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秦明正帶著一塊黑板朝著特殊零班的校場走了過去。
畢業(yè)多年的秦明依舊習(xí)慣那種在室外上課的感覺。
“秦老師。”
忽然身后有人叫住了秦明。
秦明回過身來,是隔壁普通班的同事,“是張萌老師啊。早上好啊。”
“秦老師,不知道你們班的課我們能旁聽嗎?”張萌老師和秦明一樣都是新人。不同的是秦明身上標(biāo)簽很多。天才魂師,最年輕的魂帝。
本身更是接到阿蘭的邀請信來特殊班給阿蘭做助教,順帶處理日常課程的。而張萌僅僅是個平民魂師。在一眾皇斗教員中屬于不起眼的那種。
秦明微微一笑,“可以啊。不過我們班的課程計劃都是阿蘭前輩定下的我只做微調(diào)和監(jiān)督。今天因為有新人加入會講一些冥想法。如果有興趣的話可以來旁聽。”
張萌興奮的抓住秦明的手,高階魂師講解的冥想法可是太寶貴了。“那真是太好了,我現(xiàn)在就叫我們班的學(xué)生集合。”
“好好。”
秦明身上的閃光點很多。重情重義,天資卓絕。腦子靈光,長得還帥。但這都攔不住他最大的一點缺點。不會·拒·絕·人……
‘完了,完了。突然多了一幫旁聽的。講的還是阿蘭前輩的給的宗門冥想法,不知道阿蘭前輩會不會發(fā)火啊。’
現(xiàn)在才想起來后悔會不會有些晚了?
特殊班校場
秦明剛到就看到阿蘭敲著小竹棍指揮著眾人練習(xí),“來來,都跟我一起動起來。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來,左手六右手七,左腳畫圓右腳踢。來在快一點。”
秦明:(?Д?)?
“前……前輩。你在干嘛?”秦明不確定的問道。
阿蘭回身一看,見到是秦明來了,哈哈一笑,“訓(xùn)練啊,這都看不出來嗎?”
秦明一陣肝疼,又不好反駁什么,只能接茬道,“看,看出啦了。”
‘這算個球得訓(xùn)練啊。你明顯就是在玩兒他們吧!’
這邊秦明內(nèi)心崩潰,另一邊張萌的補刀來的毫不客氣。
“秦老師,我們……來了。”張萌帶著自己的學(xué)生高高興興的跑到秦明身邊,然后他就看見了正在“欺負”學(xué)生的阿蘭。
張萌:‘怎么辦,怎么辦。草斗羅在這里哎。我們要不要回去?’
“哈?小秦,你朋友?”看見張萌帶著學(xué)生過來,阿蘭饒有興趣的拋給秦明一個男人都懂得眼神,絲毫不顧及一旁的千仞雪那一臉嫌棄的樣子以及攀到腰身的纖纖玉指。
草斗羅這心性還真是……越活越年輕了。秦明這么想著。
“平民班的一位同事,和她的學(xué)生。他們……是來旁聽的。”思索一陣秦明還是選擇如實相告。
‘平民班?’阿蘭心思暗動,平民班好啊。頂尖的宗門世家看不上,小世家小宗門又盛不下。如果不去武魂殿,那么畢業(yè)就失業(yè)。不入都進我魔門好了。
“小秦啊。我給你的冥想法……你應(yīng)該知道那是什么?”阿蘭扳著一張臉看著秦明。
秦明趕忙躬身致歉,“晚輩知錯。”
見到阿蘭的臉色張萌還以為觸到了阿蘭的逆鱗,畢竟高階的冥想法是每個魂師的秘密,非師徒父子不得相傳。張萌早就聽說特殊班的的人和魔門全都關(guān)系不淺。哪怕是后來加入的寧天琪身后也有和魔門聯(lián)姻的七寶做靠山。可自己僅僅只是一個平民魂師。身后的孩子們也不過是一些稍有天賦的平民罷了。何德何能跟魔門這個百年不鳴一鳴驚人的門派相提并論。
多年來在底層摸爬滾打的性格,讓她連忙跪倒,朝著阿蘭顫聲道“都是我的錯,還請前輩放過秦老師和我的學(xué)生。”
斗羅的秩序更偏向西方的中世紀。王公貴族視平民如豬玀。哪怕是殺了,奸了還是賣去做奴隸都不會有人過問。王公貴族就是法。實力強者就是天。
但偏偏這種適應(yīng)人類社會環(huán)境誕生的處理方式在魂獸的眼里是懦弱的。是只有最沒種的軟蛋才會干的事情。
原本就只是向嚇唬對方以下的阿蘭語氣也逐漸暴躁了起來,“滾起來!人生在世,跪天跪地跪父母。小爺我高不成低不就。區(qū)區(qū)一株蘭草怎敢言比之天地。也不是你爹媽。跪我干什么!滾起來。”
“前輩。”聽到阿蘭的話張萌還以為阿蘭不打算放過秦明。反而把頭低得更低了,直接五體投地的伏在了地上。
身后張萌的學(xué)生也全都跪了下去,朝著阿蘭求情。
“我讓你們滾起來。”阿蘭一聲暴喝,無數(shù)的藍銀草破土而出,直接將張萌和她的學(xué)生頂了起來。
玉天恒幾人也后退半步,因為他知道魔門一向離經(jīng)叛道,什么世俗禮儀在他們眼里和路邊石頭沒什么兩樣。給你面子做做樣子,不給面子一腳踢開。
藍銀草越長越茂盛,大量的藍銀草逐漸在阿蘭身下匯聚成了一張王座。恭候著他們的王。
“平民魂師怎么了?平民魂師這這個身份讓你們很難接受嗎?”阿蘭倚靠在王座上,直視著面前的的張萌等人。
“沒有。只是……”一個學(xué)生開口答道,看樣子八成是班長一類的存在。
“我不要轉(zhuǎn)折。”阿蘭出口打斷了回話的那個學(xué)生。“既然不難接受你們?yōu)槭裁匆挛遥课以谀銈冄劾锞瓦@么不講理?”
“這……”班長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難不成說:‘沒錯我們看你就是這么不講理的人。’不成?
阿蘭微微皺眉,他大概已經(jīng)猜到自己在這幫孩子心里的地位了。怒哼一聲,“且不說,你們壓根還沒聽到。就算是真的聽到了我為啥一定要弄死你們?話說你們這老師腦子有病吧。”
阿蘭這才記起杜啟明曾經(jīng)跟他說過的有一種心理疾病叫做被迫害妄想癥。患者通常會通過過分腦補認為對方想傷害他。這個什么張萌老師不會就是這個病吧。有病得治啊。不要誤人子弟啊。
“既然想聽,也不是不行。”阿蘭微微一笑。
班長立刻發(fā)聲說道,“我們是不會成為你的家仆的。”
阿蘭臉一黑,“你腦子是不是也有病?”
這被迫害妄想癥還傳染的嗎?要不以后還是分開吧。阿蘭這么想著。
“簽下這張合同從今以后你就是魔門外門弟子。除了上面寫的十條門規(guī)以外這張合約沒有任何約束。簽了,你就能學(xué)習(xí)我魔門最高級的冥想法。還有高階魂師幫你獵殺魂環(huán)。如果表現(xiàn)出色,還可以蹭神考哦。”
比起已經(jīng)習(xí)慣的玉天恒等人,千仞雪簡直驚呆了。神考這東西還能蹭的嗎?你這修為該不會也是蹭出來吧!
“不要萬一你騙人呢?這張紙底下就是一張賣身契呢?”班長再次拒絕。
阿蘭點點頭,有理有據(jù),阿蘭也聽說過有貴族是這么干的,嘴上說著要賠償人家損失,結(jié)果賠償確認單下面就藏了一張賣身契。的確值得懷疑。
“有道理,不如我先給你冥想法,有效果了你在考慮加入怎么樣?”
班長嗤笑一聲,“不要,萬一是啥魔功呢?我練了以后就只能聽上層人的話。現(xiàn)在騙人的還會先給雞蛋呢?”
聽了他的這段話,阿蘭陷入了沉思。
千仞雪關(guān)心的問:“你怎么不繼續(xù)解釋了呢?”
“因為這種功法我們真的有。”阿蘭捂著臉說道,昧著良心說我們這是正統(tǒng)玄功我良心過不去。
“要不我來?”千仞雪自信的說道。
阿蘭摸了摸千仞雪的秀發(fā),心疼到,“說這種謊言,我怕你良心會感到不安。”
“沒事兒,太遠了影響不到。”千仞雪低頭看著自己胸前兩坨挺拔的山峰淡淡說道。
如無意外千仞雪馬上就會成為魔門這個傳銷組織的最大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