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此刻便是迎著這束火焰向前走的,不,不能說是走,而是在爬。
頭頂上的巖壁已經被燎黑了,不時還有巖石被燒裂掉落,一股燒焦草木的味道縈繞在我們周圍。
火焰間隙大約有一分鐘左右,也可能比一分鐘更短,人在這種恐怖環(huán)境下對時間的概念會模糊。
真不敢想象,里面的野獸是什么樣子,居然能噴吐這樣火焰。
我從沒想到有一天,我會像烤鴨一樣被這樣烘烤,肚子里裝的韭菜雞蛋,也算是入味了。
再向里爬,就發(fā)現里面的空間越來越大,我們逐漸能夠站起身來,斗笠男人的光頭反射著火光。
我心中突然產生一個惡趣味,我想跳起來彈他一個腦瓜崩,這樣的話,我們就會死在這里了。
人就是這樣,沒感受到死亡的時候,總覺得自己能像英雄一樣,死到臨頭,反而腿軟。
“呼!”
隨著野獸翻了一個身,火焰在洞中燒了一圈后終于改變了方向,我們得以能夠進入這個巨大的洞。
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個碩大無比的頭,大小介于三蹦子和奧拓車頭之間,這是一只鳥獸的頭。
巨鳥的額頭上似乎有個古樸的印記,昏暗之下,我也看不清,金黃色頭上有冠,卻不是那種雞冠,而是一種綢子一般的肉冠。能讓你想起德福巧克力的那種綢子。
肉冠上散發(fā)著星星點點五彩斑斕的光,噴吐的火焰便是從鳥嘴上面的鼻孔中噴吐出來的。
看到這巨鳥,我就有一種跪拜的感覺,委實是太過神圣了,不過我還沒跪下來,就被斗笠男人拖起來了。
斗笠男人拖著我繼續(xù)向前走著,我們離那巨大的鳥頭越來越近,如果它此刻再翻個身,只要一個呼吸之間,我也就熟了。
我相信憑我的實力,我是能把它香醒的,因為孜然什么的調料此刻就在我的懷里。
“嗝~”
我震驚的看著斗笠男人,斗笠男人對著鳥的鼻孔打了個嗝。
真是個亡命徒!要是有人在我睡著的時候,沖我打一個韭菜雞蛋餡的嗝,我一定會殺了它。
眼看著斗笠男人打完嗝之后開始掰手指頭數數,等他數了約莫有四五十個數的時候,
“嗝~”他又對著巨鳥打了個嗝。
臭氣這回是真的熏到了巨鳥,巨鳥眼皮翻動,幾乎要醒了,卻終究還是沒醒,翻身翻到另一邊去了。
然后斗笠男人把我拽了過去,比劃著手勢讓我學他一樣打嗝。
我擦,真惡心。我高中就玩過這樣的惡作劇,韭菜雞蛋加可樂,無CD輸出,結果自然慘烈,被同桌在操場追了三圈,后來就被征召進業(yè)余中長跑田徑隊了,咳咳,扯遠了...
現在讓我熏這么恐怖的一個野獸,如果它醒了,豈不是要把我做成燒雞。額,我屬雞,但不是真雞啊。
事已至此,要么被光頭佬干掉,要么就賭一把。
“嗝~”
可能是我憋得時間長一些,臭味很足,巨鳥眼皮快速翻動,幾乎要醒了!
在這種情況下,我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死,即使斗笠男人的修為再高也沒用。
斗笠男人嘴角抽搐,一臉幽怨的看著我。似乎是沒想到居然會被我害死,我攤了攤手,這玩意兒真不怨我。