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待在他身邊。
她昏迷不醒,所有人束手無策,劉若冰說她有辦法救她,他信了。
劉若冰問她是不是周瀟瀟,他沒有回答。
“她是,我才有辦法救她。”
“是。”他信了。
劉若冰難以相信,“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離開的人怎么可能會再次回來,況且,周瀟瀟已經身死了。”
鄭堯想,他竟被騙了。鄭堯打開門打算走,劉若冰叫住他。
“她終究是要走的。”
鄭堯猛地關上門,“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你不敢,你很聰明,但你不知道我和周瀟瀟之間到底有什么聯系,你娶我當你的王妃,選妃人選,都是和她有關,你一直堅信她會回來可我告訴你,她終究是不會留在你身邊。”
鄭堯捏碎茶盞,碎片飛過劉若冰脖頸,留下一行血跡,“你和她,到底有什么關系?”
劉若冰沒有在意傷口,朝四周環視,“我不屬于這里,她也不屬于這里,這里的一切,于我,與她都一樣,不過是一場游戲。”
“最后問你一次,你到底能不能救她。”
“你還不明白嗎?她已經走了,就像那場大火。”
“你若騙我,我定要讓你生不如死。”
劉若冰根本不在乎他說了什么,待他走后,撿起一片碎茶盞,放在自己的手腕上,系統君的聲音響起,“你想好,你現在自殺,不僅回不到原來世界,還會真的死亡。”
“你胡說。”
系統君現出原型,坐在桌子上,“你可以試試,你的系統已經放棄你了,這在系統界可是大忌,你已經被我困在這個世界,要想回去,看我心情。”
“而且,在世界中,你的系統應該早就交代過你什么是禁忌!”
“你想怎樣?”
“接受命運的的安排。”
瀟瀟竟一日日的身體好轉,鄭堯整日不離她左右,這樣她很頭痛,她很想問問小猴子,這是不是代表著她暫時不用走了。
瀟瀟說想去看看嫵畫,鄭堯答應下來,不過是跟著去了,剛進了房門,就和出來的侍女撞個正著,跪下求瀟瀟救救陳側妃。
“你先起來,怎么回事?”
“昨晚陳側妃睡得早,可今天這已經日上三竿了,不管奴婢怎么叫,陳側妃都沒什么回應,叫了大夫來只說是太累了睡著了,可,可……”
瀟瀟聽完看了一眼鄭堯,“近日嫵畫睡得多嗎?”
“自佳人臥病以來,側妃也是醒的時間越來越少,起初還能醒三四個時辰,這兩天醒了兩個時辰不到就說困,佳人,求你救救側妃吧,我怕側妃她,她。”
瀟瀟知道她的意思,她到床邊試著叫醒嫵畫,無果,“怎么不早點告訴我?”
侍女又跪下,看了一眼鄭堯,“奴婢,奴婢。”
被鄭堯看了一眼之后閉了嘴。
瀟瀟回頭看了兩人,知道個大概,還是眼睛詢問鄭堯。
鄭堯假咳一聲,“那時我一顆心都在你身上,無暇顧及其它,后來你身體逐漸恢復,自然也不想讓旁的事擾到你。”
“嫵畫是我的好姐妹。”瀟瀟聲音大了幾分。
“你先下去。”鄭堯對侍女吩咐道。
等人走后,鄭堯攬過瀟瀟的肩,“我已經讓行五看過一次,說是中了毒,他沒有完全把握,已經修書讓他師父出山,算算時間,明日就到了。”
瀟瀟聽后靠在鄭堯懷里,“對不起,是我太著急了。”
鄭堯在她額間一吻。
瀟瀟提出今晚留在這照顧嫵畫,鄭堯答應下來,宿在偏院,說有事及時找他。
瀟瀟想不通誰會給嫵畫下毒,她嗜睡從嫁進王府就有,那這個毒應該也跟著她很久了,瀟瀟問了侍女嫵畫在陳家的過往,原來嫵畫是一出生就沒有了母親,她母親用最后一點力氣生完她就斷了氣,懷她的時候也極為嗜睡。
果不其然,行五的師父說嫵畫的毒是從娘胎里帶出來的。
“能解嗎?”瀟瀟問這話的時候尤為恐慌,她突然想到,那時自己被上官飛燕下毒,命懸一線,鄭堯是不是也像現在這般心情問這個問題。
“能解,不過需要時間。”
瀟瀟心里松了一口氣,能解就好。
梅雨時節,暖陽上空本是一片祥和,照在身上也極為舒服,可不過一盞茶的功夫,頂著日光的地上淅瀝下起雨點,片刻,大雨傾盆,太陽也不知躲在了哪片烏云下。
鄭堯撐著油紙傘站在瀟瀟旁,握起她的手問她可冷,瀟瀟看著遠去的馬車搖搖頭,冷風吹過,瀟瀟全身猛地一冷,一股孤獨感從心里席卷全身。
“回去吧。”鄭堯攬過瀟瀟往自己身上靠,“行五的師弟有幾位是頗細心之人,定能照顧好她,陳嫵畫此去調理需數十年之久,你若想去找她,我陪你。”
“謝謝你,鄭堯。”瀟瀟靠在鄭堯懷里,環住他的腰,他把一切都安排的很好,嫵畫聽說要入谷調養很是開心,但此后,這府里,恍然間有一種只剩下她的錯覺,想到此,她不由抱緊了鄭堯。
鄭堯日日陪在瀟瀟身邊,陪她逛郢都繁華的街道商鋪,竟也洗手為她做羹湯,他一遍遍問味道如何,瀟瀟一口口吃下說好。
趁著鄭堯忙公務,瀟瀟去找了劉若冰,見到她的那一刻,瀟瀟心里竟然安心了許多,這點讓她自己都很詫異。
“你竟然好了,我還以為你走了,”劉若冰搖搖頭,“也對,如果你真的走了,鄭堯指不定怎么發瘋報復我。”
說完劉若冰自嘲一笑。“我輸了,從始至終,我都沒有喜歡過鄭堯。”
“為什么要要告訴我這個。”瀟瀟問。
“曾經在一個世界中,他是最好攻略的對象,也是待我最好的人,只要我在他身邊,他就喜歡看著我笑。”劉若冰眼神漂離,她從沒有機會和別人說這些話,在世界的穿梭就像是一瓶上癮的毒藥,沉浸其中又戒不掉,每次現實醒來,就多一次痛苦,多一分孤單,多一分悵然。
“當時我快離開時,他也有預感,說做噩夢夢到我去了很遠的地方,再也沒有回來。”
“那時我只覺得他傻,太過癡情,而當時的我雖然有猶豫,最終還是選擇了離開。”
“時間越久,我對他的思念越深。”
“可世界已經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