里把鐘離拽了出來,硬生生的推進了浴室。
花灑里灑落的水滴,浴室里彌漫的霧氣,仿佛給鐘離這株快要干枯而死的植物,注入了生命之泉。沐浴過后,雖然整個人看起來還是異常悲傷,但好歹能和蘇曼正常對話了。
“蘇曼,你教教我如何用這個好嗎?我想查些資料!”鐘離指著桌上的筆記本電腦道。
“當然可以啊!”蘇曼巴不得趕緊有些什么事能轉(zhuǎn)移轉(zhuǎn)移鐘離的注意力,哪里還顧得上詫異這上網(wǎng)還用教??!
“疑?怎么沒有網(wǎng)呢?”蘇曼手指在鍵盤上翻飛,看得鐘離眼花繚亂,可搗鼓了好一陣,也打不開網(wǎng)頁。
“查資料還需要漁網(wǎng)嗎?這個東西小小的,用漁網(wǎng)也太大了吧!”
聽到這熟悉的插科打諢,蘇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可笑著笑著,眼淚又流了下來。你回來了,真好!
見蘇曼哭了,鐘離心里一慌,“是沒有漁網(wǎng)嗎?還是什么網(wǎng),沒有買一個便是,你別哭?。 ?p> 這一下把蘇曼逗樂了。她隨便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無奈又寵溺的說道:“我上輩子一定是欠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