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林珠原本也想上前幫忙,但她看了一眼四周,這可是絕佳的逃離機會啊。
不容細想,烏林珠的身體便替她做了決定,只見她深深一拜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奔向門口。
經(jīng)過這幾日的觀察,之前那扇無論如何也打不開的門的機關(guān)便是那墻上的一個方形按鈕。烏林珠沖過去,學(xué)著鐘慶越的樣子,伸手一按,啪嗒一聲,門果然開了。
“鐘離,你要去哪兒!”蘇曼在身后大喊著,卻又不能放下懷里的人。一時情急,大聲呼喊道:“快來人呀,來人呀,鐘離跑了!”
此時的鐘離再也顧不得身旁的任何事,她只有一個心思,逃出去。蘇曼的高聲呼喊引來了護士和大夫,鐘離身著病號服,在醫(yī)院里狂奔,自然極是引人注意。很快這些醫(yī)生護士以及隨后趕來的鐘慶越,便在醫(yī)院里同鐘離一起上演了一場狂奔游戲。
眼看身后的人漸漸逼近,烏林珠甚至能感受到已經(jīng)有人伸手抓住了她的衣服,慌不擇路的她除了眼前這個正在漸漸關(guān)上門的鐵屋子外,別無他路。
那鐵屋子樣式奇怪,里面又幾乎站滿了人,實在有些詭異,但逃生心切的烏林珠現(xiàn)在哪里還顧得了那么許多,一個跨步便沖了上去,能躲一時算一時吧。
她前腳剛踏上去,便感覺到有人在身后抓住了她的衣服,幾位恰巧路過的護士抓住了她,一邊用力將她往外拖,一邊扭頭沖身后的人喊著。
烏林珠不知從哪里爆發(fā)出的力量,雙手死死抓住那鐵屋的門,任由身后的幾個護士使出全身氣力,竟不能拖動烏林珠分毫。
此時那鐵屋子發(fā)出滴滴滴滴的聲音,一只細白修長的手伸出來,一根一根掰開烏林珠扒在電梯門上的手指。
烏林珠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手指被硬生生的掰下來,不甘心就此被抓回去的她,試圖摳抓住那只細白修長的手,卻因為一下子力量失衡,與身后奮力拖拽她的護士們,齊齊跌了出去。
在跌出去的瞬間,烏林珠透過那正在關(guān)上的門,看到了一雙清冷又憂傷的眼睛。
轟,一輛專業(yè)級賽車摩托,雅馬哈R11停在了帝都某高檔大廈樓下,在一陣摩托車高速運轉(zhuǎn)的轟鳴聲中,走下來一位身著黑色立領(lǐng)皮衣,頭戴亮黑色頭盔,背著一個黑色雙肩包的男子。
見到他,周圍零星的幾個小姑娘尖叫著涌了上來,與大廈保安的一頓推搡之后,男子被一位女子接進了大廈。
“拿到你想要的資料了嗎?”女子問道。
男子點點頭,雙手舉起,脫下了頭上的頭盔,緊接著甩了甩頭發(fā),整個動作連貫流暢,冷峻中帶有幾分不羈,再配上那張足以令萬千少女為之瘋魔的俊美臉龐。整個人仿佛沐浴著月光,從天上走來的閑散仙人。那雙自帶寒氣和憂傷的雙眸,一面令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他,溫暖他,一面又將你毫不留情的隔離在他的安全范圍之外。
這樣的他,身旁的女子已經(jīng)看過多年,卻還是能讓她時不時心顫,出神。
男子對女子的目光恍若不查,將頭盔夾在腋下,張嘴便要去咬手上戴著的黑色皮手套。女子伸手想要替他拿住頭盔,男子微微一退,低沉渾厚的嗓音在耳邊炸開,“不必,雯姐!”
雯姐討了個沒趣,卻仿佛習(xí)慣了一般,笑了笑,伸出的手重新整了整自己手中的文件,化解了尷尬。
“祁初,你的手?”突然雯姐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一般,驚訝異常,目光緊緊盯著祁初的手背。上面幾道鮮血淋漓的抓痕,一看便是被女子尖利的指甲所劃傷的。
雯姐關(guān)切又略帶親昵責(zé)備的問道“不過去醫(yī)院取個資料,怎么就弄成了這個樣子?你過幾天便要進組了,手這個樣子肯定不行,晚點我再帶你去趟醫(yī)院吧!”
“沒事,一個神經(jīng)病抓的!”說完,便再無一話。雯姐聽出了其中的拒絕之意,知道凡是他做的決定,任你再說什么也無用。電梯里的溫度一時間似乎都降低了幾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