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煜看到愣著原地,露出痛苦表情的霍深,覺得自己特別卑鄙無恥,但是他不后悔說出這番話。
真正喜歡的,無論怎樣都不會舍棄!
霍深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連賀煜什么時候離開的都沒察覺,心里不知哪塊地方似乎被一根細細的針刺了幾下,導致整顆心痛的一塌糊涂。
一陣狂風襲來,把他眼角幾滴晶瑩的淚珠吹了下來,紅紅的,像是沙子進入眼睛一樣,生疼生疼的。
他微微張口,卻好像被人裝了消聲器一般,自動啞言。
他說得對,即使有再多的苦衷,你傷害了就是傷害了,你就算再懊悔,再想怎么補償,那道傷疤都不會消失。
他掏出手機,撥打了陸豐的電話,只是說了一句:“陪我喝一杯。”就掛了電話,沒頭沒尾的,惹的陸豐一陣不解。
陸豐看著一左一右的美女,惋惜的收回摟著美女的手,聽霍狗的聲音就知道不對勁,女人哪有兄弟重要。
陸豐遣散了所有人,一個人窩在沙發上慢條斯理的品著酒,一邊等著霍深的到來。
十多分鐘之后,包廂門被人粗魯的踢開,一臉頹廢的霍深出現在視線。
“呦,今天這是吹的什么妖風?把咱霍大狗吹過來了。”陸豐靠在沙發上,侃笑。
霍深站在門口,聞到各種難聞的香水味,臉色更加冷冽,沒有理會陸豐的打趣,直接撂下一句話就轉身:“換個地方。”
“喂,我都沒有嫌棄,你嫌棄個什么鬼?”陸豐雖然話是這么說,身體已經城市的動了起來。
換了一個包廂之后,霍深點了很多酒,度數還挺高的,侍應生上酒之后,霍深自顧自的埋頭苦飲,一杯接著一杯,就像喝白開水一樣,無滋無味的。
陸豐見狀,不知道該說什么,能讓他變成這幅樣子的,除了宋淺的事,他實在是猜不出還有什么事。
他看霍深也是作,有病直接交代不就行了么?還考慮宋淺的未來,直接把婚離了,任由宋淺誤會,苦楚一個人扛,也不愿宋淺為他擔驚受怕,寡欲無歡。
你在背后做了那么多,人家樂意了嗎?
“就算你想我多賺你一點錢,也沒必要把命搭上。”見霍深還在不要命的猛灌,陸豐一把搶過酒瓶,沒好氣的說。
起初還用酒杯,現在干脆拿起酒瓶就對口吹,還真以為自己是鐵打的?
霍深看了一眼空蕩蕩的手掌心,緩緩抬首,灰暗的眼眸幽幽地盯著陸豐,即使不說話,壓迫力也壓的陸豐戰戰巍巍的咽了咽口水。
陸豐頂了五秒鐘,敵不過霍深的死亡凝視,臉色一擺,一股腦的把酒瓶塞回某個醉生夢死的男人手里。
“喝吧喝吧,你死了我就把你的財產全都私吞了。”陸豐瞪了一眼霍深,咬牙切齒的說。
霍深沒管他,依舊咕嚕咕嚕的喝“白開水”,不一會兒桌子上的空酒瓶東倒西歪,有些還掉在地上。
陸豐看著雙頰泛紅,雙眼迷離的霍深,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想當初多么意氣風發的狗子,現如今被愛情這個小妖精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

肖子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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