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啪的一下,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祁初。導演一時間甚至忘了喊cut。攝像機就這么錄著……
“登徒浪子,昨日沒給你教訓,今日便在這光天化日之下,欺凌弱女!真是豈有此理!本郡主今日不拉你去報官,你還不知道要禍害多少良家少女!”鐘離站在愣住了的祁初面前大聲喊叫,神情有些猙獰。
她這一喊,所有人霎時間回過神來。祁初下意識的用手捂著剛剛被扇了巴掌的臉,惡狠狠的盯著鐘離,若不是他還有半分理智,這一巴掌他定是要討回來的。
緩過神來的導演在不遠處跳腳大叫:“怎么回事,這又是怎么回事!怎么又是她!蘇曼,蘇曼!”
剛剛鐘離那行云流水的一頓操作,早讓蘇曼三魂丟了兩魂,嚇得呆在原地。現在被導演這般叫喊回過神來,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硬著頭皮站了出來。
“導,導演……”
“鐘離她是怎么回事,她是覺得所有人都太閑了是嗎?她要是病沒好,就趕緊回去養病,別沒事在這給我們搗亂。我警告你啊,這是最后一次,如若再犯,直接收拾鋪蓋走人!”導演怒氣沖沖的一把坐在身后的椅子上,晃著自己手中的折扇。
“是是是,導演,都怨我,怨我,她可能是沒休息好,沒休息好!我保證,絕對不會再有下次!”
說完蘇曼便利索的沖到鐘離跟前,也不管鐘離如何掙扎,大力將鐘離拖到了一邊。“我的小祖宗,你打人家做什么啊!”蘇曼都快要被自己惹來的這個大麻煩折騰瘋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那登徒浪子欺負良家少女,你們,你們竟然統統坐視不理,天理何在,良心何在?”鐘離情緒激動,重重拍著自己的胸口,仿佛要將胸中那口憋悶之氣砸出來似的。
“不是,不是,不是的小祖宗,這是拍戲,拍戲啊,假的!”蘇曼急的語無倫次,之前鐘離一直認為劇組就是戲班,她想著也差不多,為了她好理解,她也就沒有多加解釋。這才導致發生了這檔子事。
現在事情火燒眉毛,這邊祁初用冰袋捂著臉,冰冷的仿佛要殺人般的眼神盯著這邊,好像一個不注意便要撲上來,將鐘離生吞活剝了一般。那邊導演也給她下了最后通牒,更令人無助的是眼前的這位小祖宗一臉義憤填膺又莫名其妙的神情看著自己,蘇曼一時間甚是后悔,自己當初怎么就攬了這么個差使。
“來來來,用這個雞蛋敷一下吧,希望一會兒補鏡頭看不出來!”雯姐不知從何處拿來一個剝了殼的雞蛋,遞給祁初,又仔細看了看他臉上的五指印,氣憤不已。轉身便想去找鐘離理論個清楚。
“雯姐,不必去!”祁初深吸一口氣,能看得出他是在強忍著心中的怒意。雯姐有些不解的回頭看他,祁初繼續道:“和神經病有什么可理論的。”
“昨天就已經故意找麻煩了,今日竟然直接上手了。我倒要看看這姑娘什么來頭!”雯姐憤憤不平,一句話說的連氣都不帶喘的,大步走到導演跟前,二人嘀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