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邊的魏銘......北邊的魏銘......”
顧凡覺得自己像個神棍,搓著自己的太陽穴,不斷的依依喲喲。
“不選魏銘你買菜必漲價,吃飯沒筷子,襪子不成對,洗頭包租婆停水......”
“嗯?”冬陰真人忽然皺眉。
“怎么感覺冥冥天道突然生出一股陰寒之氣?而且這種感覺就像有人在四處嘀咕我一樣......”
什么?居然有用!
顧凡懂了!
原來這冬陰真人欠罵!
顧凡聚精會神,發出自己的十成功力。
“啊啊啊啊!買菜超級加倍!斗地主三四五六沒有七!”
“什么!為什么我的心頭涌起了一股不安,似乎不選北邊的小孩,便會遭受世上最恐怖的事情。”
“什么三四五六......雖然聽不懂,但還是很恐怖啊!”
暗示好像真的起了作用,冬陰真人一陣猶豫,原本奔向鬼眼男童的腳步頓時停住,又轉向了魏銘的方向。
“哎......難不成我的內心還是最喜歡廢柴逆襲的戲碼嗎?”冬陰真人無奈的嘆了口氣,
“果然,當初就不應該翻閱藏經閣里的《斗婆蒼窮》啊!”
“雖然我這本命功法理論上說,是能夠讓凡人修行的,可是畢竟沒有嘗試,也不知道此舉于他而言是福是禍。”
眼看著有戲,顧凡趕緊加大力度,瘋狂暗示。
“你一票,我一票,魏銘明天就出道!你一幫,我一幫,魏銘遲早響當當!”
“罷了罷了,既然我內心傾向于北方的少年,那便魯莽一回,就定他了!”
冬陰真人一揮衣袖,很是霸氣,操控著八卦羅盤,便向著魏銘的方向飛去。
“不過,在此之前,我還要對這位少年的心性進行一番測試才行......”
......
另一邊,魏銘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此刻他正鬼鬼祟祟的朝著村子外邊走去。
在冬陰真人確定后,顧凡便將視角切換至魏銘,以觀察接下來的過程。
不過顧凡很是好奇,魏銘這么謹慎的人,怎么會一個人在村子外的范圍游蕩呢?
“在這里拉上一根線......只要鬼魅一踩著線,就會響鈴,還會同時觸發測鬼符,小炎符,小煙符,三種保障,必定會吸引人的注意。”
“只不過,獨自一人行動還是太危險了,要不是我不想暴露我小納戒的存在,必定得帶上三四個保鏢。”
果然魏銘不是在布置陷阱就是在布置陷阱的路上......
魏銘擦了擦汗,四處張望,看著沒有人,卻嘆了一口氣。
“可惜,如果我能修煉就好了,當初聽聞懸田城里的大師一指便能滅掉黑怨級別的鬼魅,要是能有那等實力,何必如此謹慎......”
“不對不對,哪怕有了那等實力,卻還是得謹記人外有人,鬼外有鬼的說法,一步錯便身死道消,無論如何都必須得謹慎,這才是世界的生存之道!”
“不知道為何,竟然感覺自己愈發的純粹,果然人要多反省啊!”
魏銘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然后繼續埋頭布置陷阱。
顧凡聽著魏銘的呢喃,不禁捂住了臉。
這說的......換個人都以為魏銘要當場頓悟了吧!
還純粹?愈發的慫吧?
而就在魏銘埋頭布置的時候,冬陰真人悄然靠近了。
“噢,親愛的孩子!”
顧凡看著漂浮在空中的冬陰真人,徹底傻眼了。
現在的冬陰真人,正漂浮在空中,一臉的慈祥,看著魏銘,像是看著......一塊未經雕琢的石頭。
當然,雕琢了之后還是石頭。
冬陰真人一揮手,手上漂浮三本截然不同的秘籍。
“親愛的孩子,我是這附近的河神,請問你掉的是這本金秘籍呢?還是這本銀秘籍呢?還是這本破舊的秘籍呢?”
顧凡像是看著傻子一樣看著冬陰真人。
這就是冬陰真人的心性考核?
設計師又偷懶了?
能不能不要照抄河神啊!
河神的梗都玩爛了啊!
而且這附近哪有河啊!
能不能遵從一下基本邏輯啊!
魏銘保持著半彎著腰在樹的根部綁繩子的樣子,同時抬起頭,用非常懵逼的眼神看著偽裝成河神的冬陰真人。
“呃......或許你也可以叫我河王,海王之類的......”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掉的是這本金秘籍呢?還是這本銀秘籍呢?還是這本破舊的秘籍呢?”
魏銘東張西望的看了看,不知道在猶豫些什么,一時之間并沒有回答,而冬陰真人也不著急,漂浮在空中,一動不動的慈眉善目。
稍稍有點像個傻子。
而作為旁觀者的顧凡微微一笑,此刻已經胸有成竹。
或許這個套路放在其他人身上,還有可能會有人選金秘籍或者銀秘籍。
可是他面前的可是魏銘!
這是一位謹慎到連路邊開的極品靈草都不會看一眼的究極慫蛋,怎么可能貪圖你的秘籍!
如果顧凡沒有想錯的話......這道題的答案就是什么都不選!
因為魏銘根本什么都沒有掉!哪怕是破舊的秘籍都不能選。
想到這里的顧凡不禁驚訝,原來冬陰真人并沒有他想象的這么簡單,而是又加了一道試題!
不愧是泰國真......冬陰真人!
不過可惜,他遇到了魏銘啊!
顧凡搖頭嘆息,冬陰真人還是太年輕了......
來吧,魏銘說出你的答案!
而魏銘此刻也不再猶豫,看來,他已經準備好了答案。
“噢河神,其實這金秘籍,銀秘籍還有破舊的秘籍都是我掉的!”
“......”
看著魏銘眼中的炙熱,冬陰真人和顧凡同時尬在原地。
顧凡筆出大拇指。
牛。
故事里農夫都沒有你這貪吧......
你這是想將冬陰真人榨干啊!
完了完了,這機緣......除非冬陰真人是傻子,否則怎么會交給魏銘呢?
顧凡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冬陰真人,眼中還蘊含著一絲希望。
而冬陰真人此刻只有一個念頭。
“唉,你我無緣啊!”
什么?
我淦!
這冬陰真人真的不是傻子啊!
看來在這些事情上他還是很精明的。
不行,我得再試試......
顧凡又發動了五級的“心理暗示”,沖著冬陰真人就是一陣默念。
“他還有可取之處,他還有可取之處......”
隨著顧凡的“發功”,冬陰真人又出現了些猶豫,暗自嘀咕道,
“不過,其實面前之人尚有可取之處。”
“他的可取就可取在......”
“可取在......”
“噢!可取在可能耳朵不好使!沒有聽清楚我在說什么,我得再問一次!”
不管冬陰真人到底想歪了什么,反正冬陰真人還是再給了魏銘一次機會。
“噢親愛的孩子,你可能沒有聽清楚我的話,我問的是......”
魏銘眼神犀利,雙眼中蘊含著最后一搏的勇氣,面對死亡視死如歸的氣概,敢于釜底抽薪的膽量。
“啪!”
他右手捏著小炎符,狠狠的貼到了冬陰真人的腦門上!
呼呼呼......涼風吹過。
冬陰真人和顧凡再次尬在原地。
“疑?為什么沒有效果呢?”
魏銘疑惑小炎符為什么沒有效果,于是左手掏出了小冰符,又貼在冬陰真人的腦門上。
“奇怪......是沒沾穩嗎?”
魏銘撕了又貼,左右手交替,整個林子里,不斷的發出“啪啪啪”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